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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年说：“姜先生的房间和我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

我问：“哪里不一样？”

许知年说：“我以为姜先生的房间是那种干干净净一丝不苟的，没想到里面会这么……”

我接下去：“这么乱？”

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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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扫了一眼自己的房间。

书桌上散乱地放着一些还没处理完的文件，旁边摊着一本牛皮笔记本。

几件衣服被扔在了小沙发上, 还没来得及收，有些还被压在了靠枕下面。

床上扔着一本财经杂志, 是我用来当睡前读物的。

其他乱七八糟的角落里还堆着一些杂物。

这么看的话，好像确实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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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年年, 我也是普通人, 我在这里住了几年了, 肯定会留下很多痕迹, 真要像你说的那样，干干净净一丝不苟的，那不是跟酒店一样，冷冰冰的, 也太没有家的感觉了。”

许知年想了想，赞同道：“对，姜先生的房间看起来确实很有‘人气’。”

我笑了一下，走到床边，把那本财经杂志收到一边，然后坐了下来。

“过来。”我对许知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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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经常对许知年说这两个字。

也许是我发号施令惯了，说话时也会不自觉地带上命令的语气。

许知年却每次都听话地走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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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着衣角，有些局促地看着我：“姜先生……”

我挑眉，问他：“怎么了？”

他小声地说：“我、我还没洗澡。”

我失笑，说：“我房间里也有浴室，在我这里洗。”

许知年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说：“我衣服还都没拿……”

“不急。”我说，“我也没洗澡，我先去洗，你回去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带过来。”

许知年点了点头，慢吞吞地说：“好。”

我逗他：“怎么？不是和我一起洗，感觉很失望？我不介意多等你一会儿。”

许知年耳尖都红了：“姜先生，您别打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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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您”都冒出来了。

我挑了挑眉，好心地放过了他，低声在他耳边说。

“快点回来，别让我等急了。”

许知年几乎像兔子一样逃似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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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洗完澡，许知年已经回来了。

他抱着自己的衣服，低着头坐在床边上。

看到我出来时，他站起身，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穿了一套比较宽松的浴袍，胸口敞开了点，凝结出些许水汽。

许知年喉结不由自主地滚了滚，随后招架不住似的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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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扫了一眼他怀里的衣服，问：“就拿了这么点东西过来？”

许知年说：“嗯。”

“行吧。”我笑了一下，“我的衣帽间好像满了，明天让王嫂把不穿的那些清出去，空出位置来给你。”

许知年愣了一下，说：“我要……搬过来？”

“不然？”我挑眉问他，“难道你打算只在今天住一晚？”

许知年手足无措地看着我：“我……”

“算了。”我说，“不逗你了，刚才和你开玩笑呢，先去洗澡吧。”

“哦。”他应了一声。

听语气，好像还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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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年洗澡时，我拖着下巴，思索自己刚才是不是失策了。

早知道，不应该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不过他也太……听我的话了吧。

完全学不会怎么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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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里出来时，许知年紧张地扯了扯领口。

他换的是一套长袖纯棉的的睡衣，上面还印着卡通图案，看上去有点可爱。

他走过来时，我闻到了一种香味，很熟悉。

不是香水，是我沐浴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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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我的味道。

我看着他，神情愉悦，唇角抑制不住地开始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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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抱到了床上。

他的身体颤了颤，局促地看着我。

我吻了吻他的嘴角，放柔了声音，说：“今天只是做个测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所以有一点不舒服了，都不要忍着，直接出声告诉我，行不？”

他眼角微红，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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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许知年对这种事情的接受程度，也只是到亲吻和拥抱而已。

当我把他压在床上时，他的身体就开始不住的颤栗，一双湿漉漉地眼睛无助地看着我：“姜先生，我……”

我把他抱起来，按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他的后背。

他急促的呼吸慢慢地平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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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触碰到了他后背那道狰狞的伤疤。

他身上的其他伤口早已看不见影踪，唯有这一道，还残留在他的后背上，彰显着过往那些抹不掉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