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他怎么发现的，艾哲猜想多半是气味，就听见尹灼又说：“又去网吧了？”

“啊，去打了会游戏，赛季末尾想再冲个段位。”李冬晨挠挠头，好奇地问：“你们俩怎么在这？咦，兜里揣的啥？”

尹灼面不改色：“给我爸带的烟，你之前不也给你爸带过嘛。”

不出所料，李冬晨几乎在他靠近的瞬间拱起了鼻子，对方同样是A，对信息素很敏感，再微弱的气息也能捕捉到。半知半解跟他挨在一起，他将计就计，摆出鬼鬼祟祟的表情：

“是不是闻到了，一会跟我打个配合。”

尹灼小声说，说话时有意无意暼向艾哲，操作稳得一bī：“没忍住抽了口，给点面子，哲哥在那站着呢，这情况你不帮我还算兄弟吗。”

幸运的是尹灼的信息素过于猎奇，说是烟味，但又和真正的烟草不一样。

这个节骨眼上没人在意烟草和烤木头的区别，再加上兜里两盒鼓鼓囊囊的‘烟’，李冬晨一秒顿悟，自以为get到了，好兄弟有难同当，赶紧贴心为对方解围：“噢噢噢对！没错我作证！回家路上给家里跑腿嘛，我懂得兄弟。”

艾哲：“……”

真相如何并不妨碍两人萌生出的共患生死的革命友情。李冬晨也是来买烟的，临走前郑重其事地和尹灼挥别：

“走了，小尹尹。”

“再见，冬晨兄。”

无辜的学生会长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套在兜里揣了那么久，被评价‘恶心’的两个味道自然一起买了回来。

结账的时候，尹灼顺手去附近柜台了联AD钙奶。

艾哲忍不住说：“能不能正经点别装了。”

对方一头雾水：“啊？”他又装什么了？

艾哲手从兜里掏出来，和他的手合在一起，点了点他手里的奶瓶，尹灼恍然大悟，有点委屈地低声解释：“哥，这个不是装的，我是真喜欢喝……”

艾哲听了五官挤到一块，嫌弃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哦。”

尹灼不甘心地辩驳：“哎你这表情怎么回事？性别歧视可不对啊，谁规定A不能爱喝果奶了！”

出来尹灼走在后面，慢慢悠悠拿袋子甩着玩，前面艾哲步伐沉稳，意气风发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尹灼大灰láng尾巴露出个尖就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蓄谋已久，路上信息素充当尾巴上的绒毛，正大光明地在对方身上扫。

艾哲不为所动，味儿太浅了他根本闻不到。

无声的骚动在伴随着关门声消弭，那人骚得厉害，在门口一件件地脱衣服，脱到上身赤luǒ，艾哲被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和结实的肉身扑个踉跄。

尹灼掠过每一寸可触摸到的皮肤，艾哲身上有一股男孩子特有的韧劲，让他迷恋不已，喘息愈渐粗重。

他附身来吻他，结果用力过猛咬痛了自己，血的腥甜和舌尖一起侵入艾哲口腔，几乎将人揉在怀里抵死缠绵。

艾哲一下丧失了挣扎的冲动，青涩的回应取之而代。

尹灼飘了——你妈的，我可真牛bī。

（跳车了对不住，有机会补上！）

清早摸到左边空了，尹灼意识混沌了三秒，震悚地睁开眼睛。起得太狠有点后反劲的头晕耳鸣，qiáng迫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会。

他翻了个身，果然人走chuáng空，睡前捻给少年的被子好好盖回了自己身上。

卧室里暖气闷足，艾哲端着温水进来的时候，被尹灼晨起通红的眼睛瞬间锁定了，愣了愣扶着门把没动：“？”

他嘴角破了，结了条血痂，不带温度的眼睛被带进来的太阳扫了层光亮，过分的暖气倏地散去了，升起尘埃落定的充盈感。

尹灼摊成一滩：“唉吓死我了，一大早你gān嘛去了啊……”

艾哲纠结了一下：“从头说吗？”

说到一半尹灼意识到——他不该问的，太打击一个alpha的自尊心了。

他哲哥，和他上完chuáng的第一天早晨，除了有点腰酸，大腿根间歇性抽疼外，连懒chuáng都没有，洗衣买饭冲澡，回学校换了身衣服。

看那身运动服和沐浴露清新的味道，尹灼严重怀疑他还去晨跑了。

神他妈恢复力，尹灼惊了。

妈的，这爱做得毫无灵魂。

昨晚睡前在脑海里盘旋的什么在chuáng上对视，温柔拥吻，感觉到了再来一发的甜美梦境统统破灭，前夜被他顶得喘不上气，嘴里含着呜咽，掐点气音求饶的少年眨眼找不到半点踪迹。

真的杠，他心想。

这口气憋着不上不下，尹灼豁出去了，chuáng都是自己叫没什么好怕的，裤子也懒得套，四仰八叉地往chuáng上一栽，扯开嗓子叫门口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