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和小野狼[娱乐圈](4)

作者:秦若屿 阅读记录

姜桥听完只想说牛逼。

“你多大了。”

“快20了。”

不等他问,唐暮帆又掰着手指头跟他介绍:“键盘叫牛奶,刚过18岁生日,贝斯叫狒狒,19。”

牛奶人如其名,皮肤很白,半长的头发染成奶金色。狒狒戴着黑色边框眼镜,算是他们这群人里看起来最朴素老实的一个。

“鼓手就是小酒,那个小脏辫,17岁,爱上个学霸,可累死人了。”

姜桥以为十几岁的少年应该对爱情嗤之以鼻,尤其是他们这些如此不走寻常路的摇滚boy,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为了兄弟的爱情走钢索,来到这异国他乡过这样狗嫌猫不离的日子。

姜桥仔细斟酌,吐出来一句满分答案:“不愧是你们。”

唐暮帆低笑几声,笑声里地是藏不住的得意和狂傲。

虚弱的姜桥接下来的一周,度过了他人生中最为窝囊的一段时间,他被四个穷得叮当响的少年打零工养着。

姜桥并没有可以掩藏的身份,但这几个小伙砸竟然没有一个认出他,甚至也对他丢在床边的Hermes钱夹视若无睹。

酒吧街的活儿砸了,暂时还没有找到新的演出机会,四个人只能白天去最近的公园广场卖艺,晚上再去餐厅刷盘子,回来后还要跟每天都在企图涨房租的房东斗智斗勇。

姜桥因为面对小龙虾过分放纵,旧伤没好又添新伤,颓靡地修整了三天,才唐暮帆几人跑了一天行程。

让他非常惊讶的是,这几个少年非常享受着忙碌的一分一秒,哪怕在太阳底下暴晒,哪怕被商户驱赶,哪怕还没开张就被地头蛇保护费,他们眼中依旧不见半点颓意。

日焰正浓。

虚弱的姜桥有点撑不住,在一间咖啡馆外找了块阴凉地儿坐了下来。

服务员过来问他需要点什么。

“能给我一张纸,一支笔吗?”

侍应生捏着菜单纠结了三秒,微笑着点了下头:“oh yes。”

姜桥成功拿到了他想要的,尝试着落笔,却发现脑海中思绪搅成一团麻线,根本写不出合适的歌词。

中场休息。

唐暮帆从隔壁店端了两杯饮品过来,‘咚’的一下落在他面前。

姜桥看见带着侍应生热情洋溢的笑容走了两步,见他们竟然自带,于是又冷着脸回到店内。

姜桥小声质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唐暮帆叼着玻璃吸管,看着他沉吟半秒,点了下头。

“来。”

两人一人一杯端着回到他刚买饮品的店外,坐下时姜桥才发觉这个行为其蠢无比。

唐暮帆率先笑出声来,捧着肚子笑得后槽牙都能看见。

姜桥懒洋洋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视线很随意地到处飞,最后还是落在唐暮帆身上。

少年叼着吸管,偏头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

来到这里的大部分都是游客,他们脚步缓慢,或喜或悲,或麻木或欣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唐暮帆说:“旅行的意义不是放下和逃避,是在陌生的环境里找到渺小又真实的自己。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再回头看所有的悲痛都渺小得可怜。”

他说话时无聊地把玩着手中透明的玻璃杯,搭在杯身上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为了方便弹琴,指甲修剪得很短,露出泛着淡粉色的指腹。

姜桥看见他的视线从旅人们身上收回,与自己对视。

“其实我是在放屁。”

“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一说,一个人永远无法想象另一个人内心正在承受着什么。大家都说熬过现在就好了,时间能治愈一切伤痛,但其实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就是连一秒都熬不过去。”

“你不用太难过,你的朋友只是选择了解脱。”

姜桥竟然不敢始终直视唐暮帆黑白分明的眼,他低头看着对方的手指,仔细的看,其实能看到琴茧。

唐暮帆手指落在玻璃桌上轻轻地敲:“你要是想撒气,不如想办法铲平渣男的家产。”

姜桥微微偏着头,敲下一段跟他手指下同样的节奏。

他不想再听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孩安慰自己,尽量语调平常地说出一句话:“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也用不着太久。”

“哈。”

唐暮帆笑得极其敷衍,跟他敷衍地碰了杯,然后将杯中饮料一饮而尽,继续回去卖艺了。

这一站又是半天。

姜桥坐在咖啡店等他们下班吃晚饭,十几岁的少年当真是身体倍棒,中午只是吃了几包泡面,跳了一整天竟然也不觉得累。

收工回家的时间是六点。

唐暮帆吆喝着几个兄弟,把架子鼓挪进关系好的服饰店老板店铺里,一把抡起吉他挎在背上,冲着还坐在原地没动的姜桥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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