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人了。”

阮西还想说免费出演，闻言顺口问道：“谁啊？”

商谨言：“连山。”

阮西呛住了，“谁？”

商谨言勾了勾唇，“就是那个连山，不是同名同姓，他本人。”

阮西特别震惊，“你什么时候认识他了？……我片酬出不起，他片酬出得起？”

提前连山，商谨言心情很好，拿起半湿的烟，点燃了，他桃花眼上挑，“你说哪个片酬？”

“毕业作品请他的，他自己要了五千，说什么怎么也不能低于五千，他没领过这么低的工作，至于嫖的。”商谨言顿了下，笑意渐深，“免费。”

阮西彻底呛住，瞪大眼，嗓音都高了八度，“嫖？！”

商谨言把连山睡了？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刚开学，我写了一点剧本的时候，他自己找上门来的，说看过我的作品，很欣赏我。其实就是欠|操。”

阮西咳了声。

商谨言看了他一眼，“忘了，你也是下面那个。”

阮西忽略这句话，八卦道：“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那可是连山，他们还在读高中的时候，连山就是一线明星了，这两年虽然作品少了很多，但一出就是精品，破了不少票房记录。

商谨言不知想到什么，咬住烟嘴，笑，“大一过年的时候，我不是亲了一个人吗？是他。”

连大明星头一次被非礼，心心念念，记挂了两年，忽然有天，从某个网站上看到了他的采访，认出了他，立马从T市飞过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来找商谨言了。

“我本来没认出那天亲的是他，他特意把外衣脱了，露出里面的毛衣，不是欠|操是什么？”

那件毛衣，他当时酒精上头，亲手撩起来过，当然记得。

阮西：“然后你就真的，嗯？”

商谨言承认了，承认完还要讥笑阮西，“你都是结婚半年多的人了，怎么，成年人做个爱上个床很不可思议？”

阮西缓了口气，干巴巴地吃薯片，“不是，听你说的，你像是把他强上了。”

商谨言视线瞥到手腕内侧的指甲掐痕，没什么所谓地摁灭烟，“算吧，但是他来找我的。”

细节商谨言不想说，把话题转到阮西身上，“快元旦假期了，你什么安排？”

阮西也不是个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人，他跟商谨言这么多年相处都是互不打扰，跟着转了话题，郁闷道：“元旦假期没安排，之前有，倩倩姐给我接了个通告，是最近很火的荒岛类游戏节目，徐云天是里面的常驻嘉宾，先生下周就要出差了，元旦才回来。”

真是似曾相似的安排，每年元旦、新年他们都没一起过过。

商谨言：“工作完了可以在一起三天，够了。”

阮西又笑了，“是啊，虽然不能跨年，但是这些意义又不大……”

聊过了，阮西该回宿舍写作业了，临走前他犹豫地看向商谨言，好几年了，他也不是一点都没察觉的。

“你以后会跟连山在一起吗？”

影响太大了，连山跟阮西不一样，连山如果出柜，可能会遭受很久很久的网络暴力，甚至短时间内接不到工作。

商谨言低头发送信息，头也不抬，“看怎么定义在一起。”

如果上过床是在一起的话，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商谨言这人其实挺冷，心思不好猜，性格有点坏，但总归有数，不会乱来。阮西点了点头，抱着没吃完的薯片走了。

二十五号，连着周末，阮西请了两天假，去H市录制节目了，秦生这时候已经在国外谈合作三天了。

时差八个小时，两人早上跟晚上都能打会儿电话，阮西听得懂英语，听见有次国外的助理笑着说：“又在跟你的爱人电话吗？你们可真恩爱。”

秦生真的越发温柔，越来越，太照顾他的想法和感受了，怕他一个人在国内，心情不好，怕他太想他，怕他黏他……

秦生温声，“是的，我很爱他。”

给足阮西糖果和宠爱，秦生在婚姻中，每个细节都是温柔，阮西当时眼睛就红了，他想说不用这么哄他，这么、这么宠他，他其实挺强的，也这么大人了，分开几天而已。

但他喉咙酸的说不出话，闷闷地嗯了声。

“先生，我也爱您。”

秦生把糖果纸都剥开了，亲手喂到他嘴里，他怎么能不吃，况且他真的很喜欢秦生。

外界天天说秦生会出轨，会离婚，但其实，该被“提防”的，是阮西才对。阮西情绪敏感，甚至想到，幸好，幸好他确实想秦生了，要是他不想的话，秦生这些温柔怎么办。

之后几天，阮西给秦生发信息的数量一下翻了几倍，到节目组安排的酒店的时候还想跟秦生连视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