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不舒服地嘟囔了一声，眉头依旧紧锁着。

无聊的时光总是过得很慢，等到霍言都困倦的时候，男孩子才缓缓醒过来。

程砚突然坐起来，一时见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没有想起来发生的事，面前只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孩子，一切都让他感到了未知的恐惧。

程砚坐起来往后退，一直到后背狠狠地撞在床头眸子里依旧带着惊恐。

霍言也被突然醒来的男孩子吓了一跳，连忙解释说，“别怕，嗯……我是医生。”

又是一顿好好地安抚，程砚这才微微抬头看向他，眸子里铺着一层浅浅的水色，依旧保持着一点警惕。

霍言在心里一阵嘘吁，他哥也太过分了吧，把小可怜吓成这样。

“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霍言这样的关切着，本来还想伸手拉一下他，但是看着男孩子向后缩了缩就忍住了，没有去触碰男孩子。

这个也太让人心疼了吧，他哥简直太不是人了！

程砚忽然抬头，盯着霍言温柔的脸又愣了一下，他其实他整个人都不舒服，脸色也更白了，一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任他怎么祈求，霍景庭都像疯了一样地索取。

他又轻轻摇了摇头，不自觉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霍言从小都被他哥保护的很好，然后要不就是孩子我总在欺负着别人，从来没有遇上这样一个让人的男孩子掉眼泪，顿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其实霍言已经在心里把他哥骂了好几遍了，但是为了以后能经常见到他的小嫂子，霍言还是决定帮帮他哥，挽救一下他哥碎得满地的形象。

“对不起，我代替我哥向你道一个歉。”霍言看着男孩子放空的眼神，又忍不住想要骂他哥两句再好好安慰一下男孩子。

霍言纠结了老半天，对于他哥昨天晚上的行为是半忧半喜，最后还是决定不说他哥了，糟心玩意儿，影响心情！

看着惹人怜惜的人霍言最终也没忍住说：“小嫂子，我是不是很快就会有小侄子了？”说完，过早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想要蒙混过关，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希望程砚没有注意到他的话。

程砚渣听见这话又想起昨天羞辱的时候就心情更加不好了，哭得更伤心了，却是咬着下唇没有出声。

霍言愣愣地看着哭得伤心的人，反应过来，此时更加万分愧疚。

“小嫂子对不起，你可以叫我言言。”霍言介绍自己，努力转移他的注意力。

过了一会儿程砚才稍稍平复下来，这才看见面前的男孩子干净又温柔，眼里都是纯粹又真挚的感情。他也发现了霍景庭一直没有进来，才缓缓安下心来。轻轻点了点头，小声地回应道，向霍言介绍了他自己。

下午的时候程砚基本上一直有霍言在这里陪着，一直等到霍言接了电话之后，忽然有些着急离开，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告别。

虽然霍言在的时候让程砚感到很安心，但也不能一直留着别人在这里，所以就只好同意了，他先离开。

霍言一走，程砚又感到了万分的疲惫，不知道接下来要该做什么？怎么去做？所有的无力感一起涌上来。现在浑身都疼，头也疼。

程砚抱膝靠在床头，愣愣的看着窗外，到后来一不小心这样就睡着了，直到夜幕降临。

卧室突然亮起灯光。

程砚揉了一下眼睛努力去适应灯光，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是霍景庭时，从心里涌起一阵恐惧感，抗拒的神色一瞬间在眼里闪过。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一切都是平静的。

程砚微微低着头，等到霍景庭走近才才小声问道：“我们可不可以……分房睡？”

他也不知道自己一瞬间怎么就想到了这个，居然还跟冷冰冰的霍景庭开了口。

霍景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人好像好多了，起来依旧干干净净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霍景庭揉了揉眉心，才冷冷的回道：“我们是合法伴侣，当然不可以。”

程砚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微微点了一下头，没有人能注意到微红的眼眶，其实他已经设想过这种情况了，所以霍景庭拒绝时也还是能接受的。

第三章 霍总人好像没那么糟糕

虽然那天霍景庭已经果断拒绝了程砚的请求，但是基本上从那天以后，他好像就没有回过程砚在的家，至少是程砚在家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人。

一方面感觉像是以另一种方式答应了程砚，一方面又感觉像是一时冲动的气话之后，冷静了的无声回应。

不过这些对于程砚来说都没什么，他习惯了这样的冷落、寂寞与孤单。

程砚只是结婚那两天请了假，后来病好了假也到期了，他就回去上班了，画室的事不多，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清闲自在，但是程砚也还是保持着很早出门很晚回来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