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MV的合同了。”温明远回复。

“嗯嗯。”莫北城回复。

“回去弹给我听，好不好？”温明远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好。”

发完了最后一句，莫北城看着黑屏的手机不自觉的笑了出来，不经意间他注意到了坐在对面的高越，莫北城单手合拳捂住自己的嘴，遮掩着自己控制不住的笑容，然后把手机倒扣在桌子上。

虽然他什么话都没说，但整个人都正在冒着粉红色的爱心泡泡，让人不得不去察觉。

“女朋友吗？”高越低着头问，他苍白的脸埋在阴影处，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到底是喜悦还是愤怒。

“差不多吧。”莫北城回答。

他没有给过多的解释，害怕让人无端联想到自己与温明远的那张照片，给温明远平添诸多的麻烦。

高越没有作声，只是手捏着琴谱，将平白整洁的A4纸捏到变形。

晚上莫北城回家践行了他的诺言，他坐在钢琴前，讲琴谱摆上。

在M时期，莫北城从来没有给自己的歌曲配上歌词，温明远记得今天他看到的乐曲是有歌词的，他很好奇就顺口问了出来。

“你之前写的都是纯音乐，为什么这次要做成带歌词的......歌曲？”温明远问。

莫北城盖上盖板，回头看着温明远，“因为......我一直觉得音乐是没有固定解释的，每一首歌对每个人来说都有着不同的意义，加上歌词会限制音乐的释意。我不喜欢被限制住的音乐。”

“那这次又为什么要加上歌词？”温明远坐到他的身边。

“因为......”莫北城侧头看着温明远的侧颜，“这首歌没有别的含义......”

只有我爱你。

所以，他亲手为自己的音乐套上了绳索。

不需要别的解释，也不需要别的推测，就只有他对他完整的爱，他的灵魂对他的灵魂透彻的欢喜。

“小哥哥？”温明远还没懂他的意思，莫北城就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演奏。

那是M从不曾写过的温柔的旋律。

轻柔的像天鹅的翅膀，酥软的像初生白鹿的皮肤，时而能听见风吹动风铃的清响，时而能听见泉水流过山谷的幽籁。

不过听到一半的时候，温明远突然觉得这个旋律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可抑制的脸红了。

导致音乐的后半部分他都没怎么听进去，只是看着莫北城的手指发呆。

一曲终了莫北城合上琴盖，看着身边的温明远，“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你你你.........这是不是你那天早上写的音乐？”温明远结结巴巴地问。

莫北城被突然这么一问也傻了：“哪天早上？”

“就是......就是那天早上啊！”温明远加重了语气，“那天......就是那个之后的第二天早上......”

莫北城还是没听出来什么意思。

“不是......人古代都是喝交杯酒，你怎么还写首歌......”

纪念自己的......第一次啊......

他还得给这首歌拍MV......

早知道就不那么早签字了......

温明远羞耻地连话都说不全......

莫北城总算懂了他的意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抱住了坐在身边脸红的快要滴出血的恋人，在他的额头印上一个吻。

“你怎么总会想到这种地方去。”莫北城笑着将他抱紧，“不过确实是那天早上写的，但是那又怎么样，我喜欢你啊。”

“可是就......”

就很羞耻。

“因为喜欢你才想拥抱你，亲吻你......”

才想沉醉于不可触碰的第一宗罪，才想把所有的脆弱与伤口都交付于你，才想给自己的音乐套上枷锁，才想和你度过无数个欢乐与悲伤的时刻。

我不因为爱你而羞愧。

因为爱是本能，你是我心灵与身体反应的一部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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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之前莫北城卖给沈风鸣的第二首曲子《花语》也传出了即将发售的消息，不知道是有的人坐不住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M突然抢在《花语》发售的前一天，在音乐商店上架了M的新曲《薪火》。

温明远当时正在剧组演戏，因为要拍自己在黄昏时来到圣女的窗台下仰望她的场景，刚好这个时候剧组的人都在，临近黄昏，大家的都有点疲怠，提不起什么精神。

不知道是谁刷微博的时候看到了消息，喊了一声“卧槽，M发售新歌了！”一下子整个剧组都炸开了锅，大家差不多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曾经在中二时期追过M，现在听到M发售新曲，大家都很激动，连路思危都跑去凑热闹。

导演看到他们总算提起了一些精神，也就乐呵地给他们放半个小时的假，让大家休息休息，休息好了再继续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