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教我出柜(52)
搁下筷子,粟雪庆老师风范上身,开口即大道理:“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也要承担责任和后果。既然有勇气做与世俗相悖的事,那就得做好遭受反对的准备。”
他叹口长气:“老余打了敬之一顿,气也就消了。就是不知道李美红是怎么想的……估计是坚决反对。”
董慈莲也叹气。
没人注意粟烈失落的表情,他咽了咽,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下。
还是再等等,时机成熟再说吧。
元旦三天假,第一天粟烈窝在家里什么都没干,粟雪庆还调侃说他养的皮猴子变成小懒猫了。
第二天他本性暴露,吃完早饭人就不见了。他独自坐了两小时的公交,跑到城郊的草莓园采了一堆草莓。
分了大半给吴龙还有家里,粟烈把精挑细选的长相香味俱佳的草莓端上楼。
最后一天假期,他泡在余家的厨房,连头发丝都萦绕着蛋糕香。
余敬之没说具体吃哪种蛋糕,他又不想闲着,一连做了好几种,千层、慕斯都准备了。
先让余敬之选,剩下的就带去宿舍投喂。
蛋糕在黄昏时准备妥当,他回家吃完饭又上楼等。
从傍晚到深夜,睡意上头,他踉踉跄跄地从房间搬出被子,枕着抱枕入睡。
迷糊间,他想翻个身,却发现手动不了。眼皮掀条缝,看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手掌被温热包裹。
下一秒,手被温热拉出被窝,粟烈眼睁睁看着毛茸茸的脑袋往前倾了倾,张开牙关,咬了一口。
下口有些重,要不是粟烈有准备,肯定会惊呼。他屏息,感受对方咬完后,试探性地伸出舌头碰了碰,而后一点点地沿着牙印转。
像只招人疼的大狗在表达亲近。
粟烈说不出去那是什么感觉,痒痒的,黏黏的,说不上讨厌,甚至还有丁点喜欢。
在手指留下一块口水印,余敬之满意地收嘴,抬头对上粟烈错愕的眼神,扬起这三天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略带委屈地道歉,嘴唇上还留着晶莹:“对不起啊,我太饿了。”
对不起啊,我太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都固定下午六点更新……吧(来自不太靠谱的保证)
☆、第 29 章
在冰箱的各式蛋糕中,余敬之选了草莓千层。一分为二,两人拿起勺子就是干。把肚皮吃得滚圆,粟烈又撑又困,瘫在沙发休息。
瘫着瘫着,睁眼便是天亮。他睡在柔软的大床,一偏头就能看见余敬之的睡颜。
细腻白皙的皮肤,微微皱起的眉关,冒出头的青茬,眼皮阖得很紧,连带着又长又翘的睫毛都不能好好舒展。
视线顺着清晰的下颌线下移,到有些干涸起皮的嘴唇。
像是得到某种神秘指引,粟烈大胆又谨慎地起身,撑着手臂脑袋一点点往前挪,距离只剩两三厘米,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时,他快速地垂头,轻轻地啄了下。
事成,他立马回到原样,大口大口地呼吸,心跳如雷。
理性告诉他这种冒险的事干一回就行,下次说什么也要忍住。
可感性却在回味。
说实话,这个吻的感觉不算好。干涸的唇,没有回应且轻浅的吻,如同在亲吻一样死物。
但粟烈还是忍不住乐。
一声轻哼将粟烈理性拉回。
余敬之眉头皱得更紧了,嘴角抿得死死的,睡姿也变了样——双手握住肚子,小腿不自觉地蜷缩。
“哥?醒醒。”粟烈低声喊,对方不回应,他又提高音量,“余敬之,快睁眼看我。”
连唤带摇,终于把人弄醒了。余敬之闷声含糊道:“……肚子疼。”
忙不迭穿衣将人扶起,在楼道搀着昏昏欲睡的余敬之,吹着寒风等待粟雪庆从车库出来时,粟烈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
紧跟着的,还有考驾照的承诺。
他说好不会再让余敬之在生病时吹风等车的……可如今,啪啪打脸。
送进急诊,医生说余敬之是急性肠胃炎,加上没好好休息导致的。开了三瓶点滴,第一瓶才到一半,粟雪庆赶粟烈走人。
“偶尔逃个课没什么的。”粟烈不肯,“万一你去上厕所,余敬之又难受了怎么办。我不走。”
“嘿——”粟雪庆顿时觉得手痒痒,这孩子一天不和他唱反调就难受是不是。念其是亲儿子,粟雪庆忍了,说:“要是期末挂科了,你就等着挨揍吧!”
听着父子两的对话,余敬之掀开眼皮看粟烈,摇头轻声说:“去上课。”
扭捏半天,粟烈撅着嘴回:“……行吧。那你吊完水就回家睡觉,有事打电话给我。记得,打电话!我没接就多打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