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他心跳都漏停了半拍。
韩盛眸光幽邃,盯着他的脸,似乎在思考要从那里下嘴,把他这个猎物给撕碎呑吃了。
池钥没有立刻想到另外一个地方,而是直接觉得男人视线危险,跟某种大型猛兽发现他的猎物一样。
池钥往后躲了一点。
导致韩盛的手掌随之落了空。
韩盛看着自己停在半空的手,还有池钥那头被他揉乱的头发,自己池钥眼里对他的戒备。
韩盛把手放下去。
他之前就调查过池钥,没有交往过什么女朋友,男朋友也没。
至于是不是直男,韩盛这会还不确定,总会找到方法的。
韩盛留了句“生病就不要到处乱跑”,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留池钥坐在床上,一头蒙圈。
这是个什么发展,池钥扯过被子盖身上。
他生病了是没错,难道韩盛也病了。
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池钥抓着身后的枕头,一把扯了过来,他两手抓扯着枕头,就仿佛是在抓扯韩盛的头发。
一想到如果把男人头发给扯光,对方会变秃头,池钥想想那个场景,就觉得特别好笑。
不对,他为什么扯人头发,怎么都还是把韩盛那张过分冷峻的脸给揍成猪头。
猪头肯定特别好看。
池钥一阵脑补,把自己逗笑了。
韩盛接了杯热水断进屋,一推门就看到池钥一个人坐在那里,笑得跟个小傻子一样。
小傻子没听到开门声,等人到了面前,他恍然才发现人。
脱口而出一句:“猪头!”
猪头?
韩盛挑挑眉,这屋里就他和池钥两个人,池钥在说谁,一目了然。
骂他猪头?
他是不是太纵容他了?
把水杯放床头柜上,韩盛缓缓转身。
在看到韩盛的脸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池钥这才意识到他刚才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
池钥愣愣的眨眼,正思考着怎么解释一下,韩盛先开口。
“昨晚有个事我,我想你应该有知情权。”
韩盛开口不是追责池钥怎么骂他猪头,而是令起了一个话题。
“什、什么事?”池钥看韩盛严肃的表情,以为是特别重要的事。
韩盛见池钥正襟危坐,就差拿个小本子和一支笔出来了,他表情无波,但已经在期待池钥接下来会有的表情。
“昨天半夜你发烧,我让人送了退烧药过来。”
这个事池钥没印象,从阿姨那里听说。
池钥一副乖学生的表情,等着韩盛继续说。
“我怕你温度再升高,拿了药喂你,不过你烧得昏迷,没有醒。”
“你嘴巴咬得紧,怎么都掰不开。”
韩盛这话是在陈述事实,只是在这个环境下,他站在床边,池钥坐在床上,池钥那里听着听着,耳朵就慢慢红了。
池钥不知道自己这么不配合。
“后来你还是吃了,你猜是怎么吃的?”韩盛一个大公司集团的老板,说起这样的小事,跟在集团开会一样,只让池钥感觉到巨大压力。
压得他没法摇头,只能顺着韩盛的话问:“我怎么吃的?”
“我喂你的,嘴对嘴喂你的。”韩盛身体突然靠了下去,他弯腰凑近池钥,高大的身体,像座巍峨的大山,朝池钥压下去。
池钥完全傻眼了,他当然知道什么是嘴对嘴。
可这种是发生在他和韩盛身上,只让池钥觉得惊悚。
池钥不想韩盛继续靠近,他伸手抵住韩盛的胸膛。
掌心肌肉紧实,触感尤为清晰,池钥被惊得立马想缩手。
但韩盛速度比他快,韩盛一把抓住池钥左手,不让池钥逃避。
“我帮了,你是不是该和我说声谢?”男人眼睛里似有恶劣的光在闪烁。
韩盛发现这样欺负池钥,看青年手足无措的样子,有点好玩,青年的脸变来变去,看起来是被刚他所说的事给吓坏了。
池钥以前没有这种经历,所以根本不知道最好的回应方式是什么。
这种纯白让韩盛只觉得池钥可爱得让他想更加欺负他。
例如再告诉池钥,他本来只是简单喂药,结果池钥自己把舌头伸上来舔他。
想了下,韩盛还是决定作罢,真说出来,他怕池钥会直接掀开被子跑人。
“……谢谢。”池钥在韩盛威慑力十足的目光下,张口饭了声谢。
韩盛直起身,把柜子上的温开水拿过来放池钥手里。
“喝点热水。”
池钥两手捧着杯子,特别听话地小口小口地喝水。
韩盛眼里浮出点温柔的笑,在池钥喝完放杯子时,他收敛起脸上的表情。
来日方长,人都睡到他床上了,想跑是怎么都跑不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攻是个大坏坏,欺负我们钥钥,罚他不准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