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笙从一开始都是相信他的，不管他有什么想法，只要是他，他就相信。

一个月过去了，公司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只有三三俩两的老干部了，他们不愿意被臭名而埋没公司，还愿意继续工作。

柳铮第一次来这里，里面空空荡荡，他以为公式就应该空空荡荡，只有那么几个端着一杯咖啡，手抓键盘，继续工作。

他们终于看到了总裁的儿子柳铮，他还很小，整个公司的回音事非常了得的，他笑着说：“把公式卖了吧。”

“什么？”

“把公式……卖了。”

“怎么可能？”

其他员工也纷纷起身，看向柳铮。他的父亲费劲多少年的辛苦才有了种种，他们一起拼尽全力才有了现在，怎么可能毁了。

“我是他儿子。”

说完，这个公式夜就卖了，法律手续夜做好了，他给了一大笔扶养金，希望不会亏待哪些老员工。

杨笙终于忍不住问：“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铮比了“嘘”到手势，他却笑的十分满意。

这几天他把所有精力都浪费在了公式上，他的爸爸费劲那么多劲儿才有了今天，那现在他要告诉爸爸，只要那么一瞬间，什么都可以回来。

没过几天，柳权辉已经把解约的老总都搬到自己这里了，听到那些曾经陪伴柳树权的人也被解雇，十分不惑，难道这小子不喜欢钱。

“柳铮，活得还好？”

“还算活着。”

“哼，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我都忍不住想和你解约了。”

“那解啊。”

“我偏不，怕你有什么鬼主意。”

“那你就等着吧。”

他也需要耐心的等待，但是这半个学期，他一直都在学习，并且很努力。

他会常常看到夜里打键盘的柳铮，他暂时停学了，不过他高考一定会来。柳铮不想让杨笙为自己毁掉学业，现在他只敢自己心想，连杨笙他都不敢说，但是杨笙也知道，看到他那么担心的眼神，其实柳铮才是最需要呵护的。小海啵他们却还在上学，不久前回了家，被挨了毒打终于出来了。

并且与杨笙柳铮保持距离，他们的互动越来越少了，不管是网上还是生活上，或许他们是唯一的依靠了，也或许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柳铮一边学一边看资料，他看到那些投简历的学生，都是暗自诽腹，不管怎么样他都想试试，就算为了自己拼一把吧。

杨笙也越发觉得柳铮瘦了，不管他每天怎么吃，看着只能越来越瘦，眼睛都凹陷了。

夜晚，柳铮劝杨笙睡觉，杨笙不忍心他一个人去干什么，但是柳铮却不让他触屏自己的电脑，就算查个东西也不能用。

柳铮干脆买了个硬盘，只要用的就按上硬盘。杨笙无奈，他从背后抱住柳铮，用鼻息触碰他的后耳，痒痒的。

柳铮忍不住挠了挠，他心疼这样的柳铮，他说：“今天就听我一次，睡一会儿吧？”

柳铮停下键盘，惺忪的眼神看的杨笙一阵心疼，他摸着柳铮的脸搂在怀里，他们就这样，杨笙仰躺在沙发上，柳铮爬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杨笙紧紧抱住他不让他掉下来，很快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他以为是睡着了。

直到半夜，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身上的重量轻了，缓缓睁开眼，亮度十分的暗，旁边的少年在旁敲打着键盘，一脸专注的样子。

他不敢发出动静，身上还被披了毯子，心口疼的厉害，如果他不是富家孩子该有多好，也不至于现在每天都在熬夜工作。

也就这样，深冬来了。

放寒假了，杨笙也不用被逼迫的去学校了，而这时经常熬夜的柳铮也带上了眼镜，再也没有了摘下眼镜的清晰，明朗。还有看他时候的专注，而是时不时的眯起眼睛看着他，杨笙心里很愧疚，每晚劝他睡下，半夜他还是会醒过来，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学习。

班主任为了孩子可以认真的学习，特意从各个地区找了一些高效的题，并且都是针对一对一的，十分有参考意义。

杨笙每天帮忙清理他家的义务，臭袜子，内裤都是他洗的，自己就跟个保姆，也确实。以前也是他做的，这会儿没有烦闷了，只有心疼了。

看着每天都在努力的柳铮，他也不甘示弱，买了一些题便开始自己做，一般来说自己都会，不用说太简单，这应该都是些送分题，只有那么几个有点吃力，毕竟是些基础题。

27、等待……

再看柳铮，他每天看的都是些高质量的题，跟自己根本没法儿比，到时候他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而且他们还有不到五年的时间，真是怨恨时间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