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干坏事儿。”齐北抱起安小二对着他肉嘟嘟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这小东西和齐思安小时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区别于齐小一小时候安静，安小二时候不把眼泪流干就不睡觉的主。

“哇！”这一巴掌下去安小二就收不住了，莫名其妙被打一巴掌谁会愿意，金豆子大滴地往下掉。

小小知道是谁打翻的它的粮，慢慢地走到齐小一的前边，往他身上一扑，把人扑倒在泡沫垫上，齐小一心虚不敢告状。

“小小，别闹。”齐北抱着安小二哄着呢，没手去帮齐小一，只能嘴上训一下小小。

小小不情愿地挪开了屁股，慢悠悠地回到了它的软垫上。

安思买菜去了，得趁她回来之前把安小二哄好，不然他就要遭殃了，这小祖宗，真是欠他的，还要收拾散落一地的猫粮。

小哭包不是吹的，足足哭了半个多小时，眼泪都没了还在还在干嚎，眼睛和脸都是红红的，安思回来就看到这副景象，看到妈妈，安小二伸出手要抱抱，“妈妈，打”。

“没事你去闹他做什么？”安思把安小二接过来说。

“我哪闹他了，是他自己哭的。”齐北无辜。

“爸爸，打打。”一岁半的小屁孩能简单的讲几个字了。

“好好好，打爸爸。”安思抱着安小二，拍了齐北一下，安小二马上就笑了。

“这小兔崽子把小小的猫粮撒了一地，我就轻轻拍了他一下就哭了，你居然打我！说，你是爱崽还是爱我，算了，你别说了，肯定是爱崽，每天都关注小崽子们的情况，怕是只有睡觉了才能想到我了。”齐北一脸忧伤黯然。

“小一还在呢，讲话收敛点。”

“嘤嘤嘤嘤。”齐小一干的坏事最终齐北背锅。

做了坏事没被发现的齐小一更放肆了，吃饭的时候，齐北和安思去厨房端菜，齐小一一把把安小二的饭碗掀翻在地，然后向爸爸妈妈告状。

“爸爸妈妈，小二把碗打翻了！”

安思看了看齐小一，再看了看扁着嘴眼睛红红要哭不哭还不怎么会讲话的小二。“小一，告诉妈妈，弟弟怎么打翻碗的？”

“我没看着他，他用手臂一扫就把碗打翻了。”齐思安说。

“你……”安思气得胸部一起一伏的，剩下的话都说不出来。

“媳妇儿，别气，别气，什么事先吃完饭再说。”

“吃什么吃，你自己吃！齐思安，你跟我进房间来。”

齐思安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这么生气，他明明做得很隐蔽才对，都是爸爸妈妈不在的时候才干的，肯定不是发现他干坏事了，所以他不慌不忙地跳下椅子，跟着妈妈进了书房。

齐家新买的房子是一套复式楼，Q市转了大半圈，还是觉得他们原来的小区住得舒服，也方便，正好新的一期房子开售了，作为小区老顾客，先选了一套，上下加起来两百多接近三百平米，够两个小崽子跑上跑下到处疯了。

“过来，站我前面。”安思一进房间就坐在了椅子上。

齐思安乖乖地站过来，不明所以地望着安思。

“知道错了吗？”

“……不知道。”他又仔细想了想，没发现自己有哪里露馅了，决定死不承认，之前听谁说的，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吗。

“你真是太让妈妈失望了。”说失望是真的，但是太失望是假的，齐思安小小年纪学会说谎和推脱责任，是他们当父母的失职，必须得及时纠正，平时齐小一在学校，外面和家里都表现得很聪明，很懂礼貌，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齐思安眼睛顿时就红了，就这么愣愣地望着安思。

“小二的碗是我们专门买的胶底碗，沾点水放桌上，小二的力气是弄不翻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承认错误。”安思深色淡淡地看着他。

“妈妈，我错了。”被发现的惊讶和慌张混合在一起，低头老实认错。但是他并不觉得嫁祸给弟弟是错的，只是他的手段不够高明，等他变厉害了，就让爸爸妈妈讨厌弟弟，给他重新生个妹妹来。

“你错哪了？”

“我不该说谎，碗其实是我打翻的。”齐思安说。

“还有呢？”

“我不该浪费粮食。”

“没别的了？”

“我不应该自己打翻碗还说是弟弟打翻的。”齐思安咬了咬牙。

“你为什么打翻弟弟的碗？”两兄弟的位置离得挺远，就算是不小心，也不会打翻。

“我……我想逗弟弟玩，不小心碰到的，我怕你骂我。”齐思安的直觉告诉他不能讲实话，讲了实话可能后果会很惨。

安思觉得这个答案有点问题，可以感觉到齐思安不太喜欢弟弟，但是除了这个原因，好像也没别的可以解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