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琼连忙抱住他，“你怎么能在别的Alpha面前释放信息素？”

“怕什么，只是给傅军团长闻闻啊。”

“闻也不行！”

司琼说完这话就去问傅渊，“是你Omega的信息素吗？”

傅渊已经彻底傻了。

不是，完全不是。

他居然搞错了，但这怎么可能？他那天分明闻到了那个Omega信息素的气味，事后也证明那天被虞淳使用诱发剂而发情的Omega只有重清柠，他怎么可能会搞错？

“那是谁？”傅渊急切地问，“当天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人使用信息素吗？”

“没有啊，当天只有我……啊！”

重清柠话未说话就倒吸一口凉气，双手用力捂住嘴巴，只剩一双瞪得溜圆的眼睛紧紧地看着傅渊。

傅渊和司琼对视一眼，急忙道，“你想起什么了？”

重清柠却捂住嘴巴用力摇头，只是目光仍忍不住在傅渊身上上下打量。

不会吧？那天除了自己之外唯一使用了信息素的Omega只有军团长，傅渊居然是当初标记了贺军团长的那个Alpha吗？

他脑海中拼命过滤着信息，很快便觉得也不是不可能，不然怎么解释他们和梅利军打了十年都没有遇到标记贺兰枫的Alpha这件事呢？

当然，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傅渊居然有那么强。

贺兰枫身上的标记让他十年间免疫了所有Alpha的信息素，连贺兰景坤也不例外。所以他们一致认为，标记贺兰枫的一定是个信息素逆天强大的Alpha，甚至极有可能是梅利军的王子级别！

虽说傅军团长也很强，面对梅利军强大的信息素总是游刃有余，让人看不透他的底。可是他真的无法想象眼前的男人强大已胜过了贺兰景坤！

对于圣蒂兰事变的受害者来说，当年带着援军赶到，杀光了城内梅利军并夺回了他们土地的贺兰景坤就是战神般的人物，而现在却出现了比战神更强大的人物。

傅渊忍不住握住重清柠的肩膀，“清柠，告诉我。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找到他，弥补我当年的过错而已。如果他已经找到了愿意接纳他的Alpha，我也绝不纠缠，就像对你一样。”

重清柠被他的真诚触动了，但还是拼命地摇头，“我不能说的，傅军团长，我真的不能说。”

司琼也在一旁劝道，“告诉他吧，柠柠。傅渊的为人你看到了，他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那位Omega，我们并入虞淳的军队、来到圣蒂兰，都是为了找到那位Omega，拜托你完成他的心愿吧。”

重清柠左右为难，急得都要哭了，“我相信你，傅军团长，这阵子你都对我很好，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对……对他好的。”

他十分艰难地才用“他”这个字代替了贺兰枫的称谓。

“但是我真的不能说，请你们理解我，我答应过哥哥，这件事绝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傅渊愣了一下，“第四个人？你和你哥哥，还有一个人是谁？”

重清柠连忙捂住嘴，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可即便如此，形影不离的三人也让答案呼之欲出，傅渊目光幽暗，用平生最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是……贺兰枫吗？”

重清柠闭着眼摇头，他不能说，他不能背叛军团长。

傅渊见他这样，却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答案，便似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心中萌发，而他正拼命抑制着那种子破土而出，就怕让自己空欢喜一场。

“贺兰枫？”司琼呢喃着，眼睛接着瞪得浑圆，“是他！一定是他！那天他和重清颜下来教训了虞淳，普通士兵不会有胆量在虞淳面前使用信息素，也不可能让信息素在空气中弥漫那么久！”

傅渊却不听他的，他已经不想再听司琼的鬼话了，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重清柠，轻声诱哄着。

“告诉我，清柠，是不是贺兰枫？求你，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不想再搞错人了。”

重清柠于心不忍，干脆把头都偏过去不再看他，司琼则在不停地说着“是他，一定是”。

傅渊的心中扑通扑通的狂跳，他的人生好像都没有如此紧张过，仅仅对方一个动作一个言语便能左右他的未来，而“贺兰枫或许就是他标记的Omega”这个答案就像梦一样，让他不敢多想。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换个方式提问，“好，好好，我不为难你。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换个问题。我问你，贺兰枫的信息素是不是冰雪一样的味道？”

司琼还在自言自语，“冰雪？的确有够特别的，难怪你总说我闻到了就会知道那是你的Omega…”

重清柠抿着唇，傅渊那深邃的眸子实在让他无力招架，哥哥只说不能把贺军团长被人标记过的事说出去，没有说不能说贺军团长信息素气味的事，而且在边防军中呆过几年的士兵几乎都知道军团长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