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旖摇头。

“痛不痛？”

窦旖点头。

“行，不在流血就没事，我给你开个软膏，记得按时涂抹。”

“阴茎呢，流血了吗？”

“还在流吗？”

“痛不痛？”

……

窦旖全程点头摇头，一直红着脸，攥紧手指。

诶，真是个小可怜啊，王医生再次感慨着，“行，那就一个药膏，一个药水，记得分开按时涂抹。还有，在患处未愈合之前不要发生性关系。”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王续扭头盯着顾凛看。

“好。”顾凛难得面色尴尬的面对外人。

“那就这样了，我先走了。”王续走出门的时候还在感慨，操，这有钱人多少是有点毛病，娶这么好看的老婆回家就为了虐待？？？

王续走了后，顾凛把人送到楼梯口，又下楼去拿了几个冰袋，再回去时房门又被锁上了。

“老婆，能开门让我进去吗？我帮你把药涂了。”

“老婆，你让我进来吧，我帮你处理一下伤。”

顾凛想再次敲门的时候，门打开了。

“顾凛，我们谈谈吧。”窦旖神情淡漠的站在那里。

顾凛直觉现在窦旖想要说的一定不是自己想听到的，“我先帮你涂药吧，其他事情以后…”

窦旖因为对方这个态度莫名的窜出一股火，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离开眼前这个人，哪怕就是被对方如此粗暴对待之后，他还是可以回到这个家，用家里的浴室，坐家里的床，但是此刻他一秒钟都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

他甚至连衣服都不想换，随手拿了件宽大的长外套套上就想走，找个酒店住一夜也比在这面对顾凛好。

“你要去哪里？”顾凛的语气变得强硬甚至也带了点怒意，他刻意不去想对方出轨的事情并不等同他忘记了窦旖给他带了一顶绿帽的事实。

他一把抱过要出门的窦旖压到床上，大腿抵在窦旖受了伤的下体，窦旖痛的眉头紧皱，嘴唇瞬间发白。

“我不许你走。这么晚你还想去哪里？去找你的情夫？”

窦旖看着眼前咄咄逼人，毫无风度可言的顾凛，自嘲般地笑了，“怎么，你还想要压着我再强暴一次吗？可以啊，那你先起身让我把衣服脱了再好好伺候你。”

说完这句，窦旖就真的把手伸进两人身体缝隙之间想要解开自己的外衣。

顾凛本就是心急才口不择言，他都不知道他们之间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他攥住窦旖试图扯衣服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错了，我不会那样对你了。我…我，你乖乖的呆在家里好吗，你不想见我，我就去外边睡，你把伤养好，别的事我们以后再谈好吗？”

‘以后’，顾凛永远在说‘以后’。

“起来。”窦旖不再抱有好好沟通的想法了，这样的顾凛，毫不考虑自己自尊的，只会逃避问题的顾凛，他陌生且痛恨。

顾凛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站在床边看着他。

“以后以后，永远都是以后。顾凛，我们之间是不是永远都只有你想你要，我就必须要听你的。你想我不去上班，好，我辞职。你想要用钱去弥补这份感情，好，我拿着你的钱买一堆我根本不喜欢的东西回家。你想要公司上市，你想要给我更好的生活，所以我就只能

每天一个人呆在家里，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你想要做爱，我就要像个按摩棒一样配合，你精液还在我小腹上挂着呢，你就可以坦然的擦干身体换好衣服说走就走。你想要娶我，就先放低姿态，把我高高捧起又狠狠摔下。你嘴上对我好像永远是有求必应，但是那到底是下意识的应付我，还是你真的放心上了。我出轨了，所以你心安理得地伤害我，对，我不过是你随手买回来的一个花瓶，高兴了买个好看的架子摆着，不高兴摔了就是，反正有钱什么都能买到。谈恋爱的时候，你永远尊重我的意见，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你已经习惯的替我做好所有决定了，你有真的问过我，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委屈和隐忍，在此刻，窦旖全部发泄了出来，用最直白的语言控诉着，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顾凛的胸口，让他感觉透不过气。他突然发现，他无法反驳，他自以为是的想给窦旖的，从来没有开口问过对方是否真的需要。

“顾凛，是你让我学会爱一个人，但是不是其实，爱也会消失”

‘消失。’ 谁的爱消失了，顾凛觉得好像眼前这个人真的一点点的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他拼命抓住窦旖的手，“你真的爱上别人了吗？”

啊，原来他果真不明白，说再多话他都不会明白。那不如顺他意好了，窦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睡一觉，“是啊，我爱上别人了，你也是，所以我们彼此就不要再演深情的戏码了。”窦旖说完就转身去了客房，把房门锁紧，他现在去不了别的地方，在顾凛眼皮底下，他哪儿也去不了。