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对头同床共枕后he了(63)
吴离觉得自己脑子也出了点问题。
杨泽视线随着他的手指动作,看到了那滴汗水,抿抿唇,笑意更深了些。
两人隔着一米来远距离相对站着,你笑过来我笑过去,像极了两个傻逼。
笑完了自然是继续踢球,踢到中途时,空地里跑来了几个小孩。
都是村里的孩子,也不睡午觉,每天中午满村子乱跑。
带头的小男孩一溜烟跑到杨泽身边,看着他的足球:“杨泽哥,我也想踢。”
杨泽看着呼啦啦围了自己一圈的小孩子。
大的估摸着上小学二三年级,小的提溜着裤衩,好奇地看着他,时不时地吸吸鼻涕。
杨泽目光落回到带头的小男孩身上,问道:“你会踢吗?”
小男孩眼睛亮晶晶的,咧着嘴笑:“当然会!”
杨泽便把球给了他。
谁都是一点点长大的,杨泽看着这些小孩,就猜到了他们会如何踢球,果然不出他所料,小孩们连踢带抱,有时也会围在一块伸手抢,像极了他小学时刚踢足球的模样。
杨泽用手扇着风来到树荫下,和吴离站在了一处。
吴离蹲在构桃树下面,摘了个叶子,边看空地上群魔乱舞,边用手掰扯叶子。
两人之前跑得一身的汗,这会也不说话,静静地待在一处乘凉。
小孩虽然精力无限,奈何他们太能闹腾,踢个球嘻嘻嘻哈哈,几乎全村的人都能听到他们的笑闹声,空地旁边的一户宅子里出了个老汉,抹着困倦的眼睛,一声狮子怒吼,训道:“别处玩去!”
老汉人高马大,长着一张严肃脸,积威日久,领头的小孩被他这么一吼,吓得和鹌鹑似的,老老实实的抱着球还给了杨泽,带着自己的小跟班们一溜烟跑了。
杨泽用脚尖划拉着球,看吴离:“还踢吗?”
旁边小路上一个村民拿着铁锹路过,上面沾着一些没擦干净的泥水。
吴离站起身往村民去的地方看过去,树林交错间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条银练贯穿树林,直往远处的梨树园而去。
果然是在浇地。
吴离伸手指指:“我们去洗把脸吧。”
从地底下抽取的井水冰凉甘冽,夏天洗手脸滋味特别畅快。
杨泽自然没有意见,大手一挥,笑道:“走着!”
两人站起身昂首挺胸的出发了,走到半路上时,杨泽脚下一顿,停步不前了。
杨泽伸手推推吴离:“你去捡球。”
吴离不明所以的上前一步,又退了回来,反推他:“你去。”
杨泽继续推他:“你去啊。”
吴离才不去。
两人互相推搡对方,半点情比金坚的情意都没有,而造成他们“玻璃爱情”的起因是——
杨泽一时脚欠,把球踢到牛粪团上了。
于是之前还郎情妾意的两人立马“散伙”,不仅不舍己为人,还捣鼓着对方去趟雷。
真真应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大雾)
但球是杨泽的,也是他踢到牛粪团上的,吴离又不去,只能他去捡。
吴离看他表情实在纠结,摸了摸身上的裤兜,从里面摸出个条纹塑料袋来,早上原本要去菜地里摘点豆角的,后来又没去,塑料袋便一直装在兜里,这会正好用上。
吴离递给他:“套上,踢到水池里冲冲。”
杨泽看着塑料袋,眼睛一亮:“那你去.....”
“要不要。”吴离斜眼睨他。
.....杨泽无可奈何地接过塑料袋包在鞋上,去牛粪团上掏球。
吴离绕过他,撒欢着跑去了水渠边蹲下洗脸洗手。
水流清澈,水下混着少许泥沙,吴离撩起一捧水浇在脸上,身体的燥热感散去,连带着落在身上的阳光都没那么惹人烦了。
真是凉爽惬意。
在他下游,很快也蹲下来一个人,杨泽拿鞋扯了塑料袋,扔得远远的,用树枝拦着足球泡在自己的下游位置 ,以防被水冲走。
足球很快冲干净了,杨泽捞起来,放在旁边的杂草上晾晒着。
流水泠泠,夏风低吹。
杨泽手掌摊开置于水中,五指张开,任由水流温柔从自己指缝间穿过,又汇聚成缕,向下游流去。
“离离。”他低声开口。
吴离扬着水花往自己胳膊上洒,玩得痛快,闻言漫不经心应了声:“嗯?”
杨泽微站起身,抬手扬起手指,吴离被他罩在阴影里,不明所以仰头。
一滴水珠从杨泽指尖滴落下来。
水珠不老实安分,很快便顺着吴离饱满的额头,滑落下高挺的鼻梁,再到粉色的嘴唇,吴离嘴唇微张,水滴顺着丝丝唇纹隐没在了唇瓣之间,很快失了踪迹。
杨泽视线在水珠消失的地方停留了许久,收回手,垂眼看他,声音很轻:“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