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灵力都会自动调温护体。只要不是太过恶劣的、比如不归山那种气候环境，就不存在冷不冷、热不热的问题。

所以，他一年四季如春，穿得都一样。

只不过，前几年的冬季他在不归山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倒不知道游戏里流行的趋势。这会“特立独行”的自己，似乎显得格外地寒碜，好像是误闯贵族圣地的小乞丐。

正当南山觉得自己特别格格不入时，背后传来喊声，“南山！”

南山回头，看到是顾横一行人过来，一个个都是狐裘大氅披风的，看着可真拉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古代王侯将相来了。

而喊他的温知乐，则一身雪白狐裘，看着像个精致的贵族小公子，“你伤好了？”

早在从渔歌村回来分别时，南山察觉自己丹田裂了，就提前跟他们打了招呼说过自己受了重伤，怕是要闭关疗伤许久，免得他们找自己下副本什么的找不到人。若是学院里有什么事，也让他们帮忙说一声。

所以南山一消失两个月，他们也没觉得奇怪。

南山微微点头，“都好了。”

说着，绕着他们转了转，“靠！你们哪搞来的衣服？这么好看！”

“你不知道吗？”温知乐反问，“就在小老板的食修阁斜对面，有个在现实里是搞服装设计的玩家开了一家古风时装店，卖得可火爆了。”

南山摇摇头，“我刚回来，还没回过酒楼。”

小老板喜静，在食修阁稳定运营了半个月以后，就寻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子落脚，很少再去酒楼。他昨晚被小老板从秘境里带回来，就是直接回的僻静小院。

“那你回头赶紧去看看。”温知乐提醒，“现在好看一点的都需要提前预定了，不然买都买不到。”

南山开系统检测了一下他们的衣服，发现只有一个御寒属性，也就是寻常的衣服，“没有属性的，这难道是游戏里的时装吗？”

温知乐笑，“你可以这么理解。”

南山微微点头，决定考完试就去给小老板整一套。

不，多整几套。

小老板穿着一定好看！

“你知道你今天要考什么吗？”温知乐知道他在炼气学院没正儿八经地上过几天课，怕是有些基础理论知识都不太懂。

“知道。”南山点头，跟着他们一起往教学楼那边走，“学校给我发通知了，今天考修炼常识和理论。”

“咦？你们筑0的不是考基础常识……”温知乐刚疑惑，随即检测到他已经筑1了，惊讶，“我靠！你就筑1了？！你不是才升到筑基两个多月吗？”

他们比南山早升级半年多，也还是筑1呢！

南山笑笑，“我闭关修炼的时候升的。”

小老板的秘境灵气那么浓郁，还有聚灵阵法加成，又花了两年时间，他这还能不升1级？

要不是他灵根淬炼过，丹田也扩容精纯过，他升一级所需要的灵气是别人的近十倍，他速度还能更快一点。

温知乐神色复杂地试探，“你是不是，有很多灵兽丹用？”

他总觉得，南山老有好东西。

“没有哇！”说起这个，南山忙提醒他们，“对了，那个灵兽丹，你们以后也不要用了！”

“为什么？”温知乐不明地看着他，那个灵兽丹可是升级涨修为的好东西，有灵石都买不到，是真正的有市无价。

能不能弄到一颗，完全看自己敢不敢豁出命去猎杀高阶一些的灵兽，因为大多数低阶灵兽还没有灵兽丹。

所以，就算弄到了，也基本没人舍得卖。

“因为灵兽丹含有灵兽的意识和道法，咱们吸收不了的。”南山把东篱说过的弊端掰细了说给他们听，着重表示用多了灵兽丹，以后渡劫的时候雷劫会加重。

倒没有说天道那一说法，因为他们恐怕都会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可笑。

“而且，这灵兽丹就是灵兽的内丹，就跟我们以后的金丹一样。要是我们习惯了挖灵兽内丹掠夺修为来升级，那以后难免不会有人歪门左道地去挖同类的金丹。这种缺德的事，还是从根源上杜绝的好！”

顾横等人听得若有所思，郁兰亭问，“这说法，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没有听人说，就我自己感悟出来的。”南山没有把东篱扯出来，但又扯不上别人，他只好不要脸地往自己身上套，“你们都已经修炼到筑基了，难道对自然法则没有一些自己的感悟吗？”

最后一句话，他倒是没吹牛。对有些自然法则，他已经隐隐摸到了一点边缘，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是反自然的，做了必遭反噬。

顾横等人听得一脸怔怔，“对自然法则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