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少了那副憨傻的模样，带着几分沉稳与包容。

深邃的眼窝里，那双眼睛闪烁着柔软的光，陆子渊像是要沉溺其中一般，问：“哪个金贵？”

“矜持，贵气。”祁调向他解释。

陆子渊微微一怔之后，笑起来，他还以为是那群人嘲讽他的词，金贵。

原来是这个。他垂下眼眸，掩饰住里面的笑容。

再抬头时，波澜不惊中带着平和，像是夸奖又像是感慨：“难怪你能成为顶流。”

祁调冷不丁听他一说，忙追问：“怎么说？”

“我看过你的电影，你的气质，非常多变。”就好像他们真正认识之后，祁调在他面前，在其他人面前，都是不同的感觉，甚至就在刚才，他也打破了陆子渊一度以为的，对方在他面前仅有的笑得像个守护人的小狗狗一般的气质，也能变得温和又沉稳。陆子渊说着，露出点回忆的沉思来。

陆子渊第一次注意到祁调的时候，对方已经成名，只不过那时候距离顶流这个词语，还有好些距离。

他在片场拍戏的间隙，听见剧组其他人骚动，像是在说隔壁的剧组来了一个大佬。

陆子渊当时听了一耳朵，“祁调”这个名字，就这么挤进他的耳朵。

那时候祁调刚刚获得第一任最佳男演员奖，陆子渊当天回去就看了眼祁调获奖的那部电影。

表演粗中带细，入木三分，气质随心所欲，就好像他想变成什么样的人，就能变成什么样的人一般。陆子渊当时看得浑身起了战栗，后来没事就看祁调的剧，从中积攒经验。

医院里两人和和睦睦，警局里贾衫却吓到当场尿裤子！

贾衫这事属于跨市区追捕，为了保证他入网，警方那边在当天快速取完证据之后，直接就将人带走了！

贾衫上车之后还很懵，虽然有所猜测，但他依旧心存侥幸，直到进了警局，经过警察盘问，贾衫才清楚自己真的暴露了。

安静的警察局里，贾衫拷着手铐，英挺的警官坐在对面，贾衫畏畏缩缩坐在对面，还带着妆的脸此时花得不行，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无意识的扣着手上的手铐，眼神闪躲，警官厉声道：“七月十六号晚上，你在哪里？！”

贾衫浑身一颤：“我...我...”眼神四处飘，可警察局里却一个他认识的人都没有。

对面的警官没再等他，接着问：“C市XX街道XX公寓七楼七号，是不是你的房产？”

贾衫闻言猛地抬头，眼睛吓到凸出眼眶，一改刚才的瑟缩，他突然吼叫：“那个贱人！你们找到她了？！”

“吼什么吼！按住他！”

旁边另一个警察上来将他按住。

贾衫整个人瞬间吓到崩裂！

他不敢的，他打一开始就不敢做那样的事情，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向来不敢沾染什么不好的东西，如果他没进圈的话，这辈子大概都是个没什么作用的平庸之人。

王芬对他的评价非常精准，就是个怂货！

在警察不费吹灰之力的审问下，贾衫自个儿开了个头，就倒苦水一般将他所做的事情全都给抖搂出来了。

典型的窝里横。

“我一开始也不敢，我当时就是出去倒个垃圾，我妈说我废物，心情不爽我就顺便出去走走。结果就遇上了束喻的人！”

贾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语气颠三倒四，说的也不是警察问的，不过经验丰富的警官们，也没打断就是了：“他们跟我说，签约后就能出名，我不想我妈再说我废物，我就去了！一开始我不红的，一点名气都没有。后来有个爱情电视剧找上来，他们就帮我签了，然后我就火了！”

说到这一段，贾衫还比较开心：“我以为我的好日子就要来了，那段时间我走哪儿都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下飞机还有粉丝接机呢！”贾衫神色激动，手舞足蹈，像是要给他们比划那种场面的盛大，只是手上的镣铐让他发挥不出最好的水平：“可是谁知道！”

他的语气突然激烈，做笔录的警官直觉还有什么大事情，激动的手指尖都在抖。

网络上一群不睡觉的夜猫子，让贾衫的热搜在上面足足挂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还没有呈现任何颓势。

在赵莉的爆料之后，越来越多的所谓圈内人出来爆料贾衫在片场耍大牌，对工作人员呼来喝去，面对出名的人物就极近谄媚，对没有知名度的小人物，就各种冷眼冷板凳等等，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漫天飞舞。

当初陆子渊感受到的全网黑，这一刻好像全部返到了贾衫自己的身上。

束喻毫不作为的行为更是给了网友们群魔乱舞的机会。

直到第二天中午，赵莉的微博账号再次登录，奉上了一段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