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偷我裙子了(125)
一簇火在烧着,在四肢百骸游走。
卜奕分膝而跪,臀垫在结实的大腿上。
胸膛紧密地挤压,相贴的唇凶狠又柔软,错开,滑过腮边落在颈侧。
傅朗双手捞住他膝窝,情难自制,打算放肆一把。腾出手在圆丘上拍了下,嘱咐他的心尖肉,“抓紧点,别摔了。”
卜奕赧然,却又抵不住地兴奋。一双脚勾住了,翘着脚趾尖,是真怕摔下去,连累尾巴骨折了。
落地灯橙黄的光被褶皱灯罩一遮,只剩一圈暗调的光晕,笼着旖旎春色。
卜奕倒在鹅绒被上,墨蓝色的真丝床品被他攥在指间。贝壳圆扣由上而下被一一破开,细小的气流吹拂而过,撩起一阵阵不自知的战栗。
傅朗掬起他的腰背,莽撞却又谨慎地凑上去,揉捏掌下那一弯柔韧。
宽大的床起了涟漪,泛着波澜。
细而长的腿无处无力,唇齿间只剩下撒娇似的呜咽。
傅朗像亲吻了一团云雾,又将这云雾揉碎。卜奕缺氧般地拉长了脖颈,贪婪地摄取氧气,后脑难耐地抵紧了软枕。
打开、迎合,撕裂的痛不及精神上契合的愉悦。
眼尾和鬓发都濡湿了,汗水凉丝丝地贴在身上,体内的炙热却叫人害怕。
情浓时,傅朗咬住他的耳尖叫一声“心肝儿”,换来胸口几道抓痕,和小动物挠似的,又麻又痒。
痴缠缱绻,从梦到醒,又从醒到梦。
大年初一一大早,外头落了雪,压满枝头,瑞雪兆丰年。
屋里暖和,被窝里更是热得灼人。
卜奕睁开眼,咕哝了声,没等说话,就被人搂住了拉进怀里。
“难受吗?”傅朗身上有股好闻的薄荷味,“疼吗?”
卜奕嗓子喊哑了,和窗外嘎嘎叫的老鸦一般,“疼……”
傅朗在他半阖的眼皮上一啄,“那再睡会儿?”
“不睡了,”话是这么说,人却死狗一只,“下午得回去。”
傅朗又问:“那洗个澡?”
卜奕把胳膊往人腰上一搭,“你伺候我。”
傅朗捏他脸蛋儿,怎么伺候都行,甘之如饴。
洗澡时候,卜奕一通吆喝,凶得不行,像头没拴链的藏獒。
他质问,你是牲口么!你看这大腿根,多嫩的肉,现在又青又紫,你掐的!别跑,胸口也是你拧的!这儿,肿成葡萄了你看不见吗?
这这那那的牙印,卜奕揽镜自照,给傅朗记了个数,非要下次啃回来。
“这儿还有呢,别少算了。”傅朗目光向下扫,停在耻骨一侧。
那是个有声音的牙印,卜奕天灵盖都要烧着了,扑上去恶狠狠在傅朗嘴唇上咬了一口,“那儿不算!”
傅朗就笑,“那我可有点亏了。”
他这么一说,卜奕也遭不住了,上手就耍流氓,结果澡白洗了,只好重来一遍,等再洗完一轮,手指头都泡出褶了。
下午,卜奕原计划是要回去陪陪老卜,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雪太大,卜建国他们为了安全起见,打算在祖宅住一晚,等初二雪停了再返程。
老卜在电话里一个劲儿地叹气,跟卜奕兜着圈子说抱歉,话里话外带着愧。他这么一说,卜奕也愧,觉得自己不那么孝顺,为了男朋友大除夕地跑出来。不过这话没法说,父子俩各揣心思,最后非常客套地挂断了电话。
傍晚,卜奕发起烧来。
傅朗在李方和的药箱里一翻,退烧药都过期一年多了。他给卜奕拧了条凉毛巾,又倒了杯温水,让他裹好被,自己揣上手机出门买药。
卜奕缩在被窝里睡了一觉,醒来时候外面天已经暗了。
正要摸手机给傅朗打电话,忽听见外面门响,然后窸窸窣窣一阵动静,傅朗进来了。
他轻手轻脚,怕吵着人。
“我醒了。”卜奕拱出被子,支棱着脑袋。
傅朗开了灯,拿药过来,照说明书掰出来一粒,让卜奕就水吞服了。他弯身摸摸卜奕的发顶,“再睡会儿,我去弄饭,好了来喊你。”
卜奕不答应,“一个人睡怪孤单的。”
撒娇的人有糖吃。
卜奕裹着薄被,盘腿坐在餐厅里,看傅朗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他们之间,从相识相知到相恋,几乎是水到渠成的。没有能够汇集成诗的浪漫,也没有轰轰烈烈和刻骨铭心。
但细水长流,蜿蜒缠绕,把他们两个人系在一起。
第62章 租房
从大年初一到正月十五,农历新年和往常每一年一样,平淡如水地便过去了。
春节期间,卜奕循例去宋岚家住了两天,陪着黄宝鹿疯玩一通,顺便给小姑娘补补课,把寒假作业的难点挑出来给她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宋岚得知卜建国打算再婚,欣慰得不行,直跟黄竞念叨,说老卜可算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