可当他买皮鞋的时候，廖冉说了：“皮鞋是兰姐要送你的，我这次说的实话。”

“啊？”连萧再次意外。

“她很喜欢你，”廖冉说，“所以这是她的心意。”

“好吧，”连萧点头接受，“回头我领了第一份工资，给我爸妈和你妈都买一份礼物。”

廖冉抬眉：“那我呢？！”

“你一毛孩子急什么，”连萧笑笑，“我把自己送你了成不？”

“好啊，”廖冉上下打量他，“

那以后怎么做，我说了算。”

“操，不送了，我借钱也给你买份礼物去！”

连萧的笔试时间刚好是在圣诞节前一天，平安夜当天。

廖冉开车把他送到考场，连萧下车前，他从自己钱包里掏出一张小卡片，给了连萧。

“这是……”

连萧接过一看，就笑了，是廖冉小时候的照片。

照片里的廖冉头发还是乱糟糟的，恐怕这得是遗传病。然后圆圆的小脸蛋笑出两酒窝，站在一处寺庙的门前，斜背着一只青蛙头像的小挎包。

“这张照片开过光了？”连萧笑着问道。

“当然没啊！”廖冉说，“不过我觉得那个地方祈福挺灵的，你带身上肯定会好运连连。”

“好吧。”

“你的呢？”廖冉问。

“我身上没有啊，”连萧看得美滋滋，那时候的小廖冉，嫩得能掐出水来，“回头给你找一张。”

“那到时候再jiāo换好了，”廖冉伸出手，“你先还我。”

“不行！”

连萧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收进自己的钱包里，又问：“你求的什么事？”

“身高超过一米六。”

“……”

“萧儿，”廖冉勾住连萧，“亲一个再走。”

“好。”

连萧把脸伸过来，两人啵唧了一声，他元气满满地下了车，进了考场。

廖冉也没开车离开，他在路边买了点水果，一边吃一边听广播。

考试时间两小时，连萧用了一半就出来了。

一上车，廖冉关心地问道：“考得怎么样？”

“挺好的，不是什么很难的题目。”

廖冉剥了一个果送进他嘴里：“奖励你一下。”

“甜！”连萧笑眯眯的。

“下一轮什么时候？”

“得过了元旦吧，等电话通知，”连萧嚼了嚼，“我还想再吃一个。”

两人圣诞节打算陪兰姐一起过。

兰姐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对国外的习俗比较了解。

平安夜一到，丽江的商场和商店，酒吧，客栈都布置了一些圣诞装饰。

各种音响里飘来的都是圣诞歌曲。

廖冉开车把兰姐接上，三个人去吃了一次西餐。

自从上次跟兰姐谈了点心，连萧在兰姐面前表现得自然多了。

他先帮兰姐切好牛排，再帮廖冉。

而廖冉则帮他切好。

“我们还要jiāo换牛排么？”连萧笑了，“都切好了，一样。”

“不一样，”廖冉说，“你吃的是我切的，我吃的是你切的。”

“好。”

连萧幸福地接过廖冉切好的牛排，美滋滋的吃了一口。

两只小狗完全不管兰姐坐在身边这件事了，疯狂地撒狗粮。

连萧趁着兰姐去洗手间，跟廖冉商量到：“冉儿，我打算送你妈一份礼物。”

“啊，你哪来的钱啊？”

连萧笑了笑：“不多，我玩游戏卖了点装备什么的，赚了点。”

“你可以啊，”廖冉把手搭在他肩上晃了晃，“你想送啥？”

“你妈喜欢什么？”

“嗯……我觉得只要是你送的，她都会喜欢。”

吃完饭，按照连萧的构想，他打算等下给兰姐惊喜，于是廖冉配合着演戏，三人没回去，而是去商场里逛一逛，名曰散步消化，实际上是给连萧时间选礼物。

但是廖冉还是出了破绽，他一进商场就买了三个缤纷筒，递过来时连萧都震惊了。

不是刚吃饱吗？不是说吃太撑了要消消食吗？

你一来就买个塔一样的冰淇淋是什么情况？！

“冬天吃冰淇淋可慡啦！”廖冉笑嘻嘻地，“快拿着！”

“哎！”

连萧看着廖冉高兴得像个孩子，就什么都依着他了。

中途连萧找借口去厕所，实际上是去逛珠宝。

卡地亚宝格丽之类的他暂时买不起，就在施华洛世奇看了看，价位他当前还能接受。

“您需要什么呢？”一个经过jīng心打扮的售货员走过来问他，“是在找圣诞礼物吗？”

“嗯嗯。”连萧点头，他看着满眼的珠光宝气，有点儿眼花。

“您是要送给哪位呢？”售货员继续问。

“我丈母娘。”连萧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震惊了，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反正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