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这样大的一道伤疤，当时的伤口该有多疼。

“......”段依白一顿，轻声回答道：“不疼。”

能用这样一条伤疤换一条命，说到底是他赚了。

听到这个回答，青翊似是有些不满。指尖微微用力在那疤痕上按了下去，随后又放松了力道。

“是师尊的错，连你什么时候受了伤都不知道。”

青翊看着段依白，发现他的小弟子真的消瘦了许多，眼神中也多了许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明明以前一眼便能望透的。

在他的刻意疏离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段依白不知道青翊到底又脑补了些什么，他如今被那几根手指摸得浑身不自在。

一道疤而已，要不要像摸稀世珍宝一样摸啊。

而且不止是触感上的变扭，还有视觉上的。

试问大半夜的，一个雪发美人蹲在你的两腿之间，还用手若有若无地抚摸着你的胸口。

明明是很具有挑逗意味的动作，偏偏却带着清冷的神情。

这视觉冲击实在是大了点。

论起让人一见误终生的能力，他只服他师尊。

先不说修仙界有多少因为这张脸而要死要活的人，就连人间也会因为师尊偶尔露出的真容而引起轩然大波，直呼神仙下凡了。

以美貌杀人，师尊绝对的第一。

“师尊，您的手......先停下来呗。”

青翊抬头，段依白猝不及防撞进那对银眸。

卡了卡壳才继续道：“师尊您就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姿势不太合适吗？”

“哪里？”青翊问道。

“......”段依白仔细观察着青翊的神情，结果发现对方居然是认真地在问。

不是，您难道不应该问我们现在这姿势有哪里是合适的吗？

段依白觉得给他的师尊进行一场启蒙教育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别人的胸口是不能随便摸得。”段依白用教育小朋友的语气道。

“可小白你不是别人，是我的弟子。”青翊道。

“那如果换成另外三位师兄呢？”

青翊顿了顿，在刚才那句话的基础上又补充道：“小白你是我的小弟子，跟别人都不一样。”

他不太喜欢跟别人有近距离的接触，可小白不一样。小白是他一手养大的，他从来不会产生排斥，也不觉得亲近的接触有什么问题。

毕竟在对方小时候，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甚至一起洗澡。青翊早就习惯身旁有个乖巧跟着叫师尊的小家伙了。

想到这，青翊站起身抬手抚了抚段依白的头顶，认真道：“小白你永远不用把师尊当外人。”

“......”

段依白感觉自己说了个寂寞，他们两个牛头不对马嘴对话了半天根本就没有在同一个频道上啊。

段依白本意是想说随便摸别人的胸口，尤其还是那样的姿势，是非常暧昧的。

可他的师尊好像理解成了：别人不能摸胸口，但自己人可以。

反正就是丝毫意识不到什么叫暧昧。

所以他是不是要为自己属于自己人而感到高兴？

段依白决定再试一把，力求点醒他“清纯”的师尊。

“系统，买一册春宫图。”

正在无聊地刷数据库里的小电影的系统呆愣住了，“宿，宿主您让我买什么？”

夭寿了，宿主堕落了。

段依白在意识海里翻了个白眼，“别老想些歪的，赶紧买就是了。对了，别忘了买符合这个世界的画风跟材质的。”

系统依言买了一册超厚的《春宫图》豪华版，然后小脸通红地递给了它的宿主。

据其他的系统说，一般这种时候它们都会被关小黑屋。作为一个贴心的系统，系统主动问道：“需要我去小黑屋嘛？”

“......不用。”段依白觉得他需要给他的系统清清库存了，这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啊。

假装从乾坤袋里掏出了那册《春宫图》，段依白将书塞到青翊手上。

“师尊，弟子觉得您需要这本书。”

青翊不解地看向手中的书，仅仅只是看清了封面便一愣。

封面上，两个男子一上一下，正以一种标准的姿势做着某种和谐运动。

不愧是豪华版，封面都这么引人入胜。

只是为什么是两个男的？

段依白在心里质问系统，系统弱弱道：“宿主您跟青翊仙君不都是男的吗？”

“......改天再教训你。”

青翊慢慢翻开一页，第一面的教学画面不偏不倚，刚好就是一个男的蹲在另一个男的腿间，做着某种吞咽动作。

讲真的，姿势跟刚才青翊的姿势大差不差，唯一的区别大概是一个没穿衣服一个穿了。

“......”青翊仿佛一时间没想出该说什么，又继续沉默着往后翻了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