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是不是没和你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他捏着卫辞的纽扣，抬头甜甜地笑了一下。

他习惯了默不作声的回应和自言自语，伸手揭下了后颈上一直贴着的纱布，展示给卫辞看，“哥，前几天一直没给你看是因为还没长好，今天应该可以了～”

纱布下是他凸起的腺体，而腺体上缠绕了一株黑色的鸢尾，在粉白色的皮肤上闪着光芒……

卫辞的瞳孔在瞬间放大，他现在真的很想扒掉卫铮的裤子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打几巴掌，没有人告诉过他腺体跟脆弱吗？居然胆子大到把纹身纹在了腺体上。万一……万一纹身师手下一个失误……那……

“哥哥，漂亮吗？我也给你纹一朵怎么样？就纹在，嗯，就纹在手腕吧，纹在腺体上真的太疼了～”

还没等卫辞发作，卫铮就继续不知深浅地说着，“你怎么不说话，是不喜欢吗？我把自己染上你的颜色，纹在腺体上，你怎么能不喜欢呢？”这是他给自己打上的属于哥哥的标记啊，他仰着头语气温柔地看着哥哥，眼泪却一颗一颗连着串地往下掉，哥哥怎么就是不理他呢？

卫铮觉得他就像是一颗被遗忘在冰箱里的草莓，在冰冷的环境里极致保持新鲜美味。因为他不确定，在哪一个下一秒，他鲜红的色彩就会被霉色取代，腐烂会从身体的一隅蔓延至四肢百骸，白色的绒毛会从萼片生起，腐蚀他仅存的皮肉和内脏，直到他再也吸收不了氧气，在寒冷中向死窒息。

但是现在，他看着哥哥冷漠的眼神还有已经明显消瘦了的下巴，突然意识到，他的死期到了，他过度沉迷在自己编制的美好梦境里，把自己放到最低，一切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到头来却只是感动自己。

他不该一时冲动就毁了那么温暖的人，把他从人间拉向了地狱，哥哥一定恨透了他，因为没有一个alpha能忍受尊严被践踏，被囚禁，甚至是被……强暴。

他错了，他认输了。

他解开一直绑在卫辞手腕上的锁链，轻轻吻了吻手腕上的血管，“哥，你走吧，我举白旗了，我认输了，我要把你还给你了……”

他要放他的哥哥走了，而他，就算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也不再有什么遗憾了，毕竟他曾做过那般美好的梦啊 。

但，还没等他翻身下床，就被身后一股难以挣脱的力量又拽了回去……

第十一章 惩罚

卫辞把卫铮压在床上，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眼底不再是平静无波的湖面，而是一座随时都可能喷发的火山。他真的是快要被气疯了，想起前些天卢毅对他说过的话，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让卫铮走，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盯着卫铮的眼睛，“卫铮，你是哑巴吗？什么话都自己憋着？你把我这么多年的纵容都当什么了？嗯？你真以为我是你说绑就能绑的？就这点出息，才几天不理你，就要放我走了？那你又要去哪？去死吗？那你死了，要我怎么办？嗯？”

卫铮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发懵，他还没搞不清楚状况就被来势汹汹的吻堵住了唇，那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凶狠到像是要把他直接吞入腹中，可以说那根本不是吻，是单方面的啃咬和撕扯，直到他的唇已经麻木到感受不到痛感。

“卫铮，说一句喜欢有那么难吗？又是囚禁又是绑架，你可真是厉害了！还是怪我这个当哥哥的不够称职，没教你应该怎样对待喜欢的人！啊？”

“你不是喜欢强上吗？哥哥可以满足你啊！”

卫铮还没从眩晕里回过神来，根本没听清卫辞说的是什么，只是隐约有个念头，还没等细想，就被扯着胳膊翻了一个身。

卫辞攥着卫铮的胳膊，单膝跪在他的腿窝上，伸手拽下了他的裤腰，露出了浑圆白嫩的屁股。

“哥，你，你要干什……”卫铮被腿上和手臂上的力量完全钳制住，连挣扎的机会的都没有，只感受到臀上一凉，颤着声音问了一句。

话音还没落，一只手掌就狠狠地落了下来，在颤抖的臀肉上激起了点点波晕，留下了鲜红的掌痕。

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打过他，不是特别疼，但是很羞耻，卫铮拼命挣扎着晃了晃腰，声音比那臀肉颤地还厉害，“哥～可，不可以，不，不要打我……”

“哥，真的好疼～”

但卫辞没有听他的哀求，看着嫩肉上的红痕，一掌接着一掌落下来，语气还是恶狠狠的，“知道错了吗？”

卫铮被打得慌神，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断摇头，声音闷闷地带着哭腔，“错了错了，哥哥不要再打了……”

“错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