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很喜欢说剧本上的事情，说这个话题说的没完，听得白乐水有点不耐烦，偏偏这人毫无自觉以外，还扭头向他征求看法，白乐水还能怎么样呢，只能赞同他呗。然后这个话题就停不下了。

直到白乐水看到有一家明显挂着招牌的门店，说了一句‘到了’，男生才终于闭嘴。

店门是开着的，白乐水和男生直接走了进去，这是一家杂货店。烟酒饮料，日常用品，水果瓜菜都有，当然每一类的种类和数量都很少，而且可以明显看到多数商品的牌子很古老，香烟上面的字不仅是从右往左写的，还是繁体字。

看东西就知道很老了，白乐水突然开始担心这里的蔬菜瓜果的品质来。

该不会也是放了几十年的老东西吧？

低头瞧了一眼，青菜只有白菜和萝卜，水果只有苹果和梨，模样却还不错。

很好，东西的品质有了，接下来，白乐水有点担心钱的问题。

男生已经开始敲起了柜台：“老板在吗？买东西。老板？”

连着喊了好几声，门店后面的院子里才磨磨蹭蹭有了人走动的声音，只是那声音略怪，一般人走出都是一步一个脚印，所以脚步声是笃笃笃，而这次逐渐接近的声音却是在地面拖曳的声音，好像是脚贴着地面缓慢移动。

很快店老板就露面了，他没有迈过门槛，而是身体微微向前倾斜，眼珠子外凸瞪得圆圆的问道：“要什么？”

白乐水：“祭品。”

老板问道：“给谁的祭品。”

男生：“和我们一个列车的人自杀了，现在要买给他的祭品。”

店老板缓慢扭动脖子看着男生，嘴巴僵硬的打开：“那边的水果，随便拿。”

男生应了，正打算挑选，想起一件事来，尴尬问道：“这边是不是也不能刷卡啊？”

店老板身体斜了回去，机械的转身，慢慢远去，只有声音传来：“给尸体的祭品白送，随便你们选，只能拿水果。”

“哇哦，谢了啊老板。”男生大声道。转身对白乐水嬉皮笑脸：“正愁口袋里没现金呢。这点还挺贴心。”

白乐水看男生拿袋子装了几个，一边装还一边道：“我看这水果不错，多装几个吧。”

不仅往塑料袋里装，男生还在口袋里藏了两个，塞得满满的。白乐水问道：“你带那么多干什么？”

男生：“不拿白不拿。他说不要钱白送，要我说啊，肯定是我们在列车上买的票钱里已经花了。这个镇子既然作为神秘站点，肯定有从他们旅行社拿钱。你看我们住的镇子的旅馆不就是列车给包下的吗，所以这水果肯定也是。”

白乐水：“你要吃吗？”

男生：“现在还不饿，从列车下来之前就吃饱了。”

白乐水低声道：“你可以多留几个，之后要是饿了可以吃。”

男生想了想：“说的也是。”

“记得给你女朋友留一个。”白乐水说，“最好别告诉她这是原本准备给死人的祭品，不然她心里一定不舒服，宁愿饿着都不吃。”

男生犹豫了。

“祭品用梨就够了。不如苹果你单独留着吧。”白乐水继续怂恿道，“免得她多心，而且这样苹果就不算祭品了。”

男生笑了：“说的没错，反正都在票钱里。”然后多装了几个梨，苹果则是被他装了几个在口袋里，没有往袋子里放。

白乐水很满意：“那我们回去吧。”

男生点头：“恩。很顺利。”

白乐水：是很顺利。

如果那名女生能老实把苹果吃下去，他就更满意了。

另一边，温姞正在旁敲侧击打听容峥的事情。

“我看到你一直在用电脑，你是程序员吗？”温姞问道。

容峥：“不是。”

温姞笑了：“我看着也不像，你头发挺厚实的。”

容峥：“不是每一个程序员都会秃。”

温姞露出惊讶的表情：“我看网上经常说程序员容易秃头，难道是开玩笑的吗？”

容峥严肃回答：“熬夜，精神高度紧张，疲惫都很容易引起脱发，所以说程序员多数秃头是真的，但不是每个程序员都秃头。”

总有那么几个天赋异禀，毛囊贼结实的人。

温姞：“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商人。”容峥回答。

温姞：“好厉害，是有公司的老总吗？”

容峥：“只开了一家公司，没有上市。”

温姞：“那也很厉害了，做的什么生意？”

容峥：“卖内衣。”

温姞：……恩？

容峥侃侃而谈：“男性内衣和女性内衣，保暖内衣，运动内衣，塑身内衣，家居内衣，只要属于内衣，我们都卖。尤其是胸衣，材质采用最优质的聚酯纤维，光滑纤维杯面，保证穿着外衣无形，内不含钢圈，透气舒适，优雅日常，最自然的款式保护胸部，尺码繁多，颜色花纹齐全，且接受特别矫正定制，你有需要的我可以给你一张内部卡，打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