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级基建狂魔(45)

现在全都跳了出来。

“殷以乔是律风师兄?”

“那律工不就是殷知礼的徒弟了么。”

“难怪我觉得他设计的图书馆看起来这么舒服,原来是C.E培养出来的设计师。”

“……现在想起吴院的话,我忽然觉得好有道理。C.E啊,那可是一栋大楼预算好几亿的C.E啊!”

贫穷的桥梁分院,今天也在为别人家的项目经费流泪。

他们每一座大桥都是几亿、十几亿,事实上分摊到桥梁院的设计费,几百万顶天了。

国家自己的设计师,向来便宜好用又拼命,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进入了国院,又跳进私企。

无他,有钱。

他们除了加班画图,最关心的就是知名建筑设计公司、事务所能拿多少钱了。

在赚钱这项伟业里,C.E是建筑界翘楚。

他们接下来的项目,甲方必定是国际财团、资本政府、皇亲国戚,金额重点突出个阔绰、豪爽、不差钱。

作品也是出了名的用料精细、设计新颖、造价昂贵。

等到建筑物拔地而起,每一个欣赏C.E作品的人,都能因为它们满满金钱雕琢的诚意,发自内心的赞美——

这,就是艺术!

工作群因为钟珂挑起的话题从七点聊到八点。

无数人都在震惊于律风深藏不露。

要是他直接说自己是殷知礼的学生,殷以乔认证的师弟,国院绝对八抬大轿开绿灯,马上落实编制问题。

在他面前,钱旭阳老爸副院长的关系,根本不够看。

国院还能反手一个宣传通稿,殷知礼的弟子,殷以乔的师弟荣归故里,为国奉献!

群里热火朝天,一边聊一边等钟珂发回最新战报。

然而,刚才还激动万分说“我一定要问问他怎么设计出海岸线博物馆”的钟珂,怎么圈都圈不出来。

于是,消息不回,立刻电话。

同事八卦之心不死,开口就问:“怎么没声了?你问了殷以乔没有,他怎么答的?”

电话这段,钟珂哈赤哈赤喘不上气。

“回、回去再说,我快、快死了!”

爬山真不是个好项目。

但是律风在车上睡了一觉,殷以乔体力向来惊人,两个人和周五一边走边聊,也不算痛苦。

唯独惨烈的,就是腿脚酸痛的钱旭阳,和体力稍弱的钟珂了。

可他们两个人,完全可以在山脚休息,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斗志,执意要用双脚征服群山。

幸好,这次周五一的“几分钟”,区区是几分钟的十倍罢了。

他们登上山顶,周五一怜悯的看着两位体力不支人员,关心的安排道:“到了就好好休息吧。你们这个样子,后面几个方案选点,还是别上来了。”

反正,每个点都差不多,绿树青山大峡谷,看过一个也就没必要再看后面的了。

然而,律风却想每一个都走一遍。

周五一坐在石头上,远远看着山顶的两个身影,一切困惑都有了合理的解答。

大概,这就是殷大师传授弟子的成功诀窍吧。

难怪两个人体力都这么好。

律风在山顶要做的事,跟昨天没有区别。

拍照、素描、测距。

唯一不同的,是身边的殷以乔,远眺群山翠峰小红旗,陪他一起走上了乌雀山。

崇山峻岭,气温凉爽。

殷以乔饶有趣味的看律风拍照,指了指鲜艳的小红旗,问:“在这儿建桥?”

“嗯。”律风握着相机点点头,“乌雀山出了好几种桥梁方案,这只是其中一个地点。”

他微眯着眼睛,迎着冷风,视线飘向千米之外的对岸。

方案二的选点较低,绕道较远。

比方案一好建桥,但是各有各的考虑,也各有各的劣势。

殷以乔不怎么懂桥。

他清楚中国一直在刷新桥梁的世界纪录,沉迷于基础建设的延展。

可他一路开车来到乌雀山,并不能感受到这里建桥的必要性。

这不是什么革命英雄纪念地,也不是什么与世隔绝贫困山区。

有路可以走,有桥可以过,有隧道可以穿。

从今澄市到乌雀山,除了忽略不计的迷路,他已经觉得国内的高速便捷程度远超欧美。

他没有切身体会到再建一座桥梁的紧迫,更无法理解这里为什么还需要另一座桥。

越江桥很好,乌雀山大桥也很好。

然而,这些一味追求高与长的单调建筑物,完全不符合殷以乔的美学,更不可能凭空夸奖出一句好。

他站在律风身边,见律风拿出了速写本,眼神总算欣然许多。

即使回国,律风也没有忘记素描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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