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细节,都让蒲笙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被深深宠爱着。
“喜欢就好。”邢清持总算安心下来,把碎掉的自尊心重新粘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
就算心里有千万个舍不得,但邢清持很清楚,这会儿早就过了蒲笙平常休息时间。
他还在长身体的阶段,不能总是熬夜,会秃头黑眼圈长不高的。
邢清持:“你今晚住在哪里?要不要我让戴茂订酒店?”
蒲笙:“不用,有人来接我,我回自己的房子住。”
“好,那我送你过去。”
邢清持陪着蒲笙,顺着内部员工通道走出来。
他俩刚出体育馆,邢清持立刻瞧见,远方马路边站了整整齐齐两排黑衣保镖,看起来比电影场面还夸张。
为首的保镖恭恭敬敬问候了蒲笙,替他拉开车门,请小王子上车。
“啊,等一下。”蒲笙坐进去之前,又恍惚记起什么,折回来问邢清持,“姐姐说,我不应该再叫邢导师。那我以后应该怎么叫你?”
邢清持反问道,“你想要怎么叫?”
“我没有想法。”蒲笙干脆且理智气壮的说。
邢清持:……
行吧,你对我都没有独特的称呼,明明苗禾他们都有。
邢清持知道自己不应该计较,可心里忍不住,还是酸的厉害。
邢清持忍下浓郁的酸涩,建议道,“我家里人都叫我阿持,你也这么叫吧?”
邢清持老家那边有个习俗,喜欢用‘阿’作为昵称。
从小到大,他称呼自己父母,一直叫‘阿爸阿妈’。
在当地方言中,阿又很容易被读作‘ai’。所以用阿开头的称呼,一定是他们当地叫最亲近的人。
“好。”蒲笙干脆的采纳了邢清持的建议,叫了声,“阿持。”
“嗯。”邢清持心里那点酸意立刻被压下去了,欢喜的揉揉他的头发,“学长,晚安。”
“晚安。”蒲笙察觉到他很喜欢这个称呼,又叫了一声,“阿持。”
于是,精神亢奋的邢清持戳在路边,目送蒲笙坐进车里消失在视野中。
他心里想着:学长要是多叫两声,自己今晚就不用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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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四个月的比赛终于结束,按理说紧绷的练习生们应该好好放松一下。
结果,决赛隔天,刚刚成团的FF队员全忙得焦头烂额。
“哈?!我们后天要登台表演?”郝千帆接到通告,震惊的向团队经纪人确认,“还要表演新的团歌?”
“我们不是演员团吗?为什么会有团歌这种令人绝望的东西!”凌柏脸朝下趴在还没有收拾好的床上,每根头发都透着丧。
经纪人赔着笑解释,“我知道你们是演员,可是运营团队经过商量之后,觉得大家今后以团体参加商演,团歌是最好的形式。”
未来FF团势必要出席大大小小的演出场合,不是所有场合都能让他们演戏。
“道理我们都懂,大家也很愿意学团歌。但是……”宋贤捏着行程表,咬着牙问,“您不觉得两天时间太紧了吗?我们怎么可能学会一首歌?再说,我们宿舍行李还没收拾完呢。”
经纪人:“我知道时间很紧张。但后天那个盛夏之夜年度晚会,是整个上半年最大的展示平台。运营团队经过多方比较,认为只有这种大场面,才配得上咱们团的初舞台。”
“对!我们团必须要大舞台!”郝千帆轻易被说服了,燃起熊熊斗志,“我学!”
“帆哥你认真的?!”苗禾竖起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两天学一首歌!”
经纪人连忙说,“如果大家觉得边唱边跳比较困难,可以只学唱歌的部分。公司已经找人录好demo了。”
“哦,只学唱歌还差不多。”凌柏渐渐复活,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行吧,把歌词给我。”
宋贤参加过唱跳爱豆的选秀,有许多短期内学歌扒舞蹈的经验。见几位队员没有意见,他自然同意了。
中午,蒲笙回来拿行李时,赫然发现自己宿舍变成一片废墟,没收拾好的东西乱七八糟胡乱堆着。
而他的几个哥哥们,齐刷刷坐在废墟中央,蓬头垢面背歌词。
“你们怎么了?”蒲笙惊奇的问。
“笙笙!你终于来了!”郝千帆招招手把蒲笙叫过来,“快来学团歌!”
他把自己那份皱巴巴的歌词塞进蒲笙手里,快速跟他解释现在的情况。
“哦…”蒲笙低头瞧了瞧歌词,轻声说,“可是,我不会唱歌。”
“欸?!什么歌都不会吗?”苗禾惊了,“儿歌你总该会唱吧?”
蒲笙:“什么儿歌啊?”
郝千帆扯着嗓子吆喝,“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