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不清楚了，斯坦冕下可能会再来，也可能不会。”阿尔弗雷德在布鲁斯面前摆好刀叉，“布鲁斯少爷您刷牙了吗？”

“哐当”

布鲁斯手里的刀叉掉到桌子上, 整个人瞬间低落下来，“又有人不要我了……”

“布鲁斯少爷, ”阿尔弗雷德没有急着安慰布鲁斯，他明白，布鲁斯从来都不是什么缠人的小孩，只是……不久前才经历了那样的事，这段时间自己又忙不过来。虽然很不着调，但克里斯的确充当了布鲁斯暂时的支撑和……依赖。

“您应该明白, 斯坦冕下可以让您依赖一阵子，已经很不错了，您终究需要自己走出来。我想，老爷和夫人还在的话，恐怕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少爷吧。”

阿尔弗雷德难得地对布鲁斯严厉了一些。如果只是普通小孩子，阿尔弗雷德也不会这样苛刻，毕竟发生了那种事。但是……身为韦恩家仅剩的继承人，布鲁斯已经失去了做一个普通人的资格。

“我，我知道了，”布鲁斯眼眶有些发红，却还是坚强地保持着镇定，“那，阿尔弗雷德也会离开我吗？”

“不，我不会，”阿尔弗雷德回答得非常斩钉截铁，“永远不会。”直到生命的终点，阿尔弗雷德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嗯，谢谢你，阿尔弗雷德。”布鲁斯重重地点了点头，“但是你也不要太辛苦了，我们要不要再招一些人啊？”布鲁斯也知道，自己家很大很大，以前都是有不少人一起维护的。

“不需要，我一个人就可以了，”阿尔弗雷德摸摸布鲁斯的头，胸口的马甲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好了，布鲁斯少爷，先去刷牙吧，斯坦冕下留下了一些小甜饼，就当做今天的早餐吧。”

“可不可以不刷牙？”

“当然不可以。”

……

克里斯这边，因为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已经带着芬里尔直接回到了神殿，准备开始营业。

“很好，这下大部分的问题基本上就都解决了，”克里斯手指在吧台上敲打着，“那么，接下来的问题……”

好吧，剩下的问题才是最让克里斯头疼的。

阿斯加德。

准确的说，是阿斯加德的某些人，呃，也不算人，某几个家伙。

克里斯非常有自知之明，自己这次搞出这么多麻烦，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并且，好忽悠的索尔和乖巧的莱戈拉斯先不说，洛基那可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虽说自己这么做也是为了阿斯加德，但是……克里斯觉得，还是不要太指望弗丽嘉会帮忙比较好。女人这种生物，哪怕是女神，有时候，也没什么道理可讲的。

这一点，在海盗船上呆了十几年的克里斯，再清楚不过了。

至于早就苏醒了的奥丁，对克里斯来说，就更指望不上了。虽然克里斯算是救了他的命，可别指望这位神王会有多感激。

克里斯甚至想着，要不干脆再在地球上躲个清静算了？实在不行去找戴安娜，顺便考核一下她的厨艺进步。反正洛基是绝对不敢出现在戴安娜面前的。

可是不行，克里斯非常清楚，自己在地球上出现的事，海姆达尔应该已经看到了，索尔他们早晚都会知道。

也就是说，早死晚死，早晚都得死……真要拖下去，恐怕会更麻烦……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克里斯嘀咕着，开始了新一天的营业。

接待完一波又一波的客人，顺便回复了一堆“克里斯你居然肯撤掉雾气了？”之类的疑问，克里斯终于打开了阿斯加德的大门。

“多谢款待，我们就先走了。”弗丽嘉起身，挽上奥丁的臂膀，“对了，克里斯，有时间的话，记得还是回阿斯加德看看。毕竟你还是我们的一位主神，这些年，积累了不少……公务。”

“等等，弗丽嘉，”克里斯一脸无奈地揉着额头，“你能单独留一下吗？我想，神王应该也还有公务要处理吧？”

刚刚吃饱喝足的奥丁心情不错，但还是用凌厉的眼神瞪了克里斯一眼。麻蛋，就算他知道克里斯没什么别的想法，可当面见自己老婆单独留下，真当自己已经死了么？

至于奥丁怎么知道的……克里斯在阿斯加德，不，哪怕是在宇宙范围里，去的不少……令人愉悦的地方，都翻到了奥丁的vip会员啊！并且还毫不手软地直接用了，反正那些会员里，最近的一次消费记录也在三四千年前，看样子弗丽嘉的手段不错……

至于奥丁发现自己的账户突然消费了某些……特别的服务之后是什么表情，这就不是克里斯关心的了。

“那好吧，我稍后就回来。”弗丽嘉给了奥丁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才送开神王的手，目送奥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