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白月光的替身之后(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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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合格的房东,我很少干涉许知年的日常生活,自然不会找人盯着他的行踪。

我尊重他的隐私,也不会像严之哲那样监视他,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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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和王嫂、杨叔聊天时,他们总会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提起许知年。

可能是之前被关了三年的缘故,许知年白天不爱待在家里,没事就喜欢跑到外面去。

但他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他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排斥和人接触。

有次我和杨叔聊天,杨叔和我提了一嘴,说他常去一些僻静没有人的角落,也不干什么,就在那儿发呆。

有时候一待就是一下午。

“总觉得这孩子心事重重的。”杨叔感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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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年是个自理能力很强的人。

这可能和他自小跟在奶奶身边长大有关,王嫂说他根本不需要多照顾,有时候看她在厨房忙不过来,还能上来搭把手。

不过他自理能力再强,终究也只是一个人。

他不是万能的,有些事依旧需要我帮忙。

比如说,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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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时,许知年身上的外伤还没有彻底痊愈。

医生说要隔几天上一次药,不能大意,否则不仅好不了,还容易留疤。

之后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

许知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很多,尤其背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看起来像是被利器划破的。

我怕勾起他伤心的回忆,没问。

不过给那道伤上药就成了难题。

他没有三头六臂,不可能给自己的后背涂药。

让人帮忙吧,他又有肢体接触障碍,被人碰一下就会下意识地挣扎反抗。

最后这件事只能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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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是唯一一个不被他排斥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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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了。”大概也是觉得尴尬,我进屋后,许知年没有和我对视。

“不麻烦。”我说。

他把药递给我,然后脱掉衣服,转身趴到了床上。

这个姿势太容易令人浮想联翩,我不自觉地移开了目光。

……

几秒之后,我又把目光移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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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了我是来帮他上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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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年不仅腰细,肩膀也很消瘦。

他的后背几乎没什么赘肉,肩膀下两块肩胛骨格外突出,像是一双翅膀。

其实挺好看的,但我不敢多看,收回心神后,拿过药给他涂上。

“啊……”

上药时大概会比较疼,许知年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然后大概是觉得丢脸,他咬紧牙关,把剩下的声音压在了喉咙里。

于是叫喊声变成了低沉压抑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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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许知年大概不知道,在某些时候,这样压抑着的、似有若无的低喘声,更容易令人心头发热。

他上半身不着片缕,后背上除了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还分布着深深浅浅的淤青。

本该令人心疼的青紫痕迹,现在这种情景下,莫名变得旖旎缱绻起来。

莫名的,我有些埋怨王嫂为什么要给他铺一床深色的床单。

他太白了,身体陷在床单里,在深色的衬托下,瓷一般苍白的皮肤尤为勾人心魄。

我的呼吸声不自觉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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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我深吸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他。

许知年还嘴硬,摇了摇头,说:“不疼。”

我挑了挑眉,手下按得重了点。

“啊!”许知年没忍住,叫了一声。

我接着问:“疼吗?”

许知年乖巧地回答:“疼。”

我说:“那你唱首歌吧?”

许知年没听明白:“什么?”

我放轻了力道,说:“你不是疼吗,唱歌转移下注意力,说不定就不觉得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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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年接纳了我的建议,唱了首歌。

歌曲的旋律我没听过,大概是他们那个年纪常听的。

许知年的声音很清亮,曾经的少年朝气,在经历风霜之后,添了几分沉重与沙哑。

也更好听了,像是能唱进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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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唱:

“你的指尖轻柔/抚摸过我所有/风浪冲撞出的丑陋疮口

你眼中有春与秋/胜过我见过爱过/的一切山川与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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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涂药的手指搭在他的伤疤上,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应该是我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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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唱完,药也差不多上完了。

我站起身,说:“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许知年翻过身,迅速地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

我有些无语,要看刚才都看光了,现在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我寻思着他脸皮薄,也就没再逗他,让他把药收好,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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