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恨生(27)

作者:阿言 阅读记录

“我是你当作床伴的弟弟,你现在要和别人结婚了,我却连不笑的资格都没有。”

郁子耀望着他沉下目光。

有口不言。

郁彗收回了手,像是不经思索,平静道:“去吧,你老婆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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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在郁公馆的楼阶上,郁彗松开了郁子耀抓紧在他身上的手。

他提醒郁子耀不要误时,有人还在等他。

郁子耀走的并不干脆,看起来有几希犹豫。

但终归还是走了,坐上了那台送他去往订婚答谢宴的新车。

郁彗安安静静地目送他离开。

如同过去每一个等他而无归的深夜。

只是这一次不同。

因为他也要离开了。

他不会再等了。

他站在正红花苞制成的永生花‘囍’符下,拨通了顾清章的电话。

“是我。”

他的请求很直接,也很简短。

“——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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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下

尽管有外部限制,行事不可张扬,郁易两家的婚事仍然没有草率,郁子耀一掷千金,分毫不曾怠慢易家的独女。

他以他准未婚妻的名义购入豪华邮轮,耗资千万为她举办了为期七日的婚前旅行,邀请百余名宾客登上那艘命名为‘堇星号’的船,在那上面举行了一场奢靡极致的订婚典礼,连同无数场纸醉金迷的宴会。

宾客间纷纷传言着郁公子对娇妻有多宠爱,又有多纵容,这还仅仅是订婚便已经花费无数,等到正日成婚那一天,又不知要把钱像流水一般撒去多少。

这些笑谈传进郁子耀的耳中,他淡淡了之,不予置评。邮轮的航行线路已进入公海,船上的娱乐活动早就不仅限于爵士乐与酒会了,由他下帖子请来的客人,他自可风平浪静地把握住他们的一言一行,下了船,这些话就不会再有人提,他用不着担心,因为无人敢去告他的状。

他自始至终都是从容姿态。

代表政治中央最高领导层的官员受命从玉容山给他送上贺礼,他泰然接受,回敬一杯薄酒。

代表军界势力的袁家受家主命向他封贺喜金,他一笑谢过,回赠以丰厚谢礼。

一船的资本权贵任由他游刃有余,他年纪最轻,却从不见他对任何人低头示好。

从来就只有别人示好他的份,而他似乎连表情都未曾变过,他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直到他的大婚旅行结束,堇星号靠了岸。

滨海新区,天津港。

X安部下来迎接他和易堇。

部下脸无血色地对他说了句话。

那天本还有一场晚宴,易堇已经在船上换好礼服,十余位易氏亲眷陆续下船,等着他们的新女婿替他们安排。

可是他们等来的却是郁子耀不会去出席晚宴的消息。

于是有长辈来问易堇,只见易堇穿着长裙,珠光宝气,脸上却只有茫茫然的神色。

“只有我们去酒店,子耀不去了?他做什么去?长辈茶他不喝啦?”

易堇仍然迷蒙着,由着陪侍的女孩替她牵起裙摆,送上了车,她只是回答:“他部下来接我们的,和他说了句话,我看他脸色一下就变了……突然就把我松开了,然后就上了车,什么也没对我说就那么走了,我是刚刚才从小翟那里知道他是回北京……”

今晚参加晚宴的都是易家人,且都是易堇的长辈,换而言之也是郁子耀将来的尊长。

他丢下这些人,没有任何交待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实在不符合他应对自如的做事风格,委实没道理了些,也显得太无礼了些。

易先生表现的很不理解,他想不通有什么突发情况或是他不知道的事能令他一向稳重的准女婿在众多亲属的面前失了礼数,贸然失约。

他只能再问他的女儿:“子耀回去北京了?为什么这样赶,出事了吗?他部下跟他说了什么?”

易堇呆呆地坐在圆桌的副位,注意力全在旁边空着的主座上,涂着口红的嘴唇轻咬了咬,呢喃着回答:“……我听见那人和他说,郁副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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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X安的车队悬了警报,超速疾驰在京津塘高速上,郁子耀自上车那时起就脸色不善,他用私人号码打郁彗的手机,那头已经关机,他又打去家里,管家守在郁公馆一步不敢走开,电话屏幕上看到是主人的号码,接起来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先生?找到二少了吗?

郁子耀的心如坠深谷,他在车上问部下,什么时候发现他不见的?

分明他派去的人足以看住别馆和整座九科,郁彗的行踪牢靠掌握在他手里,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郁彗怎么会消失。

“便衣部署遵照您的意思,”部下如履薄冰地答言,“我们的人分两拨盯紧在玉渊潭和九科本部,郁副近些日子一直就住在玉渊潭,门都出的很少,底下的人不敢打扰他,但每日都是远远的盯着,每逢他出去一定会跟到他人回到别馆……这期间从没有过间断,郁副也没有夜不归宿过,我是在三天前查看手下的交接记录时发现,别馆紧闭大门,两天两宿没人出来过了,连送餐食的小工都连着两天没来上门,我觉着不对劲,所以叫人乔装了去叩门,说是部里来送文件,闯进去的时候就发现郁副已经不在别馆了,我赶忙联络九科那边盯梢的队员,他们马上去了本部搜查,结果发现郁副也不在九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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