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吧，霍华德总是容易把自己弄进一堆麻烦里，”罗根的声音有些低沉，看样子即使是已经习惯了离别的金刚狼，也还是无法对友人的死轻易释怀，“要不是有卡特护着，霍华德早就不知道把自己作死多少次了。现在卡特都快退休了, 没想到他却还是先走一步。”

罗根没有说的是，他在参加霍华德的葬礼时, 曾经闻到过一丝淡淡的，隐约间有些熟悉的味道。只是，这股味道淡得罗根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并且恐怕时间太久远了，久到罗根已经完全忘记了和它相关的人与事。

“所以，查尔斯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克里斯面前, 客人已经换了一拨，比如一个心事重重的x教授。

“我还是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查尔斯斟酌着开口，“那可是霍华德·斯塔克，怎么可能死于疲劳驾驶引发的车祸？”

“哼，斯塔克，没错，但那可是八十岁的斯塔克，”不知道为什么，维克特对斯塔克明显没什么好感，“也许他年轻时是顶级飞行员，但对于普通人，八十多岁能够改变的事太多了。”

“没错，查尔斯，我知道你有些放不下，但是，我也看过了，那的确是一起车祸。”艾瑞克也开口安慰着查尔斯，“你要明白，那些凡……普通人，和我们终究是不同的。”

身为玩弄金属的行家，艾瑞克随口的一句话，比任何车祸鉴定证明都有效。他说有车祸，就一定有车祸。

只是……车祸是如何发生的，车祸之前又发生了些什么，这可就说不定了。

克里斯也有些纠结，一方面，现在美国队长都还没被捞起来，他不想看到某个润滑剂战士出现什么意外，从而影响到自己可能的收入。而另一方面，想要看戏的心，又蠢蠢欲动着希望查尔斯能追查下去……

“好吧，也许的确是我多疑了，”查尔斯叹了口气，“就连卡特女士那边收到的报告，都显示这是一起普通车祸。国土战略……什么来着？算了，还是见他们神盾局吧，我觉得这名字挺不错的。神盾局应该还不至于在这种基础调查上出什么错。”

最后，查尔斯还是放弃了。这种事，要是稍微有点线索，他都会追查下去。但是，现在就连神盾局都得出了一切正常的结论，查尔斯也就不好再拉着其他人陪自己白费功夫。

“你觉得行就好吧，”克里斯眯了眯眼，神盾局什么的……“对了，查尔斯，琴怎么样了？似乎挺久没看到她来这里了？”

“琴……现在挺不错的。说起来，这还要托了你的福，”查尔斯的神情看起来好了些，“十年前，琴粉碎了天启之后，我就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了她。如你所料，虽然一时间很难接受，但琴最后还是走了过来，与自己的力量达成和解。只是，几年前在宇宙里吸收了凤凰之力后，又陷入了奇怪的状态。现在，琴独自在撒哈拉沙漠里熟悉着自己的力量，上次看到的时候，她身边已经形成了一片绿洲，thanksthe god，这次总算没有再次毁灭，看样子琴距离控制住自己的力量也不远了。”

“god说，不用谢。”克里斯忽然来了句，提醒查尔斯，他面前可还站着一位货真价实的真神。

查尔斯翻了个白眼，虽然不是有神论者，但是从小的生活环境也让他习惯性祷告，这种时候遇到一个真神……

“嗯，既然这样，你们就先把账结了吧，正好我也出去看看。”这也是克里斯最后一扇打开的门，他还不打算回阿斯加德，能躲的话，就先躲躲吧。

“这次你又想要什么？”维克特警惕地看着克里斯，“先说好，上次那个可不行了！”

即使有着自愈因子，但是维克特又不是某个红色紧身衣变态那样的自虐狂。把指爪□□什么的，体验过一次就够了。

“放心，这次不用什么实体东西，”克里斯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查尔斯你们先走吧，我收下账单。”

一直以来，维克特因为自身的因果不够高，没法像查尔斯他们一样付账，都只能用一些比较难受的方式支付账单，比如自己可再生的指爪。但是这次，克里斯打算赌一把，收取一些别的东西。比如……

艾瑞克没觉得有什么，反正在他看来，这些有自愈能力的变种人，本来就该好好利用自己的能力。至于查尔斯……查尔斯临走前给了克里斯一个神秘的表情，似乎想到些什么。

“噢，f**k！”克里斯喘息着，“话说，猫科动物舌头上长倒刺，是为了喝水以及打理毛发，你又不需要，为什么会有这个功能啊？！”

“谁知道呢？”维克特暂时停下，抬头看了克里斯一眼，“我们变种人的能力，从来就没那么多道理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