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车，霍思时乘电梯离开。

桑轩：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呸呸呸，老子才不是太监。

桑轩也从自己的车里出来，他还是担心这对多年不见的父子会出突发状况，所以早早就开车来这边等候了。

墨镜口罩捂个严实，桑轩跟进会所，连和他见过好多次的会所经理都没认出来。

经理：您好，请问预约了吗？

桑轩：（放下口罩，一副间谍接头的样子）是我。

经理：哦哦哦，桑先生！

桑轩：嘘，小声点。

经理：是是，桑先生好久不见啊。今天还是要原来的包间吗？

桑轩：（带好口罩）不要包间。你别管我，忙你自己的去吧。

经理：好的，桑先生请自便。

桑轩点点头，蹑手蹑手地走去了距离霍思时不远的餐桌，以菜单为掩护，不断偷瞄他和霍铭的会面。

父母正式离婚后，这还是霍思时第一次见霍铭本人。

霍思时：霍先生有话直说吧。

还沉浸在「他真的和我年轻时长得挺像」的惊讶中，霍铭听到霍思时对自己的称呼，微微一愣，然后彻底回神。

霍铭：（严肃）你和诗悦到底怎么认识的？

霍思时：她来找的我。

霍铭：（不信）她为什么要找你？

霍思时：你在她那里问的时候，她没给你说吗？

霍铭：我现在在问你。

霍思时：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霍铭：（不满）这就是你对……你对人说话的态度吗？

霍思时：你刚才是想说，父亲还是长辈？

霍思时：（抱歉）我忘了，咱们两个没什么关系。

霍铭面色一下僵住，对于他的态度，他现在更相信霍太太所说的那些了。

霍铭：真是让人不得不惊叹，基因的强大！

霍思时洗耳恭听。

霍铭：你知道你妈当初和我离婚后，私下做了多少令人不齿的事来报复我恶心我？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又开始利用诗悦来向我进行报复！

霍铭：最开始我也不想相信，但现在看来，你确实是恨我们的！

霍思时：我对我妈之前做过什么，一点兴趣也没有。

霍思时：但是我，从没利用过霍诗悦。

霍铭：没利用她？那她现在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你敢说你从来都没挑拨过我们一家人的关系？

霍思时：（一字一顿）我没有。从始至终。

霍铭：（不信，冷笑）那你给我个合理的理由，为什么跟诗悦来往！

霍铭：就算如你所说，是她好奇去找你，但你完全可以决绝不理她吧。

霍思时：对，我一开始是不理会的。但后来，我看她可怜。

霍铭：荒唐！诗悦怎么会可怜！

霍思时：当然可怜，因为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霍思时：你们一直把她往你们想要的路上推，从来都没问过她自己想走的是那条路，就这，还不可怜？

霍思时：甚至，她的处境比我更糟。我也许就是没有父亲，母亲又不管，但她……

霍思时：明明父母就在身边，但却不愿意真正地倾听一次她的心声。

霍思时：（笑了）这么说起来，两位母亲或许不及格，但重叠的这个父亲，那可真是糟糕透顶了。

霍铭：……

霍思时：没有要说了的吗？没有的话，那我走了。

霍思时不耐烦地起身，转身欲离时，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下。

霍思时：哦对了。给你个建议，千万要跟霍思悦的妈妈长相厮守，别再离婚，免得又再制造一个比前两个更加不幸的家庭。

霍铭：（气炸）你！

系统：“危机预警！霍铭恼羞成怒，欲对霍思时动手，请宿主赶紧前往阻止！”

桑轩：“卧槽！我押对了吧！！什么知识份子啊，被惹急了一样会咬人的！”

霍铭：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这样说话！

霍铭扬起巴掌，但还没落下去，手腕便被桑轩给抓住了。

桑轩：（痞笑）霍先生，好久不见啊。

桑轩：你这么有文化，一定知道什么是《治安管理处罚法》吧！

桑轩：《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三条，殴打他人的，或者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5日以上10日以下拘留，并处200元以上500元以下罚款；

情节较轻的，处5日以下拘留或者500元以下罚款。

桑轩：怎么，研究所呆腻了，想去派出所坐坐了？

——63——

从会所里出来，桑轩见霍思时一直没说话，以为他被霍铭抬起的那只手伤了心。

桑轩：（难得温柔）怎么了啊，不开心吗？

桑轩：（哄人）哎呀，别为了这种人郁闷了，反正这些年没有他，你也过的挺好的！来，笑一个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