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得看。”孔雀一脸预料中，他双手插在裤袋，“我已经让人去调了，你过去就能看。”

“我家小孔雀一如既往的贴心。”沈思思笑着称赞，“这么能干，我干脆把妖祖的位置给你吧。”

孔雀从沈思思调侃般的语气里听出了她的认真。

孔雀眯起眼看着她：“我不要。你休想把事情都推给我。”虽然他现在干的活，也跟妖祖没区别。

但他想让沈思思站在最高的位置。

受万妖敬仰，享八方朝拜。

除了沈思思没有妖配担得起妖祖的称号。

他也不配。

沈思思遗憾地耸耸肩。

快走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一群小孩子打打闹闹地路过，眼看着其中一个小胖墩要撞上沈思思，孔雀插在兜里的手伸出，揽着沈思思避开。

小胖墩没撞上沈思思，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三秒静寂后，小胖墩哇哇大哭，显然摔得挺疼。

孔雀没有点亮乐于助人的技能。

就算点亮了，他也不愿理会自作自受的熊孩子，还是一个差点儿撞上沈思思的熊孩子。

在围观群众被吸引过来之前，孔雀揽着沈思思的腰，把沈思思扶上车，送沈思思去看监控。

然而这段小插曲，却不知道被哪个狗仔拍到，捕风捉影添油加醋的形容一番，发到了网上。

这件事在网上持续发酵。

网上掀起风雨，满脑子想着汐乔的事情的沈思思不知道，充当司机开车的孔雀也不知道。

沈思思走进商场时，第一时间感受到了缭绕在商场内，属于汐乔的怨气。她手指微动，转了转食指上的戒指，将怨气通通吸入了戒指里面。

孔雀等她做完这一切，才带着她进入商场直梯。

沈思思一路进了监控室，调出了慕九染出事时的监控，然后她在监控里，清清楚楚看到了从慕九染身上流溢而出的，不为人眼所见的怨气。

可她从没在慕九染身上感知到。

沈思思暂停视频，放大了仔细观察着慕九染身上怨气的来向，最后她把目光落在慕九染左手腕戴着的，一条嵌着红珠子的手工编织的手链上。

这条手链在慕九染救人之后，就散落在地，碎成了玻璃渣，被尽职的保洁收进了垃圾桶。

别人都以为这是摔碎的。

但沈思思和孔雀都清楚，这是因为手链里的怨气外泄，红珠子任务完成所以才迸裂。

“这东西是怎么落在他手里的？”沈思思记得之前几次见面，慕九染身上还没有这种东西。

怨气出现她不意外。她在意的是，汐乔究竟是通过什么手段，把怨气这样分送出去的。

沈思思翻出微信联系人，找上了慕九染解惑。

慕九染的回复很快：手链啊，那是我去福利院做义工时，一个小女孩送给我的礼物。

沈思思微微挑眉。

礼物？

慕九染：那条手链有什么问题吗？

沈思思低头打字：小朋友，或许你听说过，亡命之链？手链里面附着着怨气，这礼物催命哦。

慕九染：……

慕九染：惊恐.jpg沈思思：崽啊，以后不要随便收礼物，尤其是不认识的人给的礼物。

沈思思：你可长点儿心吧.jpg沈思思问出了福利院的地址，雷厉风行地赶去了福利院，那家福利院是付氏旗下的产业，院长得知沈思思到来，亲自带着一众管理过来接待。

“我不是来巡视产业的，你们用不着这么紧张。”沈思思被这隆重的场面弄得失笑，“不用招待我，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我自己转转就行。”

沈思思再三表示不用陪同，院长才带着人离开，她在福利院逛了一圈，但没有发现给慕九染手链的那个孩子。她调出福利院现有孩子的名单和照片，仔细查了半天，得出查无此人的结论。

孔雀找人询问，也没人说见过这个孩子，那孩子就像空气般凭空蒸发，他转动着妖异的眸，看着一脸深思的沈老祖：“白日见鬼？”

“未必。”沈思思眼睫低垂。

她想着之前幻化成她的样子，接近付来归的汐乔，比起鬼怪，她更愿意相信，汐乔是留了一个纸片人在这里接近慕九染，纸片人没有妖气，慕九染当然会认为那是一个福利院的人类孩子。

这也能解释，那孩子消失无踪的原因，因为根本不存在。他们无法调查到一个虚幻的东西。

汐乔放出去的纸片人可能不止一个。

他们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出现在她认识的人或者妖面前，然后置这些人或妖于险境。

沈思思上下抛着一本相册：“来确认一下吧。”

“确认？”孔雀扬眉。

沈思思打了个响指，结界升起：“纸片人说白了就是傀儡，它们没有自主思想，被放置之后，哪怕完成任务，只要没有外力破坏，就不会消失。兴许现在它还躲在福利院的某个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