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个女生发完消息之后，到现在还没有给他发狗狗的视频，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不过姜燃也没有发消息去催对方，这是他一贯的作风，这样也是给对方一个空间，万一她要是中途变卦不想做这生意了，他这样也是给双方留面子给台阶下，免得尴尬。

主要是，对方出价不便宜，万一后悔了呢。

不过陶乐下午倒是给他发了个消息，问他现在怎么样，他有点没懂，陶乐好好的干嘛发微信问他怎么样，难道知道了他发烧，想了想回了一句：没什么事。

他往下滑动微信的时候，手指太用力，不小心带出来了程序区，上面有很多他近期用过的程序，第一个就是论坛。

姜燃看着论坛绿色的图标，恍惚间想起上次在论坛看过的帖子，当时那个帖子说陆冶喜欢宁诘。

不过，那个帖子让他觉得最有意思的是那个叫[你怎么这么可爱]的层主，因为对方居然觉得陆冶喜欢他，就很特别。

左右他此刻没什么事，干脆点进去看看那个帖子，他不知道后面那个可爱有没有说别的。

然而，点进论坛后，实际情况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一眼就看见了论坛首页上飘着一个非常火爆的新帖子：[陆冶的cp向，bg or bl你们站哪个？]

头顶着大大的红色火花。

姜燃现在有点敏感，一看到陆冶的名字就有点条件反射，忍不住就点进去想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然后，点进去他就发现，这帖子居然还跟他有关。

[楼主：鉴于下午大家吵了这么久，楼主决定来做个调查。虽然楼主我本人是坚定的bg党，但是我很想知道到底论坛里都有多少人是站的bl党。让我来看看高二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谁在你们心中才是陆冶喜欢的！]

主贴下面还跟了一个投票链接。

姜燃：“……”

姜燃觉得学校这些逛论坛的学生都被学习折磨的变态了，脑子可能不太好。

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好讨论的，难得他们觉得陆冶喜欢谁，陆冶就会喜欢谁了？

这事不是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自己喜欢谁吗？让其他人投票有什么用。

但想是这么想，他还是忍不住点进链接里看了一眼。

选项里一个是他一个是宁诘。

几百个人投票，几乎百分之六七十的人都选择的宁诘。

姜燃没想到，居然还有不少人选了他。

神奇。

按照他的预估，他还以为百分之九十九都会选宁诘的，毕竟上一次，论坛里只有那个小可爱一个人在帖子里说话。

没想到居然还有不少隐藏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了出来。

说实话，姜燃现在觉得陆冶大概谁都不喜欢。

既不喜欢宁诘也不喜欢他。

也许他喜欢的是某个艺术生，姜燃突然想到早上陆冶说的培养艺术家的事。

搞不好他喜欢的是别的学校的艺术生，不然为什么陆冶每天在学校只抱着手机玩，或者就抱着小说看呢。

姜燃想完，看着帖子觉得有点可惜，可惜投票链接里没有第三个选项，不然他一定会选的。

姜燃本来准备直接点出去，但是看着那个投票下面的人头数，忽然觉得很碍眼。

在他的名字下面显示一个65的数字，有点别扭。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又在自己的名字底下点了一下。

并自我找补：嗯，他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凑个好看的数字而已。

再说了，反正论坛上都是匿名，管他呢，选就选了，谁知道是他。

这么想完，姜燃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安全感，以及可以放肆说话的爽感。

姜燃点了投票，心口一松。

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在网上做喷子和键盘侠，除了一部分心理阴暗的人，其他人也就是找个心里出口。

不说他们说话好不好听，这种匿名带来的安全感真的是绝无仅有的。

心里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怕被人看见，不怕被身边的人知道是自己说的。

姜燃投完票从链接里退出来。

还没来得及看帖子后面的回复，寝室门就开了。

听到吱呀一声开门响，姜燃心里一虚，还没想什么，就下意识把手机往被子里一塞。

跟着，他侧过头，余光一瞥，发现回来的是陈闻，便又松了一口气。

已经下晚自习了。

陈闻从来都是早早回宿舍的好学生，他回宿舍向来比姜燃和陆冶早。

陈闻一看见他，就立刻关心地问：“听说你发烧了？现在退烧了吗？”

“……”

姜燃有点惊讶，回答：“没事了。”又不解地问：“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

陈闻走进来，把书包放下，听见姜燃这话，扭头看他：“哦，就听我们班同学说的，说你发烧被陆冶送去医务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