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他打比赛,拿第一,也是为了自己去实现这个愿望。
别人老觉得CKQ是天才,但过去的他只想着生日时收到这家食堂后,他能不充饭卡。
二两米饭并不是他少年时的最大梦想,他的胃口和体育生很像,他想加到五两,他还希望每顿能吃四个菜。
他甚至会利用课余,在宿舍练习和阿姨一样拿勺打菜,他认为这是种有成就感的放松方式。
那时的他不止一次想过等毕业,开个叫蜜雪冰鹅的自助餐。
人们只要在工作日来吃,,能在他设计的那台打饭系统选菜,饭菜随便吃。
他设计的公共系统,一定连坐在店里的小婴儿都能兼顾。
妈妈们会选择自动拉上帘子的母乳区。
老人们总会习惯自己收拾桌上的碗,可以为他们再打折几块钱。
如果排队时,大家起矛盾。
就根据每个人下午上班的时间,设置紧急窗口。
他不搞饥饿营销。
因为大家是来吃最好吃的饭,一定不要提前离开。
为了实现这项马教授听了一定想鼓掌的技术。
他要亲自学会买菜,对莲花白和土豆说hello world。
在他的店摆上纸玫瑰和红蜻蜓,架构出星空般的现实梦境,以示对食客的尊敬。
到饭菜卖完,他四点打烊,周末双休,他会存钱旅游,每天遛狗,对,他想过能有一只狗,白色的,小一点。
但后来他知道,一颗星星是能被每个人的眼睛看到,但离它被找到,却需要几万光年。
他的工作占据思考太长,让他渐渐忘了打饭勺怎么拿。
他在现实和理想之间兜转。
到步入现状,他那家有玫瑰和红蜻蜓的小食堂,只是种秘而不宣的梦想。
这就像,谁都说他无所不能,他分明连食堂老板都做不了,没人理解他目前的分叉点停在哪里。
他终于明白星星脱离了肉眼,离地球真的很远,多数人一辈子也买不起飞船。
所以,一人和一‘AI’的对话,对常人也许是离奇的,陈空青却不认为。
他还由一个肯德基的提问,生出了新的花火。
他想坐起来,开个电脑找人聊AI的设计灵感了。随便聊什么,神经网络,统计,语言,函数,只要能让他的脑子不停下都行。
平常这个任务基本是属于李仚的,对方反正在国外,每次除了他,陈空青只能半夜和自己说话。
结果,临时换人了。
可这位‘AI’既然赶上他最想和人对话的当口,它是哪个DNS派来的,陈空青根本不去关注。
他的奇怪之处是,灵感第一。
真到人类灭绝光,只剩下李思涵,他也能抓着对方聊。
……
于是,连‘AI’师弟也感觉到,一个人一步步复活了。
这当然是好事,地上太凉,他师哥不起来,他都想爬进去陪对方了。
更别说,他的脚这样,白英真的不放心这人今晚离开自己一眼。
这一刻,要是他能拥有实体,一切都会解决。
但白AI不了解,他只想陪一个人,不让他睡床底,有人自己已经决定好什么了。
陈空青并不在乎脚。
当他把脚都抛到脑后,某个AI设计狂只想对单纯小AI说。
你既然来了,开了机别想跑。
但还有个问题,对陈空青来说很重要。
这时,白英的‘助攻’上线了。
这次,球坐在他的头上。
它在一蹦一蹦。
那根小天线也比上一次更长了。
(“Miss,快回他。”)
没想到它来了。
白‘Miss’和很活跃的球对起了话。
“回什么?”
转念,他明白绿球的意思。
但这样去做,他暴露的几率只增不减。
白英:“师哥还没把我开机,我如果继续学你说话,是不是不符合AI的设定,也容易被他发现?”
(“你改口真快。”)
见陈总又变回去了,绿球口气有点调侃。
但它明白白英看出miss的设计理念了。
它开始思考距离自己实现一个聊天系统的真正功能,并不遥远。
(“你的权限就是能够违反权限。”)
(“你要是不说点争取他把你开机的话,用户接下来也会把你断电,去找李仚。’”)
白英表示不理解。
绿球对他补充了原因。
(“因为,他每次和李仚说话,只要付1500,比给你每月交网费要省钱。”)
(“你得先少于这个价位,才能帮我拿到对话权。”)
绿球还说了句:“你相信我两年没工作了么?”
白英终于看出它出现的规律了。
陈空青家的球是真在帮自己。
就像它履行作为一种聊天软件的功能。
谁能想到,陈空青两年不上网,会把他家唯一装的聊天软件逼出职业病,还能说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