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善于送人礼物的韩子期，只能咨询身边的人。

期末考试完第一天，韩子期被常琦约来图书馆。

在给常琦讲明白一道概率大题后，韩子期问，“李泽然过生日的时候，你送他礼物了吗？”

常琦咬着笔头，脑子里还是眼下的那道题，“送了啊。”

“送的什么？”

“送的……”常琦顿了顿，抬头看他，“你问这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韩子期假装毫不在意。

“什么随便问问，韩大帅你明显不正常，你是要给谁送生日礼物啊？”常琦转了转眼球，“让我猜猜昂，你哥生日已经过了，我生日也过了，别人你更不会送，毕竟你都没送过我生日礼物。”

常琦瞪大眼睛看他，“难道，你要送寒老师生日礼物？”

韩子期低头蹭了蹭鼻尖，“算是吧...毕竟，他之前有送我，我不太喜欢欠人情。”

“我擦，快过来让我看看。”常琦一副大神算命的样子，“看看你现在心虚又逃避的眼神。”

常琦意味深长，“韩大帅，你不会...喜欢上寒老师了吧？”

韩子期被对方的话呛到道，咳嗽半天来不及回话。

“行行行，我就开个玩笑嘛。”常琦说：“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欢男人，要不也不会这么厌烦方文宇。”

“但我跟你说，弯了的感觉是真爽，我现在每天都很快乐。”常琦沾沾自喜，“那小矮子每天都让我很快乐。”

“神经病。”韩子期的耳根到脖子红了一大片。

粗枝大叶的常琦根本没发现他的异常，摆了摆手，“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你个直男永远不会懂的。”

韩子期：“.......”

*

如果找常琦询问无果，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从图书馆回来后，韩子期登上直播间。

「date？？？」

「是男朋友吗？为什么这时候能上线。」

「不是要等学校出成绩后，上传成绩单才能登上账号吗？」

「难道都是学神乱登号了？」

「不对啊，账号封的，就算是学神也登不上去吧？」

「草，号被盗了？我去举报。」

“没有。”韩子期的声音在直播间响起，“是我。”

「哎？我去，真是date啊，不过什么情况啊，你们学校成绩出这么早？」

「还是系统出bug了？」

「不，我猜是男朋友想我了。」

「刚才那位，求你快醒醒，有病治病。」

平台有规定，不上传成绩不让直播，但是如果有特殊原因，可以提出申请，流程极为简单，“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各位。”

「？」

「问题？请教？」

「date你等等，我先去把我在清华教书的爷爷叫过来。」

「崽崽，我家目前还没出过大学生，就等我呢，你要不这个问题先两年，等我考上大学再说？」

「我还是先退了，这不是学渣该参与的活动。」

“不是学习上的问题。”

「不是...学习？那是什么？」

「难道是感情？」

「date又开窍了？」

「不过再开窍在感情上也是个木头吧。」

「我之前还幻想了一下，就算date再帅，我大概也不会和他一生一世了，毕竟他这么冷，等他老了丑了，就什么都没了，还不如找个有趣的灵魂。」

「这么说起来，还是学神好啊。性格讨喜，对人还温柔。」

「呜呜呜，好想学神啊，date你什么时候能让学神再上次线啊。」

韩子期看着网友的弹幕，心里突然不是滋味，“我性格，很差吗？”

“会让人不喜欢吗？”

「……」

「？」

「我耳朵可能出问题了，听到了奇怪的内容，等我去洗洗耳朵再过来。」

「我好想也听到了奇怪的话题？」

「date真的是你吗？」

「好了，我已经洗干净耳朵了，date你可以说了。」

“你们都很讨厌我的性格吗？”

「我擦，是真的？」

「我还用再去洗耳朵吗？」

「哎呀，都怪你们平时说话不注意，觉得date不在意就老是乱说，你们瞧，现在伤孩子心了吧。」

「呜呜呜。亲爱的你原来会在意我们的话呀。」

「抱歉date你别当真，我就是随口说，你要是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不会拒绝你的。我相信你老了也是帅的。」

「噗，上面那位小姐姐你在做什么大梦？」

「其实没有啦，就是稍微有点冷，这是你的性格啦。喜欢的人自然会喜欢，其实你不必刻意改变的。」

「是呢是呢，没必要因为别人的话改变自己的性格。」

「所以，这个就是你要问我们的问题吗？」

“不是，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