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怔愣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暧昧对话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柳湛说完后也红着脸，梗着脖子，连忙转移注意力，把等下登机要用的登机牌和护照拿出来，但手脚太过匆忙，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柳湛弯腰去捡，但云澜快他一步，先把护照捡了上来，还拍了拍上面的灰。

这本护照比他们的厚上不少，明显是贴上了很多签证，看来小朋友去过不少地方啊。

“我能看看吗？”云澜问。

柳湛想也没想的就点点头。

云澜翻开了第一页，信息页上面有一张柳湛的照片，似乎是好几年前照的，模样略显稚嫩，笑容都比现在的灿烂，嘴角微扬，眼角噙着笑。他又翻了翻后面的签注页，基本上都是美国的签注，还有一些别的国家的签证。

“你怎么这么多美国的出入境记录？”

柳湛回答：“小学和初中都是在美国读的，每年逢年过节回来一趟，这些都还只是最近几年的。”

云澜粗略翻翻，又翻回信息页，注意到了上面的出生年月：“你的生日……6月1日？”

这是柳湛最不想提的，他强迫自己默不作声，云澜却乐了：“果真是个小朋友，生日都在儿童节。”

柳湛拿回自己的护照，气鼓鼓地塞进书包里。云澜见柳湛有点生气了，哄道：“哎呀，别气了，要不我把我的生日告诉你？”

还别说，柳湛挺想知道的，他好奇地看着云澜，云澜咳了咳，说：“我只说这一次哦，记得送我礼物。”

“我是天蝎座的尾巴，11月21日生日。”

11月21日。柳湛在心里默念了一下，记住了这个日子。

终于熬到了晚上登机，秦冉招呼着大家拿好随身物品和登机牌，准备上飞机。

柳湛依着登机牌上的编号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是个靠窗的座位，他挺喜欢，以前每年回家的时候他都是坐在窗边，因为窗边能看见云，还能看见遥远的天际线。

能看见云？柳湛忽然有种奇怪的预感。他回过头，果然看见云澜坐在了自己座位边。柳湛疑惑地问：“你不是在很后面吗？你怎么坐这儿了？”

这时李浩蹦着到了他们俩旁边：“小湛湛我来啦……咦？老大，你怎么在这儿？”

云澜不耐烦地赶他走：“滚到虎子旁边去，这个位置我要了。”

李浩委屈巴巴地看着柳湛，想要讨点安慰，结果柳湛根本不理他，把耳机一戴，开始闭目养神。

“……”李浩只能心灰意冷地走到冯虎身边坐下。

飞机起飞，不一会儿空姐就开始分发小零食和饮料。云澜闲着无聊，打起了柳湛Switch的注意：“小湛湛？”

柳湛知道他要干什么，吭都不吭一声。

“小朋友~借澜澜哥玩一会儿嘛。”

这声音太酥，挠得柳湛心里直痒痒，一晃神，马里奥就掉到了河里淹死了。

柳湛：“……”

“你这技术不过关呐。”云澜找着理由把Switch抢了过来，“让澜澜哥给你露一手。”

柳湛自认倒霉，居然让这个蛮不讲理的癫子坐在自己身边。他歪过身子，看云澜打游戏。

云澜的技术实在是让柳湛大吃一惊，他从没见过有人能把游戏打得这么……烂。

第一关对于云澜来说都稍显困难。

柳湛记不清那是第几次出现“Game Over”了，反正很多，是他这一个月来的三倍还不止。

柳湛同情地看着云澜：“澜澜哥，要不我教教你吧。”

“不要！”云澜斩钉截铁地回答，恨不得把眼珠子都贴到屏幕上，“老子就不信了，一个像素小人能把我给气死！”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Game Over”。

云澜：“……”

柳湛看得都有点心疼了，心疼自己游戏机的按键都要被按坏了。

柳湛劝，云澜不听，非要靠一己之力过了这第一关。

不知从哪冒出个美国小孩，跑到云澜身边看，看了一阵就笑哈哈地说：“Dude, you stink！”说完便跑了。

云澜看过来问：“那小屁孩说什么？我没听清。”

要是告诉云澜那小孩骂他，云澜准得气得胖揍一顿那小孩。柳湛昧着良心回答：“说你技术不错，但还有进步空间。”

云澜乐了。结果这一句假夸赞又换来23次“Game Over”。

没错，23次，柳湛认真地数了。

玩了将近一个多小时，飞机上熄灯了，云澜也玩累了，嘟囔了一句“真难”就把Switch还给了柳湛。柳湛打开一看，电量仅剩11%。

柳湛：“……”

合着自己也玩不了了！

柳湛刚想发作，云澜在旁边扭了扭身子，幽幽来了一句：“小朋友，我……感觉不太舒服。”

不舒服？柳湛立刻引起了注意：“是想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