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煜上了游戏，看见好友列表里雨落晴空在线。

还没等他反应，对面就发来组队邀请，方煜进了队伍之后先挂起，“等我一下。”

方煜手机响了，航子打来的。

“航子，怎么了？”

“我来喊爷爷起床，爷爷，您起了不？”航子嘴里嚼着东西，发出杂杂的响声。

“乖孙，上号。”

“哇不是吧，你今天这么早起？好，等等我，马上来！咳咳、咳咳咳。”航子话说得急，把自己呛着了。

方煜挂了电话，在聊天框输：【我拉个人】

“好呀，对了小哥哥，我怎么称呼你呀？总不能叫你一哥哈哈哈。”雨落晴空轻声说笑道。

方煜看了眼自己的ID，哑然失笑。

【随意吧，都行。】

“真叫一哥呀？我觉得不太符合你的气质哈哈哈。”

哦？方煜有点惊讶。

【我什么气质？】

雨落晴空顿了会儿开口：“你给我的感觉就像大哥哥，有着大神一样的技术，但是很温柔，又会保护女孩子，让人家很有安全感。”

方煜听着感觉这女生挺好玩，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

他不是什么大哥哥，也没有大神的技术，不温柔，不是故意要保护女孩子，还不小心给了人安全感。

【谢，叫煜哥就行。】

“好呀，那我叫你煜哥哥~”

方煜被雷到了，玉哥哥可还行，要叫成了玉帝哥哥他现在就置身女儿国了。

看到航子上线之后，方煜按了邀请。

【他叫航弟弟，我朋友。】

上了飞机之后，航子还在喋喋不休，“你怎么让人家女孩子喊我弟弟呢？简直太不要脸了。还有，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你开麦啊大哥？”

雨落晴空帮她的煜哥哥回了句，“他家里好像有人在，不方便说话。”

“？？有什么？什么人？”航子的音量陡然增大，方煜默默往后拨了拨耳机。

【下午跟你说。】

一上午的时间，方煜吃了两把鸡，手感爆棚了。

航子的技术比方煜强，上大学的时候他们一宿舍人没少打四排。

开始的时候方煜还不太敢刚枪，经常伏地魔，航子后来就说让他放心打，宿舍里其他兄弟给他垫后，他死不了。

那时候感情好，不过毕业后一个出国，一个考研，也就剩下航子和方煜还常常会联系。

【下了。】

是方煜说给雨落晴空的。

退出游戏，方煜给航子发微信，喊他直接出来吃饭，地点是育泽大学边上的馆子，离这儿要一个小时。

航子没二话，那家馆子当年读大学的时候没少去，挺想念的。

方煜回卧室换了身黑色T恤和同色的工装裤。

池枫端坐在客厅跟人打电话，腿上垫着本子，时不时写点字。

余光看见方煜经过，池枫抬头，捂着手机对他说：“去哪？还没吃饭呢。”

方煜手里套着钥匙转圈圈，走到玄关处，“我出门见个人，大概下午就回来了，屋里电脑没关你直接用。”

“需要我让阿金送你吗？”

方煜摆了摆手。

等到确定方煜出门了，池枫才继续通话，“抱歉刚刚有事，林总您继续说。”

*

方煜到育泽大学的时候，航子还在地铁上，说还有三个站。

正好，他可以先逛逛育泽，毕业之后一直没回来过。

方煜以前总爱在傍晚到操场走圈儿，校园的晚霞很好看，操场上也总是有跑步的人，隔壁篮球场也从未冷清过。

方煜上大学的时候喜欢在操场边上的长凳上坐，毕业了就喜欢在白象公馆外的滨江路坐。

航子都受不了他，说他年纪轻轻像个小老头。

方煜也不生气，只是笑他不懂生活。

方煜没坐多久，航子就打电话来说他到了，让方煜先点菜。

两人坐在不大的店里，老板娘还是之前那个，他们大三那会儿她还怀着孕，现在小孩儿都三四岁了，在店里满堂跑。

“来，先喝一个。”航子开了两瓶百威。

“你不会以为我毕业了就能喝了吧。”方煜嘴上这么说，手却还是接了过来。

方煜不经常喝酒，他酒量到底多少自己也没个底，他就是不爱喝。

家里也都惯喝茶，比较养生。

“你辞职，是什么人又让你不舒服了？”航子呼着气问。

方煜刚吹完一瓶，还没什么感觉，“......没什么，就，就想辞就辞了。”

“你撒谎，你的眼神飘什么。”航子夹了颗花生，没夹起来。

“真的，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你也不爱听。”

航子切了声，“行，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今早上又是怎么回事啊？”

方煜夹起了颗花生，“那个女生？昨天游戏里加的，带着玩了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