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是他，他做不到。

尹睿越想越觉得窒息。

秦阔没有等来尹睿的回答，就问空姐要来毯。

他把毯子盖在尹睿身上时，尹睿突然扭头对他说：“不睡？”

秦阔依然把毯子给他盖好。

“第一次坐飞机就睡。”尹睿眨巴下眼睛，顺从的靠在椅背上，一副慵懒模样：“就像是第一次做A就萎一个道理，多没劲儿。”

秦阔气笑了：“这比喻可真够新奇的。”

“是吧，那也没办法。”尹睿耸耸肩，“我满脑都是你，除了顺嘴的骚话，其他啥也想不出来。”

秦阔愣住了，望着尹睿的眼睛微微眯起。

“阔哥。”尹睿侧过身来，背对窗外，面对秦阔：“说说你分化的情吧，我想听。”

秦阔在尹睿脸颊上亲了一下，和他面对面躺了下来。

“到岐县半年后，也是初二那年过完寒假没多久我分化的，岐县一般到阴历二月时最冷，二月初的一场大雪在岐县造成了雪灾，我分化的时候，赶在一个周休，但部队没多少人了，都去村庄救援，父亲也去村里慰问了。”秦阔娓娓道来：“接到我的电话，父亲还在村里，当时我和父亲在山腰上的部队，没有能通行交通工具，父亲接到电话只能走回去。”

尹睿嘴唇抿了抿，表情变得凝重。

“我一个人在屋里，靠在床尾坐在地上，黑咚咚的没开灯，当时住的相对简陋，在一楼，我能听到外面雪花落在地上的声音，可是，慢慢的，我疼的意识模糊了，仿佛听到了骨头裂开的声音。”秦阔伸手摸着尹睿的脸：“第一波分化进行了四个小时，我艰难的忍了过去，但是我很快就迎来了第二波分化，我没想到自己会为超级Alpha。”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还有不能忍受的疼痛。”秦阔说：“第一次，我是看着你的照片挺过去的，第二次，我双眼模糊，什么也看不见了。”

“那么疼吗？”尹睿反握住秦阔的手，眼泪都快要溢出来了。

“是，很疼。”秦阔说：“第二次我是依赖着对你的幻想，挺过去的。”

“幻想？”

“对，幻想。”秦阔靠近了些，眯眼看着尹睿，一字一顿的说：“幻想着你扑进我怀里对我说你爱的人是我，幻想着你……”秦阔看了看尹睿的唇，未完的话让他瞳孔微微聚拢，但所处环境，让他终究没表明：“幻想你主动邀请我，幻想你哭泣的样子，也幻想你因为我而获得快乐，还幻想你安稳的在我怀里睡去的模样。”

尹睿被秦阔说的悸动又心酸，秦阔，在他眼里从来都是高在云端。

“分化之前，我就知道我喜欢你。”秦阔说：“可是，分化之后，我知道，我对你的喜欢，没那么纯粹，我对你的念想也远不止此，因为那一天，我在最痛苦的时候幻想的是，你说你喜欢的是秦闿，而在那幻想里，我逼迫了你，任你如何哭泣，我都不曾停手，在这个幻想里我在最疼的时候却得到了人生的第一次满足。”

尹睿心脏忍不住揪住，有点怕，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不是讨厌。

“所以，之后的两年，我是怕见到你的。”秦阔把尹睿额头的往后捋着：“我怕我忍不住对你做出失控的，我怕我会把幻想里的情真实的对你干出来，任你怎样哭泣，也要不择手段。”

“你……”尹睿低头：“难怪你回来之后，那么霸道。”

“是，确实违背了我的初衷。”秦阔坦诚道：“从秦闿口中了解到你和他之间没有进一步发展，我才决定在高三回来的，我的易感期过了，高三也是我最后的机会，我觉得一年时间不长不短，应该在我的可控范围，只是没想到，见了你，何止是失去理智。”

“就是，你还没表白，就强吻我几次了，”尹睿听似埋怨，却只显娇憨：“你说。”

“我一直是两情相悦方能长久的坚者。”秦阔手指微微弯曲，在尹睿脸上眷恋的刮蹭着：“可是，从岐县回来，见到你，我只有一个坚，那就是：你是我的，必须是我的。”

“霸道，蛮横，沙文猪！”尹睿控诉完，突然伸头亲了秦阔一下，挑衅的勾唇：“不过，我就喜欢你这够味的。”

“所幸，”秦阔指腹在尹睿唇瓣上缓慢滑过：“不管过程如何，我们在一起了。”

“就这样吗，没了？”尹睿不满的问：“你这分化说的也太轻描淡写了。”

“……”秦阔笑笑：“想听更劲爆的啊，那应该就是，我那天夜里想着你把自己搓了甜甜圈，肿了……大约有一个星期吧。”

“噗~”尹睿瞄了瞄对面，收回目光，贼贼的望着秦阔，说：“真的？只是想着我吗，没有看毛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