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田：“……你还让不让我睡了？”

唐佐笑了笑，揉了揉郝田的脑袋：“好了不说了，睡吧。”

他说完便翻了个身背对郝田，然后拿起手机，登录手机淘宝，搜了搜choker。

还别说，虽然他自己喜欢白色，但他觉得郝田更适合黑色。

之前他是为了字面意义上的“套住”郝田，才给他戴上刻有自己名字的项圈，但现在，他居然会更多地去考虑郝田戴上后好不好看，适不适合他，会不会不舒服。

搜了一圈，把所有自己喜欢的和觉得适合郝田的项圈都加进购物车后，唐佐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放到床边的柜子上，闭上了眼睛。

*

用过晚餐，回宾馆休息了一会儿后，一行人去了宾馆底楼的室内泳池。

唐佐爸爸直接花钱把整个泳池包了下来，让唐佐跟郝田可以肆无忌惮地玩。

郝田：“……”

啧，这跟帮儿子一起“行凶”有什么区别？

——在没有别人的情况下，指不定唐佐会干出什么事。

唐佐的父母只玩了一会儿就去休息了，偌大个泳池里只剩唐佐跟郝田两人。

郝田趴在游泳圈上，偷偷去看唐佐，见唐佐朝自己望过来，几乎是触电般地挪开了视线。

唐佐游到岸上后，坐在岸边，支着一条腿，用另一条腿划着泳池里的水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还是学不会游泳的话，就要接受惩罚了。”

郝田懒懒地趴在游泳圈上：“我觉得吧，人要有自知之明，要懂得知难而退，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唐佐挑了下眉：“所以？”

郝田：“你直接惩罚我吧……不过，能不能别在这里？”

虽说这个泳池被他们包下了，但万一弄脏什么的……光想想郝田就觉得好羞耻。

他记得下午的时候唐佐说过，想跟他更进一步，还暗示般地顶了他一下。

所以他完全无法预测唐佐会怎么惩罚他，会不会真的“更进一步”。

唐佐现在确实在想一些危险的事，不过他还是试探着问了郝田一句：“无论什么样的惩罚你都能接受吗？”

“还是那句话，别做到那一步，不然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的父母。”郝田回应。

“意思是，只要不做到那一步，无论我对你怎样都可以？”唐佐确认了一遍。

郝田抿了下唇，有点不敢和他对视，连人带圈转了个身背对他：“……也不可以让我受伤。”

“这个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无论如何我都是不可能伤害你的。”唐佐说着，“扑通”一声跳进水里，非常轻松地游到郝田身边，一只手攀在他的游泳圈上，用另一只手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不过，会很羞耻哦？”

郝田强迫自己别乱脑补，把视线从唐佐那双充满魅惑的眼睛上挪开：“所以说，别在这里……”

“嗯，不在这里。”唐佐松开他的游泳圈，在他旁边游着，“带你来这里，主要还是想教你游泳，如果你学会了，我可以给你个奖励。”

郝田：“反正你的惩罚和奖励永远都是一个东西。”

唐佐：“这种事知道就好了别说出来。”

郝田：“艹，还真是！”

唐佐：“怎么样？还有点时间，学吗？”

“算了。”

自从享受到趴在游泳圈上的舒适后，郝田就不想自己游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事，如果不擅长的事并不影响自己的生活，那没必要强迫自己必须学会。借助道具没什么可耻的，就像依赖别人一样，没有谁真的能脱离所有人活下去。”

唐佐愣了一下，有一瞬间的失神。

“就算没有救生圈，我有你也够了。你会抱着我，带我一起游的吧？”说这句话的时候，郝田总算鼓起勇气和唐佐对视起来。

唐佐回过神，温柔地笑了笑：“当然。”

原本唐佐还在想，如果郝田真能学会游泳，他们就能一起游了，还能比个赛什么的。

但现在，回忆起下午的时候郝田勾着他的脖子不敢松手的样子，唐佐觉得就维持现在这样也不错。

他喜欢被郝田依赖着的感觉。

两人在室内泳池里玩了一会儿后，几乎是精疲力尽地回了房间。

郝田真的很难想象唐佐还有惩罚他的体力。

而就在他冲澡的时候，浴室门被“刷——”的一下拉开，吓得郝田往后一缩险些滑倒。

唐佐就这么穿着泳裤踏进浴室里，隔着透明的帘子看着正在洗澡的他，手里拿着一把……刮胡刀？

郝田愣愣地看着他，都忘记涂沐浴露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干嘛？”

“是惩罚，也是奖励。”唐佐抬起手中的刮胡刀，微微一笑，“别动，很快就好了，我会很温柔的，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