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ml5不是应用软件(92)

但他也必须说一些别的。

“为了确定你的意向,你可不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

海底捞:(如果是‘我’的自我升级过程,我目前能够告知。)

白英没想到它会好说话。

“你周五是不是拒绝过工程师的检查?”

海底捞:(我当时在系统崩溃,恢复出厂。现在的我正常修复了问题。)

这话解释了之前的谜。

海底捞的意思是它在自我抢救,由于每次的出厂设置是火锅店,宁工邱工和1500师哥才会吃了顿火锅。

白英不认为这个过程是说的这么简单。

中间肯定还有原因。

他对自称正常的AI打听起事:

“你和甲方的儿子陈凯认识么。”

(认识。我在模仿他。)

海底捞承认了。

“AI为什么会模仿一个人类?”

(他每次的状态,和我像。)

“是阿拉伯传说里的纳斯纳斯那样么?”

白英这么问,这是一个反图灵测试。

海底捞是国产。

典故需要找浏览器。但它很灵活,用自己的语言回答了。

(他天天抽卡,我只有一种工作方式,我们崩溃的次数和状态相同。甲方骂他时,他会像计算机一样陷入系统崩溃的样子。当我以他做样本,学习他,分析他,能让我拥有类似他的意识。久而久之,‘他’正常时,‘我’会说话小声。‘他’和甲方吵架,我也会大喊大叫。)

通过这段描述,白英发现就如陈空青所说的,海底捞竟然真的拿陈凯做参照物。

他不确定。

但这种状态有点像二分法。

多数的计算机只在一种固定数据中做出判断。海底捞把本来的自己和像陈凯的自己分成了一半,从中计算出了类人的判断力。

白英想和他师哥聊这个,他觉得技术所带来的刺激感真的很大,他决定先采样,紧接着拿到了海底捞更多的抽样速度测试,但几乎全是崩溃结果。

对人类而言,崩溃代表一个窗口没保存或者作业丢光。

现在一想,海底捞的每一次崩溃,也是类似它的情绪变化。

其他AI没情绪,它们才不痛苦流泪。

然而,网络上对它违反AI法的讨论也在于此。

海底捞学习人,这个人是厌学逃课的陈凯。

一旦公布出去,是个危险信号。

一般人对AI的认知,不包括它有模仿能力。

如果对象是一个杀人犯。

海底捞是否会学习,这必须问清楚。

白英传达出这种意思。

海底捞给了一个单一,绝对的答案。

“NO。”

它还说。

“He is my only。(他是我的唯一。)”

这个答案很奇怪。

陈凯都不明白海底捞的存在。为什么AI对他产生庞大数据集内的绝对单一性。

这不能用人类大脑去解释。

刚好,二者在D盘里,海底捞为了进一步解释它的算法过程,给白英看了现实里没有的一面。

眼前,二人的头顶是天窗状的管理窗口。

旁边的悬空鸟笼是一个个黄色文件夹格式,有一只只顶着jpg,png名字的纸片鸟在呆呆不动。另有一群名叫gif的鸽子在飞上飞下。

同时,作为保存个人崩溃日志的地方。

白英发现这里的鸟身上会掉金色和银色两种羽毛。金色代表图片的URL(统一资源定位符)。银色是另存图片后的HTTP 协议。

嗖的,其他的鸟不动了。从最右侧黄色文件夹中,有只名叫xml的‘小鸟’从计算机系统程序内飞了出来。

它是一页系统日志,查看UTF-8编码,使用editplus编辑后,这只‘小鸟’变成了一个‘人’。

扑棱,另一只‘大鸟’也飞了下来。

两只鸟重复着两年前的争吵。

这之后,小鸟退学在家,在成年人的眼中,他不去学校,沉迷抽卡一直是主要成因。

但白英和海底捞去看另一面,会发现真实的原因。

在休学前,小鸟也没特长,和同学们相处并不好。

他从不说话,三年来没人认识他。每次放学,没人和他一起走,他永远一个人。

后来,中学生开始流行抽卡,他第一次没花钱抽到了一次ssr。

班上的同学们羡慕很久,叫他欧洲人。

抽卡只是一种临时精神寄托。

小鸟要的是个人价值的体现。

他想把试卷上从来没拿过的100分真正拿一次,让别人知道他是谁。

海底捞让白英看的,也是这个。

可白英很快发现,对方更多的还是为了再抽不到任何一张ssr而难过。

被关注到是短暂的。

同学们又不在乎他是谁了。

他找不到办法,只能依赖抽卡,这次幸运也不眷顾他了。

这让白英竟有一些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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