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和韦恩先生的专访里谈到的，就是这些，没有超人……”肯特弱弱得为自己辩解着，声音越来越小。

“没有你就不会写吗？什么都有了，我还要你们这些记者干什么？”佩里愤怒地甩出几张照片，“你自己看看这个！”

克拉克接过照片，那是……超人在哥谭的照片！

“这个……超人偶尔也会散步吧？出现在哥谭，也不奇怪？”克拉克干巴巴地解释着，说实在的，照片本身没什么吧？只是超人在哥谭夜空中的飞行画面而已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超人的确不常出现在哥谭，可这也算不上什么大新闻吧？

“你再仔细看看！”佩里恨铁不成钢地在照片上点了点，“你就没发现超人有什么不同？”

克拉克还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同。

“超人没有穿披风！那件标志性的红披风！”佩里大声吼出来，“更重要的是，看看他飞出来的地方，那是韦恩庄园！”

“这我真的不知道，”克拉克急忙解释，“我和韦恩先生的专访，是在韦恩大厦……”

“我当然知道，要是你都去过韦恩庄园还只写出这种东西，这个月，还有下个月的奖金都别想要了！”佩里没好气地打断了他，“但是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超人从韦恩庄园里飞出来，身上还少了一件衣服，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小记者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

“韦恩，蝙蝠侠，他们的传言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佩里做出了非常严谨的推论，“超人和蝙蝠侠作为邻近城市的超级英雄，会有所接触也不奇怪。所以，结论就是，超人和蝙蝠侠搞到一起了！”

总编的眼睛里射出兴奋而骇人的光芒，比热视线还要可怕:“这可是个大新闻，十足的大新闻！我们星球日报必须抢先做出报道！”

“超人和……蝙蝠侠？”克拉克打了个哆嗦，“可，可是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他们是清白的呢？超人和蝙蝠侠就只是……普通朋友，什么也没发生……”

“不知道，不知道就不能写了？”佩里没好气地开始打发人，“再说，他们俩不搞到一起，还有什么意思？现在，为了你的奖金，赶紧去重新写稿子，肯特！”

“我，我不能……”克拉克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抱歉老编，我不能写这篇稿子。”

“为什么？”总编的目光盯得克拉克浑身发毛，他觉得再不想一个合适的理由，自己的下场可能比生吞氪石也好不到哪去……

“因为，因为……”克拉克眼一闭，心一横，“因为我是超级英雄论坛哥谭区版主，一直写的蝠布蝠，所以我不能背叛自己的读者，去写超人和蝙蝠侠的故事……”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所以，你就是那个知名不具k？”终于有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只不过是从背后传来的，“可以啊，小镇男孩，没想到这么有本事？”

“露，露易丝？”克拉克话都说不出来了，“你怎么……”

“我来给老编送稿子，”露易丝从克拉克身边有过时，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总编，关于斯塔克工业退出军火领域后，莱克斯集团和韦恩集团在业内的竞争分析写好了。”

“嗯，先放在这里吧，”佩里对露易丝的态度简直称得上柔和，毕竟这可是报社里唯一一个年年提名普利策奖的王牌记者，“你看看，你要是能多和露易丝学学，也不会写出这种垃圾来！”

“这你可看走眼了，总编，”克拉克垂头丧气地挨训，露易丝却开口说到，“我们的知名不具k先生在论坛上写的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感情分析，可是连哥谭日报都转载过。”

“露易丝……不……饶了我吧……”克拉克羞愧地捂着脸，还有什么比写同人用的论坛笔名被同事扒出来更可怕的事吗？

“哥谭日报！”佩里更生气了，那可是他们最大的对手之一，自家记者居然“投敌”了！

“哇噢，那篇报道居然是克拉克写的？真不错，我自己都快被感动了。”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佩里的办公室平时可没这么热闹。

嗯，克拉克很快想起了更可怕事:同人的主角，成了自己某种意义上的同事……

最可怕的事，对方现在也还发现了这件事……也许自己真的不应该……在上班的时候放松警惕，收敛超级感官的。

克拉克勇敢地抬起头，超人从不畏惧，只是心如死灰。

“老板，您怎么来了？”佩里赶紧起身，迎接进门的布鲁斯。

“噢，上次克拉克的采访进行得不错，真的很不错，”布鲁斯在克拉克肩上拍了拍，“本来我还以为，星球日报只有莱恩小姐一个王牌记者呢，看样子我还没有买亏~这次来也是为了履行自己的承诺，我说过这篇报道不错的话，就会给所有人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