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爱溺山河(95)

作者:萧九凉 阅读记录

蒋文鸣的黑影褪去了,卢彦兮一头磕在马桶沿儿上,额头肿起一个大包,可他无暇关心,身体的罢工使他绝望,为什么就不再多给一点时间?为什么又来折磨他?

他用手揉了揉细嫩的胸脯,乳尖的敏感使身下愈发洪水滔天,这就宛如毒品上瘾,越是难受越是想要,他隔着T恤把乳尖掐了又掐,火辣辣的刺痛感通知他超载负荷了,于是他又下移寻找另一扇通往快乐的门扉。

活泼的阴茎顶起了裤裆,他闭着眼给自己粗鲁手淫,冒出头的伞尖被他死死握住,反而马眼里的淫水像装了个小喷泉似的往外涌,淌满他的手心手背。

欲望的源头深深埋藏在瑟缩的隐秘之地,根本不是自慰和忍耐能够轻易解决的。

涎水不受控制地流满了下巴、脖颈,他又朝马桶沿儿上猛磕了一记,试图保持清醒。可他太想要了,就像曝晒在露天的蚯蚓,垂死翻滚,渴求雨露。他靠自己的杯水车薪根本无力拯救整片荒漠,眼前只有一条路,可他不想选。

他再也不想让任何Alpha触碰他的身体,他恶心,他宁可就这样被欲望熬死。

恍惚间,他又听见一串轻微的脚步声,是蒋文鸣来收拾他了吗?

不……卢彦兮叫不出一声,熬红的眼在黑夜中闪烁着泪光,可他没有哭,他发着抖,缩紧湿淋淋的身体,只要对方破门而入,他就咬断自己的舌头!

叩叩。

门又被敲响了,卢彦兮把脸埋在双臂下,故作镇定地挤出一个字:“滚……”可他的滚绵软无力,听上去像幼儿置气。

叩叩。

门外有人道:“卢彦兮,是你吗?”

这个过分熟悉的声音只问了一句话,就足以使卢彦兮的泪夺眶而出,他忙不迭地应下:“是、是我……呜……是我……”

雏鸟归巢,扁舟回港,游荡的心有人来接了。

可片刻后,门外的那个声音似乎隐忍着什么情绪,略带一些咬牙切齿的语气:“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又发情了?”

又?是了,怀孕的人,不可能还有发情期。

卢彦兮不是白痴,自然懂得,但他根本回答不上这个浅显到令人发笑的问题。

第四十章

如果卢彦兮是匹诺曹第二,那么他在慈母村公交站台上撒的谎,第一时间就会因为鼻子顶穿车厢而被拆穿。他的谎言是拙劣的,演技是生硬的,但辜骁仍是选择相信,他给予了这个Omega足够的尊重,但对方没有珍惜。

当他简单的提问如此轻易地堵住了卢彦兮的嘴,叫对方难以回答时,他应当即刻转身离开这间黑暗的厕所,留下对方自生自灭。

然而如此算盘的下一秒,身前的隔间门幽幽地打开了,一个未知的空间缓缓展现在辜骁面前。这是一座幽深密林,里面草物茂盛,野兽横行,一只受伤的野鹿跪趴在草垛中,它的后蹄被猎人精心设计的兽夹钳住,血流如注,无法动弹。

他忍着巨大的伤痛低低抽噎,嘴里还惶惶地呢喃着:“对不、对不起……对不起……”

有什么理由丢弃那颗避孕的胶囊呢,他在半山道上就干咽了下去,药卡在喉道里好一阵才滑落到肠胃里。他不是什么未雨绸缪的预言家,也不会预知辜骁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他。一切疯狂的谎言都是临时起意,都是当场杜撰,他甚至做好了如果辜骁拖他去医院做检查,他就倒地撒泼的准备。然而辜骁什么也没多问,相信了他说的一切,还为他退了高铁票,重新去市区租了一辆私家车。

撒谎就是驾驶一辆没有刹车的车子,无论你想不想继续开,你都不得不开下去,因为没有退路。除非你偏离主道,一头撞上电线杆,来个车毁人亡。

卢彦兮颤抖着把一只手举起来,朝门外的辜骁伸去,他以一种等待被拯救的姿态望着辜骁。蓄满泪的眼眸在黑夜中闪烁着萤火般的微光,他是跌落人间的安琪拉,渴望圣者用宽容的怀抱重新接纳他。

辜骁一直把自己当做圣者来修行,他要做志愿者中的优秀标兵,企图用道德高标准要求自己。这就需要他成为一位近似耶稣般的存在,他受难、受害,但他不能抱怨,默默扛下一切。

看来是高估自己了。辜骁当下如是想道,他没有伸手去拉住卢彦兮递过来的手,而是姿态高不可攀地俯视趴伏在马桶边上的Omega:“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身下的水又悄然涌出一片,卢彦兮向前倾去,想靠近些Alpha的身体,结果屁股一挪动,吱呀吱呀的挤水声就响彻静谧的公厕。

Omega羞愧地扑过去,抱住Alpha的双膝,红肿的额头磕在坚硬的膝头上,喉咙里灌满鼻水的嗓子又凄厉地开口:“对不起……救我……辜骁、救救我……对不、对不起……”他像一台老旧的洗衣机,工作时发出零件一起搅动的破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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