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红耳赤的解释，额头细汗都冒出来了。

“哈哈哈哈…”

白耀笑，“萧，你在哪里找到的这个小白兔？”

萧如翡回头看了一眼，“好了，白耀，你别欺负他。”

“我哪有，我明明是送他好东西嘛。”

白耀说，“初次见面，送点日用品，就当给你们的恋爱礼物啦！说不定你用了还会感谢我呢，这个是草莓味，粉红色的哦，还有螺旋纹！”

他特意加重了“日”这个字的读音。

宋眠玉顿时悟了。

原来是这个“日”用品，真“日”用品…

逛完超市已经下午三点，萧如翡开车把白耀送到酒店。

酒店门口已经有个人在等。

宋眠玉透过车窗看了一眼，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轮廓，是个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外国人。

萧如翡降下车窗，只隔窗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对宋眠玉说，“过来，坐前面来。”

“哦。”

宋眠玉乖乖下车，坐到了副驾驶。

萧如翡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要回趟公司。

一回到公司，宋眠玉就戴上了口罩。

萧如翡问他，“不闷吗？”

他摇头，把外套上的帽子也戴上了，还用手捂住脸。

闷死事小，丢人事大。

太丢人了，太尴尬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嘴……

啊啊啊！

如果有地缝，宋眠玉绝对钻进去了。

他们路过大厅，听到有人在议论今天林启被打的事。

“唉，听说了吗？今天中午有个人被打了。”

“知道呀，打的可惨了，像个猪头。”

“听说他是用了手段才留在公司的，骗了其他实习生的名额…”

“是嘛？那么卑鄙！那活该呀…”

“就是个感情骗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被人打的…”

今天看见宋眠玉并且认出来他的还是少数，大家都在说林启被人打了，没人说打人的是谁，重点都在林启为什么被打上。

宋眠玉听了几句，有点奇怪，这些人怎么知道林启那些破事儿的？

他们一到办公室，萧如翡的秘书就过来了。

秘书说，他们离开之后，保安就把林启送到医院了。

林启大部分都是皮肉伤，就是看上去难看了些。

林启处理完伤口，回来调监控了。

调监控？

宋眠玉听到这儿有点担心了，他当时太气了，太冲动了，应该趁天黑把林启套麻袋里打！

萧如翡说：“调监控？”

秘书：“嗯，但是监控坏了，今天的监控视频全都没保存下来。”

萧如翡点头，“嗯，你回去吧。”

秘书离开了办公室。

宋眠玉本能觉得监控坏的太是时候了吧？这么大的公司，不可能这么不谨慎，平时都不检修吗？

萧如翡看着他，“现在知道害怕了？”

宋眠玉反应过来，“监控该不会是…你什么时候安排的？”

萧如翡说：“咱们去吃饭的路上。”

那时候他正因为白耀和萧如翡醋着，还经历了一场尴尬到抠脚的当众接吻。

萧如翡这心理素质杠杠的，竟然那么冷静，还能想到把监控给掐了。

宋眠玉说：“真没想到，你也会这么损。”

“我损？”萧如翡笑了，“宋眠玉，说话要摸着自己的良心。”

“哦。”

宋眠玉不好意思了，“我损我损，我又坏又损，行了吧？”

宋眠玉仔细琢磨了一下，“萧如翡，你说，我这算是…狗仗人势吧？”

萧如翡：……

萧如翡戳了戳他的脑门儿，“你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宋眠玉缩了缩头，捂嘴。

萧如翡回到办公桌前，负责监控的部门已经把掐掉的那段视频发给他。

他打开电脑放了一遍，目光扫过蹲在阳台旁摆弄绿植的宋眠玉，“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会打架。”

宋眠玉抬起头，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我早就说过了啊，可以给你当保安。”

“要是有人刺杀你，我第一个挡在你身前。”

“别胡说。”

萧如翡皱眉，他很不喜欢这种假设。

人越大，就越害怕这些言语上的忌讳。

宋眠玉“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萧如翡把监控视频看完，然后删掉了。

冬日的夜晚飘起小雪花。

他们乘着夜色往家赶。

萧如翡开着车，突然问：“宋眠眠，咱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吧？”

宋眠玉坐在副驾驶，闻言愣了一下。

他“嗯”，声音特别小。

然后又觉得自己太扭捏，想再找补点什么，一脸不耐烦地说，“是…你说是就是吧…”

好像很无奈的样子。

但是很快就脸红了，把脸转向车窗外，看外面恍惚的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