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古早味狗血虐文(11)

作者:九重烟 阅读记录

杜烬伸出手,握住了它,算是变相地妥协了。

真是晦气!

李麻子觉得自己最近肯定走背字,先是被警察端了老巢,没了赚钱的法子,好不容易找到棵摇钱树暂时拿来应急,等到时候风声没那么紧了,还可以卖了换一笔路费。

没想到大晚上叫人给跑了。

他觉得杜烬一个小孩子肯定走不远,低着头在地上找起脚印。

然后从玉米地回出租房的路上,被一个男人拦住了。

他穿着饿了么外卖员的外套,带着蓝白条纹头盔,大晚上还带了墨镜,摆着个香港电影里的经典姿势靠在那辆贴了黑膜的面包车车门上。

模样很潇洒,也很傻逼。

男人远远就看到了李麻子,主动把墨镜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里,露出一张很英俊的脸。

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流氓瘪三。

最起码也是个能靠脸吃饭的瘪三。

李麻子狐疑地打量着他,不太清楚在这种特殊的时刻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意图。

谢秋把两根手指伸到脑袋上给他敬了个礼,说道:“等你好久了。”

李麻子问道:“你是谁?”

谢秋说道:“我姓谢,名秋,名叫谢秋。”

李麻子看他的眼神立刻变得像看一个神经病,说道:“你他妈到底是谁?没事给老子滚开。”

谢秋笑嘻嘻地说道:“进庙拜神,进屋敬人,你到了我家,居然不认识我这个主人,不行哦不行。”

他的语调很悠闲,样子漫不经心。

分明来者不善。

李麻子现在无比确认眼前这个人就是个神经病,他示威地向前走了两步:“再不走开,打死你信不信?”

谢秋从上衣兜里拿出一样东西,发着森森的寒光,李麻子看清楚了,那竟然是一把手术刀,谢秋的语气认真起来:“分尸手,谢秋,多多指教。”

☆、恶囊

出院后,顾云带着杜烬回到了自己家。

他办完了领养手续,又东奔西走了大半个月,给杜烬找了一间走读的公立小学。

没想到,上学第一天,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居然是给父母洗脚。

客厅里,顾云坐在沙发上把脚捂在怀里宁死不从。

杜烬端着一盆洗脚水在对面看着他。

“你到底洗不洗?”

“不洗。”

“到底洗不洗?”

“不洗!”

“那作业怎么办?”

“…你就说洗过了。”

杜烬拿出手机,翻出微信群里的群发文件,里面清清楚楚写着作业要求:必须图文并茂,感情丰富真实,表达通顺流畅,不得弄虚作假,不得少于200字。

顾云的脚很敏感,十个指甲修剪整齐,白皙干净,从记事以来就没被其他人碰过。杜烬滚烫的手一握上去,下意识就瑟缩着向后退,一退却没有把脚抽出来。顾云视死如归地把□□出去,头埋在沙发的抱枕里,耳朵红透了。

杜烬小心翼翼地试了试水温,才把顾云的脚放进去,然后用手撩起水花从白皙的脚脖子上滑下来,他以前从来没有给人洗过脚,顾云是第一个。

杜烬突然想吃红烧猪蹄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养父羞愤欲死的样子:晚餐叫顾云做吧。

晚上杜烬睡不着觉,抱着枕头来敲顾云的房门。新睡衣穿在他身上有些过大,因为刚刚从恶梦中惊醒,整个人显得惊魂未定。

恶梦中无数尸山血海铺就的通往山顶的道路,一步踏错下面就是万丈深渊,死去的杜砚霖挣扎着想要将他也拉下来,他面目狰狞地说:“你要和我一起下地狱。”

顾云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黑暗中,杜烬悄悄溜进顾云怀里,这个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气味,闻着让人心神平和,和他整日酗酒无度的父亲很不一样,也不同于他见过的任何人。

杜烬小声说道:“别离开我。”

顾云此时睡得迷迷糊糊,连他说得是什么,说得什么意思都不甚清楚,他的身体和大脑皆疲倦着抗议罢工,下意识地问道:“你说什么?”

杜烬重复了一遍,说道:“别离开我。”

顾云觉得这小孩难得冲他撒娇了,于是他给了杜烬一个晚安吻,声音温柔黏腻地哄着他:“睡吧,宝宝。”

杜烬真的放心地睡着了,睡姿像个婴儿一样蜷缩着手脚,临睡前他死死抓着顾云的袖口。

顾云无意识地抽出了袖口,把手放进去,两个人十指紧扣,在春夜的被窝里,安静地睡着了。

四年后,海宁市重点实验中学三年二班教室。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所有学生在高考即将来临前的魔鬼地狱式训练里,被特赦准许去参加体育运动。

毕竟现在年年喊着要讲究劳逸结合,适当减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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