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白月光的替身之后(142)

1782

说这些话时,许知年的目光坚定。

这段日子,他成长了许多,形容也日益坚毅。

我吻过他的侧颈,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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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此次案件受害人的,林书琪也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因受伤的缘故,他一直在医院养伤,也拒绝了各个媒体的采访,称一切由经纪人和律师负责。

我问许知年有没有和林书琪见过。

“在医院见过一面。”许知年说,“后来其他细节和证据都是他经纪人出面和我谈的,他的情绪好像不是很好。”

我又问:“见到他的时候还会记得不自然吗?”

许知年想了想说:“有一点吧。不过他和我在电视上看到的还是很不一样,没有那么光鲜亮丽,也可能是受伤的缘故,看起来听憔悴的。而且见了本人,我才觉得我和他是真的不像。”

我笑了:“我早说了,你们一点都不像。”

许知年凑过来吻我:“姜先生说得是。”

1784

开庭时间确定下来时,林书琪突然说想见我一面。

大概怕又被我拒绝,话是他让许知年转述给我的。

我低下头,问许知年:“你想让我去见他?”

许知年眨了眨眼:“……我就是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可怜的。”

我垂下眼眸:“他这是自作自受。”

许知年愣了一下:“啊?”

“你以为他真的不知道严之哲对他的心思吗。”我冷笑,“他故意不拒绝,就是享受严之哲对他的追捧。”

“可是,”许知年拉了拉我的衣袖,眼神真挚,“无论他做过什么,那都不应该是严之哲伤害他的理由。”

我忍不住摸了摸许知年的头:“要是这世上的人都像你一样就好了。”

1785

像许知年一样。

坚韧而善良,温柔又坦诚。

不会因痛苦而失去希望,也不会因苦难而迁怒他人。

他拥有无数人难以企及,美好而稀有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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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视了他一会儿,轻笑一声,说:“林书琪以前追求过我。”

许知年愣住了。

我捏了捏他的脸:“所以你还想让我去见他吗?”

许知年鼓起了嘴:“那还是算了。”

我顿时失笑。

许知年跟着我笑了一会儿,然后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没关系,我相信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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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因为林书琪的坚持,我还是去医院见了他一面。

在病房门口的时候,我问许知年要不要和我一起进去,旁听我们的对话。

许知年想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拒绝了。

“说了相信姜先生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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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见到林书琪,我才发现他的变化确实很大。

许知年说他情绪不好,人憔悴了很多,也并不是夸张。

他脸上和手腕都缠了纱布,严之哲下手并不轻,不说毁容,留疤估计是难免的,手上的伤据说也动了胫骨。

除此之外,他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衰败了下去,再也找不出曾经骄傲的模样。

“你来了。”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亮了一秒,又很快暗了下去。

他问我:“看到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想嘲笑我。”

我面无表情地说:“你有什么值得我嘲笑的。”

“也是,”他自嘲地笑了笑,“你从来都看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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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铭意。我以后再也弹不了钢琴了。”他说,“严之哲把我这双手给废了,他可真是了解我,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么。”

我说:“我还以为你会更关心你的脸。”

林书琪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个这么肤浅的人。”

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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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琪又说:“如果我说我是真的热爱钢琴,你肯定不会相信,对不对?”

他说完嘲讽地笑了笑:“其实连我自己都不信。可是,我能拥有的只有钢琴了。”

我没说话。

林书琪说:“你知道我一直很倾慕你,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我摇头,“也不是很想知道。”

林书琪冷笑:“你还是这么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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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很在意我想不想听,自言自语般地说了下去:“我父母的关系并不好,他们也不爱我,父亲只关心他的论文和研究,母亲则天南地北的去各种音乐会,从小到大,我在家就像一个透明人。在我展现了我在钢琴上的天赋后,母亲才会用惊喜的目光看着我。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我在她眼里是存在了的。从那之后,我开始夜以继日地学钢琴,我渴望被人看到,渴望被人认可。”

我说:“所以你并不是热爱钢琴,你只是喜欢钢琴带来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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