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番外(93)

作者:许愿瓶里的希腊少女 阅读记录

严肃的表情不用装,陈与同信手拈来:“没吃够不是还有一块在冰箱里放着呢么,一会儿回去接着吃。”

于是委屈就更委屈了,抬起的眼睛里雾蒙蒙的,陈与同忙错开眼神,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又心软了。

咬了牙狠了心,一脸冷漠不吃他那一套的样子:“还有要说的话没?我车要开了。”

说完又是转身加一扭头,怕再演下去,自己心里的眷恋就先压不住了。

送站的人把这份冷漠理所当然地理解成了对自己的失望,心里哆嗦得要死要活的,生怕这一走就是把他给甩了,但人来人往中,俩大老爷们也不能在离别的车站上演涕泪横流的琼瑶剧。

于是慌不择路对着某人掏着身份证的背影喊道:“哎呀我去,我去还不行么?一会儿我回去就跟袁爽说,让她把我包了,不是,是把我的学费包……”

“……”

“懂事”的两岁小孩最后获得了一个扎实的拥抱和一句“听话才是乖宝宝”的评价,踢了一脚他对象的鞋,翻着白眼站在闸机外面,直到家长的身影消失在安检的人流当中。

北京南站比上海虹桥冷了十来个摄氏度,深更半夜的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陈与同去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暖车的功夫给手机充上电,开了视频,让等待的人先睡觉,那边扭扭捏捏不愿意,非要等他到家。

“那我开车了,不能打电话,一会儿回去再说吧。”

“哦。”许逸风本来想汇报一下,他回来之后找了袁爽,袁爽说她一个人带不动俩孩子,让他自己跟卢克教授道歉加表白去。

他又找了金鑫,金鑫说明天给他带两本法语教材,说话交流以后就靠他自己了,再说以后他真的要去法国,语言是第一道坎。许逸风两眼一抹黑,很想跟陈与同说要不算了。

怎么莫名其妙就要开始奋斗了?他现在有点后悔,早知道生日前夕就干脆买票回北京了,一边戳着油画布一边想着前路漫漫,胡思乱想了一阵,画没画出两笔,大脑极度缺氧,结果还没等陈与同到家就在躺床上睡着了。

再次视频的时候,从ABCD学起的某人已经报了个线上课程,邀请审判长在电话那头跟他一起rap。

陈与同看着对面的iPad屏幕和一摞教材,小学生趴在桌子上转着笔,困倦的眼眶里含着泪,以为他还跟上个月一样忙成狗,再加上自己中途跑去上海充了一次电,回来之后才发现续航能力差得一逼,对远距离恋爱的自信也降了个七七八八,差点就着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打出一段退堂鼓。

不过在第二天从袁老板那里得知,近期除了朝九晚五地跟着她看展没安排他什么工作,周末双休的时候,那厮还跑到五角场给金鑫和唐卓然当千瓦电灯泡,蹭了一场电影又唱了半宿KTV,家长瞬间就不心疼了,甚至还有点想打折孩子的腿。

不心疼却也有发愁的事。年关将至,又到了各大公司发奖金的时候,经济形势不好,很多公司都裁了员减了薪。今天上午一到院里,就看到几十号人在等候厅里,坐着站着的都有,穿着一样的工作服,一看就是集体诉讼。

何冰从办公室露了个脑袋,陈与同和朱越就顺着他扭脖子的动作跟了进去。

“唉……”

关了门,什么话也没说,一声叹息已经让乌云笼罩到两个审判长的头上。

作为全北京最年轻的院长,四十出头的何冰已经有不少白头发了,他本来打算年前去染个发,但最近焦头烂额一直没空。

“外面那一群人,又是劳动仲裁失败了,金额还真不小,简易不了,你们要不去调解一下吧,别起诉了。公司挺大的,据说也不是不给钱,就是最近确实周转困难,连董事长也忙着在外地催回款。”

朱越一伸手把卷宗接了过来开始翻:“哪儿的公司啊?”

一抬眼看到被告方信息,地址在通州,立刻就不对劲上了:“冰哥,这不属于咱们的管辖范围啊?”

“唉,注册地在朝阳,财务部也在朝阳办公。通州“铁拐李”懒得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闲事,移送管辖了。”

陈与同和朱越对视一眼,默认这件闲事要落在他俩这两个“闲人”身上了。

这种劳动争议纠纷与一般的民事纠纷不同,人数众多,很容易引起群体性□□事件,何冰揉着太阳穴,不想在年底考核的时候收到任何投诉。

“一伙人上周已经去财务部堵了一次门,去财务部也没什么卵用,现在哪家单位还有现金啊。闹了一上午,门砸了,把打印机和电脑搬了几台走了,差点还落个扰乱治安的罪名。说起来这公司也算仁义,否则揪着这事,原告变被告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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