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起了对家的彩虹屁+番外(248)

“对了,连姨,你这些年怎么样啊?还想再回来吗?”江轻问。

“不了,我这些年过得到也还不错吧,开了家店,生意还行,勉强能养活自己。”

江轻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若是他母亲没有过世,她和连姨的事业怕是早已到了无人企及的地位。可惜……作为经纪人,连姨肯定受到的影响不小,心理估计都有阴影了吧,所以才选择退圈。

他问:“你今天怎么来探病了?”

连姨脸色微僵,目光涣散,说:“我看到报道,说江总住院了,就想来看看他……”

不对劲。

江轻作为演员,平时做的最多的训练就是观察人物,他敏锐地注意到连姨提及江槐时,语气情绪都有点波动。

再一联想到被扔在地上的鲜花,以及他们的关系……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他难以克制地问:“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闻言,连姨怔了几秒,才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个孩子天天想些什么东西呢。”

不是就好,他松了一口气,差点脑补出一场出轨小三的狗血剧了。

“你和你爸爸的关系还没缓和吗?”连姨问。

“就那样吧。”江轻喝口水,“但我最近总觉得……”他对江槐的恨意少了一些,也许是不再只停留在过去的回忆里,也许是这段时间从蔺寻的话语里发觉江槐偶尔也还不错。

“阿轻,不要怪你爸,真的。”连姨郑重地说完,默然几秒,淡淡地垂眸盯着茶杯,“他不容易。”

江轻眼睛一眨,疑惑不已:“为什么?他当年做的那些事,你不是也亲眼看见了吗?”

一提到这事,连姨就缓慢地捂住脸,似乎不再愿意回想当年的事。

江轻也不想提,打算将这话翻篇,却听见一声低低的啜泣。

他愣了一下,忙递上纸巾:“连姨,别哭啊,我不会安慰人。”

蔺寻却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示意让她哭出来。

片刻后,连姨的声音越来越大,低着头接过纸巾,慌乱地擦了擦脸,抬头时苦笑道:“见笑了。年纪越大,眼窝就越浅,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想哭。”

江轻叹了口气:“没事,我只是没想到,您还念着我妈呢?”

“念啊,怎么能不念。我还念着你爸,念着你……你们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毁了。”连姨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是我,是我毁了你们家。”

江轻不自觉直起了腰,严肃道:“连姨,我不懂你的意思。”

“知道你爸爸住院后,我就一直没睡个好觉。”连姨说,“我不止一次地想,要是那晚,我没带你母亲去酒会……该多好。”

“什么酒会?”江轻轻飘飘地问,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站在一层迷雾里,这迷雾困了他十几年,好不容易要走出去了,却发现这团迷雾可能压根就不存在,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他下意识地捉住蔺寻的手,直直地看着连姨:“连姨,你说清楚,当年难道另有隐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从迷雾中逃了出来,却仿佛掉进一个更深更大的冰窖,连连姨的离去都没察觉到,独自坐在原地,直到眼里涌出一滴泪,他才回过神,也不知道这是为叶芜留的泪,还是为江槐。

“阿轻。”蔺寻等了很久,才把他抱进怀里,心疼地拍着他的后背,“阿轻,天黑了,想吃东西吗?”

“不想。”江轻摇摇头,突然抱住他,猝不及防哭出了声。

蔺寻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听着他的哭声,心里被揪了一下,也不知该怨谁。也算是明白了江槐那日说的话,要是江轻知道了真相,会崩溃的。

良久,江轻哭得眼泪都干了,低头一看,蔺寻的肩膀处还湿了一小块,他嗫嚅道:“湿了。”本来就有些嘶哑的嗓子更糙了。

两人下楼去江槐的病房,脑海里还不断盘旋着连姨的话,从未得知的真相始料不及地撕开在他面前,多年来一直坚持着的信念也开始崩塌。

当年,《旧人》上映后引起了轰动,横扫无数大奖,之后片子送入国外电影节进行评选,叶芜还在家里和丈夫儿子其乐融融。

第二天有个豪华酒会邀请她前往参加,庆祝她的事业成功。

那天江槐本可以以江氏集团的掌权人身份参加,但那晚公司有急事要处理。由于妻子事业上的成功,他也必须得更强大,才能保护好叶芜,所以没有一同参加。

叶芜带着经纪人进入酒会,和熟悉的导演和演员们一一敬酒,席间氛围很好,叶芜不禁高兴得多了几杯。

回家后的几天,她突然意识到身体不对劲,胃口下降,皮肤瘙痒,情绪十分不稳定,甚至开始失控地摔打东西。在某一刻,她迫切地需要某种药物来缓解神经的兴奋与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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