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再哭哥哥可要收回那句话了。”

“你才不会呢。”

是啊，舍不得。

洛叶要往他身上趴，他小心地把洛叶的左手拿好，免得压到，“还疼吗宝贝？”

“不疼，就是没力气。”

这点疼算什么，能这样抱着祖翊，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值得了，继而想到祖翊在国内受的伤一定不比他少，“哥哥，你在国内还好吗，那些人还是充满偏见地看待我们吗？”

“没事了，哥哥留在那儿就是最好的辩解。”根本没有人在意他的辩解，祖翊不忍告诉洛叶，还是有人在坚持不懈地骂他们。

有些事就是没办法，只能请时间抹去一个个带有偏见的人的记忆，等这些人累了、忘了，或是看到这对哥哥弟弟老了也依然在一起，也许就能相信他们只是普通人，他们只是简单的相爱了。

洛叶离开的前几个月，“教唆犯”“恋童癖”“阴谋”“变态”不断涌入他的梦魇，压得他无法呼吸，常常在半夜浑身湿透地醒来。洛叶从小到大奶声奶气的“哥哥”是他的全部支撑。

“哥哥白头发怎么这么多？”

“哥哥快三十啦，有白头发很正常。”

洛叶根本不信，但不打算追问，开始扒拉祖翊的脑袋，拔了一根仔细研究。

“小叶该不是嫌弃哥哥老了吧。”

洛叶吹掉那根头发，去亲那颗白发比黑发多的头颅，“哥哥，你一直是我的求之不得，我早就喜欢你了，别人可以不信，你要信，是真的。”

求之不得？哥哥怎么舍得让小叶求之不得呢，哥哥愿意把一切跪献给你。

“多早？”祖翊把人揽回怀里，两个人侧身窝在一起对视着聊天。

“你猜一下。”

“嗯……哥哥不小心摸了你那次。”

“往前猜。”差远了好嘛！

“十五岁哥哥教你游泳的时候摸你了？”

“哎呀，非要摸我我才喜欢你吗？”洛叶去咬祖翊的嘴唇，这么笨还敢说他。

“不是不是，总得让我想到一个合理的契机吧，难不成我带你吃个饭你就突然喜欢了？”

“哼，那倒不是，再猜嘛~”

祖翊继续往前想，十四岁，刚好和洛叶分开睡，洛叶死活不同意，那应该是还要往前，再往前完全就是小屁孩啊，难道跟自己在一起睡觉就喜欢了？十岁就喜欢了？那时候难道不是把他当爸爸在喜欢么。

他只好亲亲洛叶嘟起来的小嘴，表示猜不到。

洛叶也不想为难他了，想快点让祖翊知道，自己喜欢了他多少年，以后的日子也会一直爱他，“十二岁的时候。”

“十二岁？怎么喜欢的，把我当爸爸我可不答应。”祖翊想不起十二岁有什么特别的事。

洛叶陷入完全夺去他心跳的那个回忆，那时候祖翊刚开始创业，每天累得跟狗似的，还要留时间陪他，有一天晚上，他在写作业，祖翊坐在旁边看着，他一回头，穿着（他撒娇逼祖翊穿的）熊猫连体睡衣的祖翊歪着脑袋睡着了，那样子一点也不像一直保护他照顾他的哥哥，倒像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小幼崽，可爱得很。

那一瞬他很想快点长大，可以跟祖翊身份对调，让祖翊粘着他，依赖他，心扑通扑通狂跳，他都怕这心跳声把祖翊吵醒，然后，他仿佛受到牵引，舔了舔嘴唇，贴上去吻了祖翊。

自此，对祖翊的感情被他小心藏好，继续利用弟弟的身份“行骗”。

现在把心骗到手了，他可以肆无忌惮了，但他并不打算告诉祖翊，比起当爸爸他当时把祖翊当成儿子了更为准确。

“就是喜欢啊，谁要你当爸爸，自作多情。”

“哦，喜欢哥哥还能看着哥哥跟别人谈恋爱，那么多人，都不吃醋吗？”祖翊饶有兴致地想看洛叶表达一下还是小屁孩时的心路历程。

“我把他们想象成工具就好了，要不然哥哥你不是憋坏了？”一脸求知的样子，好像真的想知道祖翊如果没有男朋友会不会被憋坏。

“……”祖翊有点无语，这算吃瘪了吗，“还挺替哥哥着想。”

洛叶接着自爆，“反正哥哥初吻是我的。”

“嗯？”祖翊激动到坐起来，他有时候替洛叶亏得慌，洛叶所有的第一次都乖乖地留给他，他却无法让洛叶体会这种全部侵占的满足感，“什么时候，确定是我的初吻吗？”

“十二岁的时候呀。”

“小叶十二岁背着哥哥做了很多事情呢？”

“对呀，那时候你还没谈恋爱吧。”

是彼此的初吻没错了，还是个可爱的小不点就喜欢他了吗，这么多年都不曾变过，哥哥要怎么补上那些时间。

“嗯，怎么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