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其中一个，就是和徐嘉梨有关。

当时还以为她无心的，可细细想来，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她开始察觉到徐嘉梨若有若无的敌意。

喝了不少的水，肖灵去了一趟卫生间，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盥洗池旁边一个喝醉了酒的男人，正对着一个女人动手动脚。

肖灵几乎没有时间思考，直接拿了盥洗池旁边的洗手液朝着那男人的脑袋狠狠砸过去。

察觉到被人袭击，那人松开了身下的女人，摇晃着身子转过身来，脸上有怒意浮现。

“是你坏了老子的好事？我看你是想找打，啊啊啊啊啊”

那人愤怒的挥了拳头过来，没留意到肖灵脚下狠狠的一脚，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已经惨叫了出来。

这个方法是肖灵以前准备用来对于那些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人的，故而私下练习过很多次。

事实上，这也是她第一次用到现实生活中。

“滚”

冷的要冻成冰的语气，肖灵又拿起了放在盥洗池旁一块岩石做的装饰品，那男人见肖灵不那么好惹，大着嘴巴说了几句狠话，摇摇晃晃的跑开。

“谢谢你。”

那女人的脸上还有泪痕，肖灵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不客气，应该的。”

肖灵把被她扔到地上的洗手液捡起来，放在原来的位置，又重新站在盥洗池旁，开始洗手。

肖灵洗完了手，那个女人还没有离开，还站在原来的地方，失神的看着盥洗池里的水流。

“你不回包厢吗，这里挺危险的。”

虽然刚刚肖灵救下了她，可如果再来一次刚刚的事情，结果怕是就没有这么美好了。

“我如果说，包厢里的人，和刚刚那人没什么分别呢？”那女人缓缓抬起头来看肖灵，她的眼里无神，像是早已经麻木。

不知怎么的，肖灵突然联想到了自己，她以前也会躲到卫生间里，一躲就是好久。

现在，她已经逃离了那种生活，可眼前的女人，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肖灵没有能力改变她什么，沉吟了半晌，她才轻轻的说道。

“一切都会过去的。”

肖灵回到包厢的时候杀青宴已经到了尾声，有人提议转战到附近的KTV，肖灵没什么兴趣，准备收拾了东西回家。

关思瑶走过来说她想跟着一起去唱歌，一起去的那些人都是剧组里的熟人，又都住在同一个酒店，肖灵点点头任由她去唱歌。

程梓尧跟着肖灵一起出的门，经过帮忙喝酒一事，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们是情侣关系，看到他们一起离开，谁也没有觉得奇怪。

程梓尧喝了酒坐在后排，孙清开车送他们回酒店，肖灵看着程梓尧闭着眼睛一直揉太阳穴，忍不住担心。

“喝了很多吗？”

程梓尧闻声睁开眼睛，唇角向上勾了勾，温声说道。

“也不是很多。”

“我看你一直在揉太阳穴，是头疼吗？”肖灵记得，她之前喝完了酒太阳穴也是一阵一阵的疼。

“有一点儿，昨天晚上忙到了半夜，今天早点睡觉就行。”

“嗯”

肖灵点点头，不再说话。

车子开到江边，程梓尧打开车窗，凉爽的春风吹进来，将车里的闷热一扫而空。

肖灵抿了抿唇，又转头看了程梓尧一眼，后又飞速移开。

“怎么了吗？”

肖灵没有回答，她正低头在想着什么事情，几只手指紧紧缠在了一起。

“孙清，可以麻烦停一下车吗？”

“好的。”

车子就停在江边，程梓尧有些疑惑，伸手过去问肖灵。

“是晕车了吗？”

“程梓尧，陪我下去走走好吗？”

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口，程梓尧愣了一下，转而又点点头。

这个时间，江边几乎没有人，昏黄的路灯下，程梓尧和肖灵沿着江边慢慢的走，江水不时发出声音，为这静谧的夜增添了一丝活力。

“我最近一直在想，如果拒绝了你等到我老了以后会不会后悔。”肖灵轻轻的开口。

程梓尧的脚下一定，又随即恢复如常，继续按照肖灵的步伐缓步向前走。

“那想出来答案了吗？”低沉的声音里难得听出一丝紧绷。

“嗯”

轻轻的一声，像是在程梓尧心里投下一颗巨石，溅起万丈水花。

突然，他有些不敢继续问下去，生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心里的那个答案。

“那，答案是什么？”

饶是如此，程梓尧还是硬着头皮问下去，与其内心忐忑不安，不如一问到底。

“答案是，我会。”

“程梓尧，我会后悔，后悔没有和你一起去见证另一个美好的世界，也后悔，我做了胆小鬼，失掉了自己唯一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