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升平开始拘谨起来，似乎在寻找一个最完美的状态。

“……朋友。”

梁升平表情有点失落，笑着道：“戚总上次也帮过一把我。”

如果是平时的话，戚谨明肯定看得出周佳和梁升平的状态都不对，然而今天他的注意力全在程川宁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插曲。只是道：“不用喊戚总，梁哥跟我妈喊谨明就行了。”

他余光瞥着开始开蛋糕的程川宁，试探道：“说起来我也算是他的学长，有人拜托我帮她问下川宁有没有女朋友。”

而周佳也没想到‘有人即是我’系列。

梁升平冷静下来也一忘之前的紧张，“他几乎什么事情都会跟我说，没说那应该就是没有了。”

连梁升平都不知道吗？

戚谨明嘴角压平。

而旁边的程川宁已经开始插好蜡烛了，笑道：“你们还不过来吗？”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梁升平啪地把灯关了，等着程川宁许愿。

周围一片黑暗，只有蜡烛这里的光照射着周围。程川宁脸上的笑意就没消失过，本来就亮的眼睛在烛火下更是熠熠生辉。

程川宁看了看周围，嘴角一直压不下来。他闭上眼睛笑了一下，等许完愿望之后才吹了蜡烛才开灯。

蛋糕很大，四个人根本吃不完，更别说戚谨明几乎没吃。

程川宁吃了一口瞬间发出一声惊喜的声音，奶油甜而不腻蛋糕绵软，加上酸甜的水果，三种味道在口中碰撞交融，形成一种恰到好处的味道，比平时普通蛋糕店里的蛋糕美味百倍。

他看了下卿卿我我的表哥表嫂，又看了一眼游离在气氛之外，拿着蛋糕不说话的戚谨明，甚至觉得背景都有点孤独的味道。

他端着蛋糕过去。

戚谨明低头思考，程川宁年轻独立，真诚热情，的确对得起很好两个字，理智上周佳的选择应该是没错的。

但是情感上他依旧不能接受，只是他没深究为什么不能接受。觉得大概是因为程川宁是他学弟，然而换了一个其他学弟，却并不会有这种感受。

戚谨明眼前突然出现一小块蛋糕，他顺着对方白皙的手指看到脸，程川宁脸上写满了分享两个字，他下意识看向周佳。

周佳似乎在和梁升平谈论着什么，笑得异常的幸福，甚至还和梁升平互换了一个水果。

看来她和梁升平的确是很好的朋友。

程川宁用叉子靠近他嘴巴，“学长你试试，这个真的好吃。”

戚谨明皱眉，“我不爱吃甜食。”

“你试试，这个不是很甜。”程川宁坚持要分享，直到他看着戚谨明无奈地张嘴。

他期待地看着戚谨明，“好吃吗？”

戚谨明品尝着嘴里的蛋糕，平时他都不吃甜食，因为他不喜欢吃完甜食后嘴巴一直遗留的甜味。然而程川宁喂他的这块，的确还是甜的，却好像没有想象中的讨厌。

他淡淡点头：“还可以。”

“还要吗？”程川宁把叉子举起递到他嘴巴，而这次戚谨明乖乖张嘴完全没有抵抗。

程川宁看着戚谨明这副看在你面子上勉强一试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

戚谨明面无表情：“你笑什么。”

程川宁忍笑，“没什么。”

戚谨明刚才的表情，真的很像之前他撸蛋卷的时候一副勉强实际上却喜欢的表情。

梁升平那边喊他：“川宁，厨房还有水果没切，你来帮我下。”

程川宁看着表情缓和的戚谨明，跟他说了一声后放下蛋糕进厨房。

他把西瓜从冰箱里拿出来切开，梁升平把果盘放到他旁边，突然问：“川宁，你觉得……”

他茫然回头，“怎么了？”

梁升平似乎有点气馁：“你觉得你佳佳姨是喜欢你表哥的吗？”

他知道周佳在意她儿子，也愿意默默陪她一辈子，只是偶尔会失落，比如现在。

程川宁切西瓜的手一顿，“……肯定的啊，不然她怎么会跟你在一起五年？”

梁升平听到这句也笑了一下，“嗯，是我想太多了，明明我比你大那么多，结果还问你这种问题。川宁，你帮我看个款式，哪个比较好看。”他把手机的图片展示给程川宁看。

程川宁看着图片怔了一下，“这是……戒指？”

“嗯。”梁升平道：“我自己设计了几款，虽然比不上专业的设计师，但是我还是想自己来比较有意义。”

他有些惊讶：“你设计戒指干嘛？”

梁升平眼神柔和，“我想求婚。”

程川宁兴奋地滑动那几张图片，然而他专业审美水平也不够，只是凭感觉挑了几个，最后还是在两张里犹豫了。

他想说要不让他表哥去询问下专业的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