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攻略阎王(53)

作者:云卷袖 阅读记录

颜寒淡淡道:“不知前因,不知原委,不可以。”

大理寺一处偏厅,钱相的夫人正坐在里面发呆。她的似乎泪已经流尽,木然的看着窗外,两个眼睛又红又肿。

伊典豪在一旁举着书,假模假样的翻着,时不时的探出脑袋,瞟一眼妇人,生怕她一个想不开,直接冲到了段乾坤面前。

颜寒和谢载月一前一后走进偏厅。

妇人没有转头,伊典豪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

颜寒挥挥手,伊典豪便退出了门外。

谢载月拿着茶壶给妇人斟了杯新茶,和善道:“不知夫人怎么称呼?”

妇人茫然的回过头,见到是谢载月,勉强扯了扯嘴角,道:“娘家姓岳。”

“岳大姐。”谢载月从善如流,“来,先喝杯热茶。”

岳秋娘接过茶杯,小小抿了一口。

谢载月尝试着开口:“岳大姐可有孩子?”

岳秋娘低声道:“有一儿一女。”

谢载月道:“儿女双全,岳大姐是个有福的人。”

岳秋娘摇摇头,道:“有福怎么会死了丈夫。”

谢载月斟酌着开口:“钱相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岳秋娘叹了一声,道:“老钱虽然是倒插门,但是这些人对我们岳家真的没话说。”

倒插门,原来钱相是上门女婿。

岳秋娘继续道:“我爹就我一个孩子,一心就想找个好女婿来继承他的手艺。十四岁那年,我跟着爹娘出城踏青,就是在那里我们遇到了老钱。当时,老钱只是一个屡屡落榜的穷秀才,穷困潦倒,在街边卖酸梅汤。我爹见他有学识,会算账,便雇来当个账房。一年以后,爹和老钱渐渐熟悉,他认定老钱勤奋肯吃苦,人也聪明,绝对是继承他手艺的不二人选。”

谢载月道:“当时钱相多大?”

岳秋娘道:“老钱比我大六岁,我们成婚那年,他二十一。”

谢载月道:“钱相他从前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何人?”

岳秋娘道:“老家在岭南,家中就他一个。”

谢载月道:“你们感情如何?”

岳秋娘想到往事,沉默了许久,但谢载月看得出,这种沉默是对美好的追忆,而非对痛苦的回忆。

良久,岳秋娘道:“老钱他很会照顾人,我爹娘也喜欢他。我爹死后,岳记便改名叫了钱记,但是生意比以前更红火了。”

谢载月从袖中拿出那瓶春语露,问道:“岳大姐可认识这个?”

岳秋娘接过一看,似又想起无限往事,喃喃道:“我如何能不认识,这便是我家父毕生得意之作春语露,经过老钱的改良,香气更淡雅持久,汴城的夫人都抢着要。”

谢载月道:“钱相在生意上可有和任何人发生过节?”

岳秋娘低头想想,道:“汴城做胭脂香露最出名的有三家,一个是我们钱记,还一个是今天开品香宴的赵记,另外还有一个……是秦记,若说过节,应该就是这三家之间会明争暗斗。不过若说老钱具体和他们有什么冲突,我一个妇道人家却不是很清楚。”

“秦记。”谢载月低声念了一遍。

岳秋娘想起什么,又道:“这秦记的老板也是岭南人士,他和老钱算是老乡。老钱刚到京城的时候,俩人关系还不错,后来因为成了同行,便渐行渐远了。”

说完这句,岳秋娘忽然道:“老钱的尸首……你们随便查吧,我也知道这才是找到凶手的唯一办法,早上是我一时情急,才会那样胡闹,大人们见谅。”

谢载月点点头,却颇为感慨的想到,恐怕这凶手真是钱相本人,只不过阴谋诡计成空,到头来害了自己。

可是,钱相要害谁,又怎么会自己中招?

据谢载月了解,今天的品香宴上秦记没有派人来,那么这个秦记的老板又在此案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头一回遇到一个案子,死者和嫌疑犯的身份都了然在胸,可是除此之外却又一无所知。

询问完岳秋娘,宋流光派人来传话,说他今晚在汴城最好的酒楼要大摆宴席,请大理寺同僚赏脸前往。

颜寒刚准备冷淡的拒绝,便看见吃货谢载月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只好点点头,道:“知道了。”

看着傻乐的谢载月,颜寒忽然觉得很有必要教育教育他,于是清清嗓子开口道:“载月,你想吃什么,可以给我说,以后万万不可因为嘴馋就出卖原则,比如因为想吃京城最好的酒楼,就要和宋流光做朋友。”

谢载月:“……”我做错了什么?出卖了什么原则?

颜寒看着茫然的谢载月,无奈想到他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和情敌都能打成一片?

颜少卿一整个下午很沉默,不知做错什么的谢载月很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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