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名字。”

程川宁和他对视十秒，戚谨明被他看得呼吸一窒，然后听到对方平静说：“你是不是因为辈分下去了所以让我喊你名字。”

戚谨明：“……”

戚谨明松开手握回方向盘目视前方，看着绿灯亮起直接开过去。

程川宁依旧看着他，看着看着突然就笑起来了。

戚谨明听到他笑声松了口气，随口问：“你笑什么。”

程川宁今天难得开心，小声说：“学长，我上次就发现你好像不是那么高冷不可接近。”

戚谨明鼻子里面质疑地嗯了一声，他什么时候高冷不可接近了。

“很多时候。”程川宁回想，“贴吧里还是老师讲述你的经历，甚至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也觉得你很严肃。好像下一秒就会跟我说滚回去重做方案。”

戚谨明眉眼柔和了几分，其实程川宁说的没错，只不过他的平易近人不是面对每一个人的。

程川宁的目光还在他身上，开车的某人被看久了下意识难得有点紧张。

戚谨明的下巴线条堪称完美，程川宁越看他的侧脸越觉得学长各个方面都很优秀。

他突然喊了一声：“谨明。”

戚谨明手突然用力握了一下方向盘。

程川宁眼睛突然亮晶晶：“表侄子！！”

……

路上程川宁心情就好了很多，所以见到梁升平和周佳后也没露馅。

周佳是喜欢做菜的，但是平时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做着没意思，所以平时才让阿姨做菜，现在他们四个一起她很多想做的菜都能一起做了。梁升平自从求婚成功后整个人都精神奕奕的，仿佛重回18岁的激情，连周佳端菜去客厅都要跟着。

整栋房子都弥漫着狗粮的味道。

平时这种狗粮都是程川宁自己一个人吃，现在多了一个戚谨明，他莫名其妙地找到了同阵营的感觉。

由于平时打扫和做菜的阿姨都被周佳回去了，毕竟房子里只有他们四个人好像更像是一家人。所以周佳做完菜在开吃前就先吩咐程川宁和戚谨明吃完去打扫厨房。

程川宁也应下了，毕竟他没帮做菜帮洗个碗倒是不难。

而吃饭的时候梁升平的所有精力都在周佳身上，周佳眼睛刚撇去哪里还没伸筷子，菜已经被梁升平夹到她碗里。

程川宁：“……”

这狗粮好像比以前的味道还要重。

而单方面失恋的程川宁内心叹气打算加一块粉蒸肉吃，一双筷子就夹着粉蒸肉放到他碗里。

程川宁抬眼看向旁边的戚谨明。

戚谨明表情泰然自若，“还要什么吗？夹不到的喊我。”

感受到表侄子兼前学长的关心，程川宁还以为是他怕自己不习惯，也夹了一个鸡翅还给他并真诚说：“谢谢。”

戚谨明嘴角勾起一点弧度，轻轻嗯了一声。

周佳看着儿子也很感慨，凑过去和梁升平欣然说：“他们两个学长学弟还处的挺好的，我们一家人挺有缘的。”

梁升平求婚后已经彻底恋爱脑了，听到一家人没多想就猛地点头了。

吃完之后程川宁就瘫在椅子上，自从他夹了给戚谨明后，戚谨明就更加勤奋地夹给他。

他又礼尚往来给戚谨明夹了回去，结果就是他和戚谨明都吃撑了。

戚谨明还端着形象，虽然撑着有点难受，但是还是坐直了甚至还想站起来去清理下厨房。

手腕突然被人一拽，他停下脚步。

程川宁瘫在椅子上拽住他，眼神带着一点哀求：“别……歇会。我有点撑。”

看着戚谨明没反应，程川宁拽着戚谨明的手腕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戚谨明顺着动作走到他旁边，伸手揉了一把程川宁的头发。

这一歇就是一个小时，程川宁感觉好多了才和戚谨明去厨房打扫。碗筷之前被放进了洗碗机，他和戚谨明只需要清理厨台。

两个人各拿了一块抹布擦效率很快。

程川宁正擦着就听到戚谨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怎么失恋的。”

他手一顿，回头看过去，戚谨明正擦着吸油烟机，衬衫的袖子被他挽起来露出结实的小臂，认真的样子十分有男性魅力。

“失恋不就是别人不喜欢我吗？”程川宁转头回去：“没有其他理由。”

戚谨明说：“为什么，我觉得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程川宁手下动作停下没说话。

如果他是主流性取向，鉴于对自己的自信现在他肯定欣然同意这句话，甚至还要嘚瑟一下。

可惜不是。

程川宁扯了扯嘴角想笑：“我又不是人民币。”

戚谨明停下动作走到他身边，“别人喜欢人民币是因为这是维持生活的货币。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