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你吧，别往人家闫副总头上扣帽子，哈哈哈。”

“没看到吗？都送蛋糕了。”

“我说呢，今天中午闫宽特意去买了蛋糕，原来是要送女老总啊。”

“喝闫副总的喜酒指日可待了。”

几个人一支烟吸完，将烟蒂碾灭，嘻嘻哈哈的各奔东西。

小伙计往角落里靠了靠，蹲了下来，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好久才忆起那个寒冷的夜晚，闫宽将他压在墙上，他说：哥陪着你。

“骗子！”小伙计将脑袋插入怀中，带着哭腔，“闫宽，你个骗子！”

“小谢……行不行？”李春华指甲旁边扣落了很多皮屑，露出鲜红的嫩肉刺痛小伙计的眼睛。

“李姐，”小伙计终于直起了腰，“行，我同意。”

……

栗子蛋糕最终还是落在了女老板车上，闫宽有些沮丧。上了些年纪的女人不似青春少女，将爱恨挂在嘴边，直来直去，勇敢无惧。女老板虽也热情，但事事留着余地，她不直说爱慕，闫宽也找不到由头拒绝，一顿饭吃得虽不至于疲累，但也兴致不高，主要是他惦念着小伙计，不知这半个下午他是如何安排的？

期间也给小伙计发了几个微信，但小伙计没回。闫宽觉得他可能是到哪里松范去了，毕竟每天繁重的工作压在身上，让小伙计远不像一个十九岁的大男孩那样可以随意玩闹。

可直至深夜，小伙计也没回消息，这就有些不寻常了。即便再忙，小伙计也没有超过一个小时不回他信息的时候，难道是手机没电了？

闫宽回家的脚步略急，因而忘了蛋糕。

他推开卧室门，发现心心念念整个晚上的人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在……装睡。

闫宽挑挑眉，脱了外衣，去卫生间洗漱。

回来的时候看见年轻人的被子鼓了一下，然后又马上放平，一动不动了。

闫宽觉得有些奇怪，小伙计何时不是在自己身边围前围后？哪有这般装睡躲着自己的时候？

他点了颗烟，坐在自己床上看着夜色中鼓起的被子。

没人说话，夜静得很。

一颗烟被烦躁的胡乱吸完，闫宽拿起手机，打开度娘，输入关键字：十九岁，不交流。

成百上千条青春期叛逆的文字跳出来。青春期？叛逆？适当的给予空间？闫宽又看看那个鼓包，轻叹了一声，和衣倒在床上。

家长真他妈难当，这是闫宽入睡前最后的想法。

。。。。。。

隔了几日，闫宽接到张大强的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吃饭，说有喜讯分享。闫宽没忍住嘴贱，问他是不是喜提二胎？张大强哼哼了几声，留了句“晚上来了不就知道了”，便切断了电话。

下班的时候，闫宽路过糕点店，习惯的想进去给小伙计买点甜点，但又想到几日前自己买的第二份栗子蛋糕，递到年轻人面前时，收获的却是冷眉冷眼。最终，那份据说口感很好的蛋糕，被尝了几口之后，便一直放在餐桌的角落，昨天早上被闫宽扫地出门的时候，已经微微散发了酸腐的气味。

闫宽买了两斤徐福记的糖果，进了大强川菜。毕竟是喜事，总不能空手而来，再说小伙计喜欢吃糖，弯着眼睛咂摸糖时，从里到外都泛着可爱。

进了门，大强媳妇笑着迎了上来：“宽子来了，快坐，大强和小谢在后厨，一会饭就好了。”

小伙计没像往常一样热情的迎出来，闫宽只好自己将公文包找地放好。他挽了袖子，笑道：“我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第四十一章 火上烹油

小伙计没像往常一样热情的迎出来，闫宽只好自己将公文包找地放好。他挽了袖子，笑道：“我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进后厨前，随手还抓了几块糖。

大强川菜本就地方不大，后厨更小。闫宽一进去，就止步门口，因为里面已经满满当当装了三人。

“宽子？你进来干吗？这里油烟重，别熏你一身味。”张大强手持长把勺子将闫宽往出撵。

“哥。”小伙计也在掌勺，他抬起头看了闫宽一眼，又迅速低下，平平淡淡的一声“哥”淹没在呼呼作响的鼓风机里。

“我看看能不能帮什么忙，次次吃现成的，再落了你好吃懒做的口实。”闫宽撕了一块糖，伸长胳臂塞入小伙计口中，话却是对张大强说的。

“草，你吃了这么多年现成的，现在才良心发现？晚了。口实已经落下了，你现在就是资本家做派。”张大强颠了一下锅，“去去去，别在这捣乱，有小李给我打下手就行。”

闫宽的目光一直在小伙计鼓起的脸颊上，听张大强这么一说，才穿过乌漆嘛黑的空间，看到里面正在洗菜的女人，大强媳妇的妹妹——李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