嘬嘬(18)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始终难以开口。
脸庞一阵温热,林晏渠的手掌覆在他脸上,拇指一滑,替他抹去那滴湿润。
“对不起。”他说。
其韫猛地转头从他的掌中脱离出,目光瞥向别处,沉声说:“是不是在飞机上就认出我了。”
林晏渠嗯声道。
“为什么当初不和我相认?”其韫眯着眼,质问。
对方没有应,反而伸手一把将他搂进怀中,吻了上来。没有一丝犹豫,柔软的舌头撬开他唇齿,在湿润的唇腔内肆意搅动。动作粗暴似在宣誓着主权。
欲望的火苗瞬间燃起。
毫无疑问,林晏渠是一条媚蛇,不停地引诱他。其韫不自觉地搂住对方。
在沦陷之前,他猛地睁开眼,一把将他推开。犬齿咬破他的舌,划下一道口子。
血水从林晏渠嘴边滑落,他抬手将血擦干,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眼眸纯澈勾人。
其韫火气上来,冲他怒道:“别摆出一副我欺负你的模样,是想让我扒光你的衣服,操到你腿软才开心吗?!”说着,便自顾自地往门外走。
其韫继续道:“现在回来干嘛?都走这么多年了,干脆别回来。”
林晏渠跟在他身后,听到这话,便嘟囔一声:“是你不要我的。”
其韫顿住脚步,转身破口大骂:“什么叫我不要你?我什么时候不要你?”
林晏渠的眼底闪过一道落寞,黑褐色的瞳眸顿时暗淡许多。其韫见他这模样,心里头不知为什么有些慌乱,飞快地走出他家。
砰地一声,门从外面被甩上。
屋外的人嘀咕道:“进屋也不记得关门,真是的。”
林晏渠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回屋继续找试电笔、螺丝刀,又下楼买了几个新的灯泡把家里旧的、坏的灯泡都换掉。
chapter14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其韫匆匆出门后又有些后悔,刚刚忘记问他什么时候离开。可刚才他那么失态,现在又折回敲门的话也不太好,有些拉不下面子。
圆月泛红,朦胧月色泻了进来。其韫将窗户打开,躺在床上。他身下的那间屋子便是林晏渠的房间,楼下不时传来搬挪东西发出的杂音,过了一会儿又传来法制节目播出声音。
其韫安静地躺在床上,仔细听着楼下传来的细微声响。过了大半小时,电视节目的声音停止了,紧接着传来一道关门声。其韫爬起来扒在窗台,头往楼下探去,房间的灯光暗了,想必是睡下了。
然而,下一秒,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探出窗,往上一仰。
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哥,晚安。”林晏渠说道。
难得听见他说得这么温柔,其韫脸颊一烫,急急忙忙把身子缩回来,跌回床上。
夜很静。
其韫躺在床上许久不能入眠。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一闭眼就是和林晏渠相互交缠的场面,两人疯狂吻着,用最原始的方式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
暧昧的场景不停地在脑海中浮现,连同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唇瓣变得干燥,腹下的燥热又涌上来,有少许液体渗出,两腿之间出了些细汗变得湿热。
他又勃起了。
他吼林晏渠时说得很愤怒,可他没有说谎。林晏渠想不想被操,他不知道。但其韫是真真切切想和他上床的,想把他绑起来,藏起来,只允许自己品尝欣赏他的肉体。
其韫调整呼吸,试图遏制住他脑海中的邪念,却始终没有成效。反而因为压制而变本加厉,性欲更加强烈。
他从床上爬起来,在黑暗中摸出一包烟,点了一支。尼古丁缓解一点他的情绪,可心中的瘾念却仍没有消失。
他一根又一根地抽着。
十五岁那年,燕子离开后他就偷偷抽起烟,抽得很凶。后来被侯宇发现了,说对身体不好劝他赶紧戒了。
他花了挺长时间,戒了。
戒了烟,却馋糖。他吃白桃糖,非得吃到舌尖发苦才作罢。
可如今,他回来了,他发现自己又有瘾了。
其韫坐在床边,双腿架在地面。身子往后微微一仰,他没忍住,还是将手伸进腿间,一把握住自己撸起来。
粗大的性器被他用力揉搓着,从他指尖绕成的小圈中挤着穿过。刻意缩小的洞,加大摩擦感。快感升起,心中却有一股空虚。
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其韫迫切地希望林晏渠匍匐在他身边任他蹂躏。
“哈啊……”他倒吸一口气,射在自己手上。混浊的液体从指尖滴落,他盯着精液看了看,将手往胸前抹去。湿润的液体抹化在两乳上,他学着林晏渠的模样,指尖轻轻捏住乳头揉搓着,又在手掌附在上面,轻轻拂过,让乳头从指缝中穿过,在无意间逗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